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晚淡聲道:「你還記得我們在電梯口撞到的那個人嗎?他和我化妝師是同款化妝箱。」
「而且我在劇組這麼久,真的傷疤還是假的傷疤我一眼就可以分辨出來。」
更不要提因為時間太倉促,他們的尾巴沒有收好。
「你也不想和我一直耗在醫院裡面吧?你有工作要做,我有戲要拍。」
林知深看著她的側臉,問道:「你想怎麼樣?」
鍾晚眼睛彎了彎:「還能怎麼做。」
當然是要拆穿。
*
病房門猛地被打開,林知深面色焦急地從外面闖進來。
鍾柔被他嚇得不輕,就連病床上的林業國也顫抖了一下。
還好他眼睛閉的快!
鍾柔有些不滿他這樣冒失,有失禮節:「怎麼了?你妹妹呢,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
林知深臉上有明顯的汗水,皮膚也有些泛紅,喘著氣道:「鍾晚從樓梯上滾下去了。」
「什麼!」
鍾柔猛地站起身:「你怎麼不看著點她!」
她慌慌張張地往外走:「喊醫生了嗎?」
在病床上裝病的林業國聽到後也彈坐起來,立刻拔下粘在手背上沒有插進血管里的針頭。
也不在乎裝不裝病,三步並作兩步跟上鍾柔,一起往病房外面走。
「晚晚在哪個樓梯間摔下去的?好端端的你們去樓梯間做什麼!」
林知深讓開一步,讓兩人走出去。
林業國和鍾柔攙扶著走出病房,就看到靠在一旁牆邊的鐘晚。
正戲謔地看著他們。
林業國:「……」
鍾柔:「……」
安靜的空氣中透著似有似無的尷尬。
鍾晚彎著唇角:「爸爸,聽說你磕到了頭,一直昏迷不醒?」
林業國張著嘴,突然捂著自己的頭,靠在鍾柔身上,一副馬上要昏過去的樣子。
他痛苦道:「老婆,老婆,我頭好疼,我要暈倒了,快幫我叫醫生!」
鍾晚走過去,抬手把林業國頭上剛貼好的紗布撕下來。
手在他的特效妝上面摸了一把,抹下一層化妝品。
鍾晚將手上的化妝品癱在他面前:「爸爸,頭還疼嗎?」
林知深看著眼前的三人,嘴角在不經意間,輕微揚起。
*
時間倒退十五分鐘前。
病房外的窗口處。
林知深問鍾晚:「你想怎麼做?」
鍾晚轉過身,正對著他,露出笑容:「他們怎麼做的,我們就怎麼做啊。」
她拉著林知深走到應急通道的樓梯間,指揮他:「圍著這一層樓梯上下跑二十圈。」
林知深不解:「為什麼?」
鍾晚慵懶地靠在一旁,白他一眼:「為了營造你的焦急啊,你親妹妹都摔下樓梯了,你還能一點反應都沒有嗎?」
「最起碼要看上去急得臉都紅了他們才會相信吧?」
鍾晚見他不是很情願,慢吞吞開口:「想想你的工作。」
林知深頓了頓:「好。」
鍾晚靠在一旁,悠閒地看著林知深跑上跑下,她心情頗好。
時不時地還要提幾點要求。
林知深空隙間抬頭看鐘晚,突然想起小時候他帶著她玩遊戲,她捉弄他的場景。
那時鐘晚的臉上也是這種暗戳戳得逞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