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琢玉騎馬走到車前,聽到兩人的對話,眉頭皺起:「小姐呢?」
和風搖頭道:「奴婢不知,自從小姐進宮後,奴婢就再也沒有見過小姐了。」
唐琢風抓住重點道:「你的意思是,妹妹今日根本沒有回府?」
和風點點頭,眼睛濕潤道:「大公子,二公子,小姐去哪了?」
唐琢玉和唐琢風兩人對視了眼,都在對方眼裡看到了濃濃的不安和擔憂。
誰能想到這馬車上的人會是假的?
唐琢玉眸光一轉,立即調轉馬頭道:「走,回府。」
唐琢風翻身上馬,拍馬追上。
兩人回到翰硯院時,聞齊仍帶著人守在房門前,見到他們一點都不意外,仿佛早就料到兩人會去而復返。
唐琢玉上前,對聞齊拱手道:「聞叔,小妹失蹤,爺爺肯定是知情的,還望聞叔通融下,讓我們見爺爺,問一下事情來龍去脈。」
聞齊嘆了口氣道:「大公子,不是老奴不讓你們見,而是老太爺如今誰也不見。」
唐琢風紅著眼道:「那是我妹妹啊!是生是死,總得讓我們知道。」
聞齊不忍心,回頭看了眼房門,但裡頭的人並未有動靜。
他只能狠下心伸手向外道:「二位回去吧。」
唐琢玉察覺聞齊的動作,默了下,拉住欲往裡頭闖的二弟,然後撩開衣擺,雙膝跪在了雪地上。
他眉目冷清道:「孫兒唐琢玉,請求見老太爺。」
聞齊怔神:「這……」
地上儘是積雪,這一跪,膝蓋肯定受不了。
他想扶起大公子,不料二公子也筆直地跪了下去。
「孫兒唐琢風,請求見老太爺,若老太爺不見孫兒,孫兒就長跪不起。」
聞齊神色擔憂地勸說兩人:「兩位公子,這天寒地凍的,你們快起來,凍壞了身子骨就不妙了。」
然而兩人不為所動。
這時,唐清逸、唐清流、唐明愚和唐明理聞訊陸續趕來,毫不猶豫地跪在兩人身側。
「孫兒唐清逸唐清流唐明愚唐明理,請求見老太爺。」
六位公子,身姿筆挺,神情堅定,任憑聞齊如何勸說都不為所動。
聞齊焦急起來:「這可如何是好?」
唐輕葵和唐納珠立在邊上。
唐納珠沖房間大聲喊道:「爺爺,幾位哥哥在外面跪著,天很冷,雪地冰涼,再這麼跪下去,人會凍壞的!您就告訴我們九妹去哪了,求求您了!」
不知過了多久,天上開始飄起雪花。
房間內的人終於出聲了。
「不用跪了,都起來吧。九丫頭病情太重,被我送出京休養了。」
唐琢風立即反駁道:「爺爺,我們已經去找過了,車上的人不是妹妹!」
唐太傅淡聲堅持道:「車上的人,就是九丫頭。」
怎麼可能?明明就是和風假扮的!
唐琢風掙紮起身,眼底閃過冰涼冷色,說道:「既然爺爺不願意告知,那冤有頭債有主,孫兒殺進宮裡要人就是了!」
他撞開府衛,踉蹌著要往外走。
緊閉的房門終於被打開,唐太傅從裡頭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