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晚瞬間來了脾氣。
「嘶!賀郁你能不能輕一點!好痛!」
她聲音挺大,大到中年民警都暫停了自己的教導,監控室一群人看向鍾晚和賀郁那邊。
鍾晚一改剛才活人勿近的神情,此刻擰著一張小臉,氣哄哄地瞪著賀郁,想把胳膊抽回來。
「知道痛還不早點包紮。」拖得越久越對傷口不利。
賀郁握緊一點,防止鍾晚掙扎,嘴上這樣說著,但下手的動作還是輕柔了很多。
「再輕一點,還是很痛啊。」
「再輕藥效進不去。」
「賀郁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我自己來……痛痛痛,輕點輕點。」
「忍一忍,馬上就好了。」
兩人旁若無人,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傷口上面,完全沒有意識到監控室早已安靜下來。
忽略掉鍾晚時不時地呼痛聲,這一幕還是非常養眼的。
直到年輕的那位民警不合時宜地連續打了三個驚天地泣鬼神的巨響噴嚏。
引起了鍾晚的注意力。
她這才察覺到,監控室內所有人都在看他們。
鍾晚:「看我們幹什麼?」
中年民警有種被抓包的窘迫感,瞪了自己後輩一眼,然後哈哈笑了兩聲:「沒什麼,沒什麼。」
他收回視線看著面前低著頭的小姑娘們:「剛才說道哪了?對,你們去給鍾晚女士真誠地道一個歉。」
「不管有意還是無意,你們最終結果都是犯了錯,犯錯就要承擔應該承擔的後果。」
一群女生面上都有後悔的表情,她們最開始沒想把事情鬧成這樣的。
一群人拉著柚子排隊走到鍾晚面前。
挨個道歉。
排在最前面的是柚子。
柚子牙齒咬在下唇,沉默了一會兒,才不情不願開口:
「鍾晚,那個,對不起,我不應該帶頭堵你,我也不應該推人導致你受傷害,對不起,你原諒我吧。」
鍾晚晾了柚子一分鐘。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又煎熬的,柚子站在鍾晚面前,雖然是俯視著她,但仍然越來越緊張。
就在民警剛要出聲的時候。
鍾晚抬起頭,聲音慵懶:「你剛說什麼?」
後面有小姐妹拉柚子的衣服:「柚子,態度誠懇一點。」
柚子深吸一口氣,垂下頭朝鐘晚鞠一躬:
「鍾晚,非常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帶頭在酒店大堂圍堵你,更不應該出手推人導致誤傷你,對不起,你能原諒我嗎?」
鍾晚聲音冷淡:「以後別出現在我面前。」
今天報警算是給她們一點震懾力和警告。
讓她們知道,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按照她們以為的世界觀來進行的。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錯做了事情總會有人出面管教她們。
後面的小姑娘也來道歉。
其中一個小姑娘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下來了。
一個小姑娘哭,惹得一群小姑娘開始跟著哭。
鍾晚聽得煩躁,讓她們都離遠點。
民警見這些小姑娘被感化地不錯,露出滿意地笑容,讓她們回家。
其中一個女生開口問:「警察叔叔,你會把我們這件事告訴我們家長嗎?我們的行為會留案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