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我沒惹你們任何人
「我沒有惹你們任何人。」季淵可憐兮兮的抱緊了自己。
他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招人恨的事情啊。
秦浮意無語扶額,大概明白了點什麼。
這或許就是主角和炮灰之間的迷之羈絆?
有一種炮灰,會無腦看主角不爽,只要看到主角就想過去給主角兩巴掌。
這種炮灰,只有被主角拍死了才會消停下來。
她的這三個狗腿子,差不多就是這種炮灰了。
「我懂了,以後不能帶你們一起出門了。」秦浮意嘆了一口氣。
「小姐別啊,我們改!一定改!」李四和二麻子立馬保證,「以後真的不說他了……真的……」
「行了,一邊去吧,我來。」秦浮意把他們手上的藥和紗布奪了過來,蹲在季淵面前,開始忙碌起來。
剛才還可憐兮兮的季淵,嘴角微微上揚,抬眸挑釁般的瞥了一眼李四和二麻子。
李四、二麻子:「……」
他倆錯愕地對視一眼,隨即大聲嚷嚷道:「小姐你看他,他挑釁我們!」
聞言,秦浮意抬頭望去,看到季淵低著頭,垂眸正面無表情地整理著自己的衣服。
見她望過來,他一臉茫然的對她眨了眨眼睛。
秦浮意:「……」
她皺眉回頭看向李四和二麻子。
二麻子指著季淵道:「他剛才對我們這樣……」
他學著季淵剛才的樣子,做出一個嘴歪眼斜的挑釁表情,「李四也看到了是不是?」
李四重重點頭,「沒錯!」
秦浮意又看了一眼季淵,季淵抬手摸了摸自己還有些紅腫的臉,表情略帶委屈。
一切盡在不言中。
秦浮意道:「他臉被我打腫了,剛才臉抽筋了吧。」
李四二麻子:「???」
不帶這麼玩的啊!明明就是挑釁吧!
「你還有其他衣服嗎?」秦浮意不再管李四和二麻子,開口詢問著季淵。
「身上這套衣服不能要了。」都已經成血衣了。
季淵點了點頭,「有。」
「那行,我幫你處理好傷口,你自己換身衣服。」說完,伸手去扒季淵的衣服。
動作粗魯,跟之前的李四和二麻子沒什麼區別。
唯一的區別就是這次季淵沒有拒絕。
上衣脫掉,季淵這才看清自己身上的傷,可以用皮開肉綻來形容。
身上的每一寸皮膚沿著筋脈破開一條條痕跡,觸目驚心。
身上唯一一個好的地方就是胸膛,完好無損,只是隱約覺得心尖尖有點疼。
看著自己胸膛,他有些疑惑地問道,「你當時……是有把手伸進去吧?」
難道他記錯了?
「沒有。」秦浮意矢口否認。
他都懷疑他自己了,那就讓他懷疑去吧。
「那我體內的蠱蟲是怎麼出來的?」顯然,季淵並不好忽悠。
「打出來的啊!你都被我揍成這樣了,把它逼出來不是輕而易舉麼?」秦浮意面不改色道。
「是麼……」季淵看著秦浮意幫他擦拭血跡的樣子,沒有再多問了。
他垂眸安靜地看著秦浮意的樣子,她身上也有很多傷,都是被他打出來的。
「……」算是報了那麼多年她欺辱自己之仇了,但內心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高興。
季淵抿了抿唇,目光突然被她的手腕給吸引了。
她的右手手腕處有一塊骨頭凸出嚴重,好像是錯位了,但她仍像個沒事人一樣用著那隻手。
「你的手?」季淵眉頭緊皺。
「啊?」秦浮意疑惑的順著他目光看向自己的手,看到那隻之前被他捏錯位的手腕時,立馬疼得叫出了聲,「我靠!疼疼疼疼疼……嘶……」
之前打架強行用手,一時間習慣了這種痛感,不注意就可以一直用下去,一旦注意到突然就用不了了。
秦浮意右手無力的垂了下來,疼得她眼眶泛起了生理性的淚花。
季淵:「……」這具身體不是她的吧?所以反應才這麼遲鈍。
季淵感覺自己又找到了一個她不是秦浮意的證據。
在秦浮意還疼得齜牙咧嘴的時候,季淵伸手拉過她的那隻手,用力按了按,將錯位的骨頭推了回去。
又惹得秦浮意一陣慘叫。
他拿起地上擺著的藥膏,幫秦浮意塗了一些,再用紗布把她手纏好,順勢用紗布綁著她的手吊在了她脖子上。
秦浮意:「……」有傷筋動骨一百天內味了。
「還是我自己來吧,你……好好歇著。」幫秦浮意處理好手腕,季淵自己拿起地上的藥膏塗了起來。
之前秦浮意給他餵過丹藥,傷口看起來不忍直視,好在已經止住血了,問題不大。
就是不知道這麼多裂痕,會不會留疤?
秦浮意挨著季淵坐下來,生無可戀的靠在身後的樹根上,哀聲連天一副自己快死了的樣子。
明明吃了那麼多丹藥,為什麼還會這麼疼啊?她的丹藥過期了?不能吧?
她給季淵也餵了一顆,季淵看起來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啊?
難道這就是體制不同嗎?
她哪兒知道季淵此時給自己上藥的手都是顫抖的,疼得要命,不敢喊出聲。
一個比一個能忍。
季淵費了半天勁才給自己上好藥,背後的藥還是讓李四幫他塗的。
上好藥,他去樹根後面躲著換了身乾淨的衣服。
正想把自己的血衣處理掉,突然摸到衣服里被血打濕的一本書,是蠱娘丟給他的那本。
見李四二麻子正伺候在秦浮意身邊驅寒問暖,沒人注意自己,他翻開書看了兩眼,表情逐漸凝重下來。
…
「秦浮意。」
季淵從樹根後面走出來,已經是好一會兒之後了。
他坐回秦浮意身旁,朝秦浮意遞過去一個亮閃閃的東西。
秦浮意興致缺缺地瞥了一眼,「幹嘛?」
當看清他手裡的東西是什麼的時候,整個人坐直了身子,臉上終於有了一點笑容,「喲,淵弟這是願意達成合作了?」
季淵遞過來的東西,正是裝了二百積分的記錄石!
因為裡面有積分,所以它才會發光!
季淵面無表情地點點頭,「嗯。」
「經過這次的事情,我覺得你說得對,跟著你確實比較安全一些。」才怪。
他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想做什麼做什麼。
秦浮意在身邊的時候,不是在受傷就是在受傷的路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