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老闆推銷得十分熟練道：「來來來，一幅畫十兩銀子，小人跟兩位有緣，就算你們便宜一點，四幅花算你們三十五兩就好了。」
寧毓初修長食指點了點畫像，笑話道：「若拜畫像就能高中，那大家就不用去學堂上學了，每家每戶燒香拜拜，不就都成材了？」
攤老闆生氣地抽走畫像，哼道：「不信拉倒。」
他高聲喊道：「四大才子的畫像，新鮮出爐，先買先得！」
話落，人群從四面八方奔來。
「我要應懷忱的！」
「我全都要！」
寧毓初三人沒一會就全都被擠出攤子。
唐黎驚呆：「真的好瘋狂！」
天光老者呆愣：「不是說江南女子溫柔如水，怎麼一個個這般彪悍？」
寧毓初嗤之以鼻。
三人繼續沿著街道走，路邊的小吃香味勾人，將她們的魂神都勾了過去。
「老夫要吃這個！」
「買買買，給你買！」
寧毓初背著他走了過去：「老闆，要三份豆腐花。」
老闆正在擦桌子，聞言立即應了聲：「好嘞！馬上！」
三人坐下，對面就是馬路，行人車馬川流不息。
每個人面上帶著笑，走路不急不快，悠閒隨意。
看著路人，他們這一路緊趕慢趕的焦急，不由自主就消散了。
唐黎支著下巴，笑靨淺開道：「這座城，給人的感覺很安逸祥和，適合養老。」
這話被老闆聽到，他端著盤子走過來，笑道：「小公子說對了，我們景色優美，百姓都很和善，平日也很少出現什麼作奸犯科的事，加上江南書院就在我們這裡，大多數人都很講禮貌的。」
他將三碗豆腐花放下，又放下一盤油條，一盤酥餅，伸手請道：「三位請慢用。」
天光老者迫不及待拿起勺子舀了一口放進嘴裡，兩眼瞬間放光：「好吃好吃！就是這個味！」
寧毓初將碗移到面前，自離京後，他就再也沒有吃過豆腐花了。
他舀起一勺放進嘴裡，舒緩的神色突然石化，他驚恐地道：「這、這豆腐花是鹹的？」
老闆還未走遠，聞言回身，反問道：「對啊，豆腐花不都是鹹的嗎？」
寧毓初嚼都沒嚼就咽下去，差點被噎到。
「不對啊，小爺以前吃的都是甜的，這鹹的怎麼吃啊！」
老闆立即走回來，叉著腰居高臨下瞪著他：「我們這的豆腐花都是鹹的，從沒聽說過豆腐花是甜的，我說客官，你是不是要碰瓷？」
寧毓初還想說什麼，被唐黎一把捂住嘴，他嗚嗚嗚叫喚，唐黎轉頭沖老闆賠笑道：「老闆，他隨口說說的，你別當真，這咸豆腐花很好吃，味道一流！」
看著唐黎豎起的大拇指，老闆怒氣頓散，笑呵呵道：「好吃就好，客官慢用，不夠再加，免費！」
「謝謝老闆！」
老闆去招呼其他客人後，寧毓初扒掉唐黎的手：「還不許小爺說真話？」
唐黎攪動著豆腐花，好笑道：「你再說下去，老闆該拿掃帚把你趕出去了。」
寧毓初回想那老闆怒氣沖沖的樣子，還真有可能。
天光老者問：「寧小子，你那碗不吃給老夫。」
寧毓初牢牢護住自己的碗：「不給，吃你的！」
「小氣吧啦！」
寧毓初：……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