陶藝然臉上閃現出一絲尷尬，但她很快調整好自己的情緒，面帶懇求之意。
「鍾晚，你能不能原諒我的那幾個粉絲啊？你也應該也看到了，她們當中還有沒有成年的小孩子，她們只是一時做錯了事，沒有惡意的。」
「你看她們已經道歉了，也已經知道自己做錯了，能不能就不要讓她們賠償撫慰金了？」
陶藝然聲音誠懇:「如果…如果你實在想要那筆撫慰金的話，我可以替她們出。」
她說話之餘餘光還不望看向顧辭舟。
顧辭舟看她的眼神果真有些軟了。
她就知道，顧辭舟吃她這一套。
陶藝然剛準備再接再厲，就見鍾晚抬起眼皮。
看陶藝然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弱智。
「陶藝然，你自己想當聖母我不攔著你，你就算建一個聖母院也沒人攔著你，但你不能把你的意志強加在我身上。」
「我不知道你的沒有惡意是懷著一種什麼樣的心情可以這麼輕鬆的說出口的，難不成我被網暴的那幾天你正巧瞎了沒看到？」
「十五歲年紀也不小了，她們已經有能力和義務去承擔法律責任，也必須要為自己的錯誤行為進行買單，撫慰金我一分也不會少要，你要是想給，也可以多給我一份。」
鍾晚站起身，不想在這裡多待:「陶藝然，你也是個成年人，說點長腦子的話吧。」
經過顧辭舟的時候，她想到這人跟陶藝然是一丘之貉，沒好氣道:「讓一讓。」
砰。
休息室的門被關上。
陶藝然再抬起頭時，已經眼圈帶紅:「辭舟，我…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讓我的粉絲和鍾晚能夠和解。」
顧辭舟滿腦子縈繞著鍾晚的話，見陶藝然柔弱的神情，他語氣放緩，斟酌開口。
「藝然，我覺得鍾晚說的對，你的粉絲普遍年齡都很小，三觀還沒有完全形成，上一次也是她們去酒店鬧事，你應該多去引導她們......」
陶藝然震驚地看著顧辭舟，他不是應該來安慰她嗎？為什麼要站在鍾晚那邊。
他怎麼可以幫鍾晚說話！
*
陶藝然做了兩手準備，微博這邊由李達來負責引導輿論。
說的無非就是鍾晚心腸硬，連15歲小孩子的錢也不能免去這種話。
雖然聽起來很搞笑，但架不住陶藝然粉絲的控評，有些意志不堅定的路人看多了也會被洗腦。
鍾晚正在跟俞遲微信聯繫。
「俞遲:這是李達的一貫套路，公關部已經在控制輿論了。」
「俞遲:你不用擔心，有我在，不會讓李達翻天。」
「鍾晚:俞姐。」
「鍾晚:我已經發微博了。」
鍾晚看著俞遲在那邊正在輸入，接著又沒有動靜，然後又顯示正在輸入…
過了一會兒，她才回復。
「俞遲:什麼時候發出去的？我怎麼沒有看到。」
「鍾晚:你給我發消息時，我剛發布。」
*
時間倒回鍾晚剛出休息室時。
陶藝然的模樣在鍾晚腦中揮之不去，她越想越膈應，直接打開微博開始編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