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化妝室在二樓,裡面沒幾個演員,都在安靜化妝。
鍾晚坐到其中一個位置上,很快過來一個女化妝師負責她。
她粘頭套的時候,陶藝然來了。
女化妝師手上動作沒停,看了陶藝然一眼,面帶抱歉:「陶老師,您稍微等一下。」
她之前都是先給陶藝然做妝造,沒想到今天鍾晚來這麼早,就先給她做了。
陶藝然在鍾晚隔壁坐下,面帶微笑,善解人意道:「沒關係的,我不著急。」
女化妝師指使其中一個助理先給陶藝然檢查皮膚狀態。
陶藝然坐直身子,等化妝助理把她劉海夾起後,突然開口:「鍾晚姐,昨天的事,我替粉絲道歉。」
「她們是太喜歡我了,總怕我受欺負,所以才口不擇言,傷害了你,你別往心裡去……」
鍾晚冷笑一聲,打斷她:「憑什麼?」
陶藝然被問懵了:「啊?」
鍾晚覺得陶藝然這人挺有意思。
昨晚逼著回應時,這人裝死。
今兒一大清早跑她面前刷存在感,道個歉都聽著膈應人。
鍾晚懶懶道:「她們傷害我,你有什麼資格要我別往心裡去?你自己願意當聖母,別拉上我。」
她承認說話難聽,但陶藝然自己撞槍口上,那就不怪她了。
陶藝然被噎話,怔了好幾秒才搖頭,聲音委屈:「我不是這個意思。」
鍾晚淡淡瞥陶藝然一眼。
她縱橫娛樂圈多年,和那麼多女藝人打過交道,陶藝然撅起屁股,她都知道對方想放什麼屁,真沒必要在她面前演。
鍾晚喝口咖啡,回她:「你今天的主要意思不是來道歉嗎?」
所以就別扯其他的了。
她放下咖啡,倚在靠背上,好整以暇地等陶藝然給她道歉。
陶藝然:「……」
她昨天就感覺鍾晚變了,這種變體現在——
鍾晚雖然還是那個臭脾氣,說話也不好聽,但主動權最後會莫名從她這裡轉移到鍾晚手裡。
明明兩天前,鍾晚這所謂情敵還被她拿捏的死死的,是她事業路上的墊腳石。
從她下手的那一巴掌後,一切都變了。
陶藝然臉色由白到紅再恢復正常,努力擠出一絲微笑,道歉:「鍾晚姐對不起,昨天給你添麻煩了。」
鍾晚比陶藝然進圈早一年,雖然不如她火,但這聲姐還是擔得起。
她嗯了一聲,給了陶藝然一個眼神:「你知道就行。」
歉你必須要道,原不原諒那就是我的事。
陶藝然梗著一口血,不再搭話,閉上眼睛等化妝師給她上妝。
鍾晚也沒再關注她。
大清早就自找不舒服,何苦呢?
可能是這具身體殘存著對陶藝然的厭惡。
也可能是剛穿過來就被鍾晚扇了一耳光。
又或者厭惡陶藝然明明不喜歡她,還要利用她獲取利益。
總之鐘晚挺不待見陶藝然的。
這就導致,看到陶藝然吃癟,鍾晚現在通體舒暢。
做完妝造後,一行人坐上商務車趕往片場。
鍾晚從昨天穿書到現在,還沒有好好了解過原身。
手機也只點開過微博和微信這兩個軟體。
軟體不多,大體看過去,除了手機自帶軟體,就只剩修圖軟體。
日常生活乏味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