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頂上的人大氣不敢喘,直到從屋內映照在窗外地面的身影繼續蘸墨書寫,上頭的人才輕輕吐氣。
兩人對視了一眼,落地無聲,藏匿在樹叢之後。
屋內的景象通過窗戶看得一清二楚,確定是要尋的人,一人做了個手勢,另一人摸到窗下,躍了進去。
唐黎只覺一道黑影在火光中閃過,緊接著那人就伸手要捂住她的嘴。
她眯了下眼,藏在袖中的手突然朝他揮去。
黑衣人以為她是要做無用功反抗,準備打掉她的手,不想迎面一陣無味粉末,露在黑布外額眼睛立即被糊住。
像無數細針扎過來的刺痛令他痛呼出聲,不小心碰到了桌椅,發出了響聲。
青秋和薰風聽到異響,立即推門進來,就看到滿地打滾的黑衣人,兩人驚駭,卻不妨礙他們抱起長凳臉盆朝他砸去。
唐黎忽覺渾身一冷,這是她對危險的感知。
這時,門口驚現三名黑衣人,他們不由分說抽出長劍,朝青秋和薰風殺去。
青秋好歹學過幾招,此時能應應急,拿著長凳當盾牌抵抗,但兩下就被劈裂了。
唐黎突然喝了聲:「薰風!」
薰風已爬到了床榻邊,她伸手拽住邊上垂下來的彩繩。
黑衣人只聽一聲「噗」聲,兜頭一粉狀的東西砸了下來。
他們吃了滿嘴,剛吐掉,就覺得碰到的地方又痛又癢起來。
「這是什麼?」
唐黎緩緩勾起唇:「這是我自製的痒痒粉,如果半個時辰內拿不到解藥,沾到的地方就會開始潰爛。」
其中一人恨聲道:「你這姑娘好狠的心!」
唐黎冷笑:「比起你們夜闖行不軌,可心善多了。」
那幾名黑衣人對視一眼:「別跟她兜圈子,先把人抓了,再逼她交出解藥。」
唐黎皺眉護著薰風和青秋後退兩步,就在這時,幾人趕到。
白參亮出武器,沒有給對方說話的機會,直逼到眼前。
飛雲將的厲害,這些黑衣人之前已領教過,如今看到他們,心都慌了一半,交手幾下,就開始準備撤退。
然而不想這些人特別難纏,他們折損了兩人,還被死死拖住。
玄壁抹掉劍刃上的血,冷漠地劍指他們:「想走就留下命來。」
原以為他們已是令江湖聞風喪膽的殺手,不想這些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人,身上的殺氣比他們還重,還令人膽寒。
「你們到底是誰?」
玄壁冷冷道:「你們沒有資格知道。」
出招,又是一人命隕。
只剩兩人了。
他們已經認清事實,他們不是這些人的對手。
在玄壁刺來時,其中一人朝土地揮劍,濺起了沙石。
玄壁抬臂一擋,再放下時,面前已空無一人。
他擰眉,飛身而起落在屋頂上,尋到蹤跡再次飛身落下追去。
白參守在屋內,以防那些人再尋來。
對於飛雲將的出現,唐黎起先意外了下,但很快就淡定下來。
應當是小魔王臨走前不放心,讓他們留下的。
她問:「就讓他一人追過去可以嗎?」
白參笑應道:「他武功厲害著,我都不是他的對手。」
唐黎才稍稍安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