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寧毓初在鍾毓殿收到這個消息時,整個人都呆愣住了。
「不是,那人根本就不是唐九啊!」
「皇爺爺怎麼不過問下小爺,就降罪了?」
「不行,爺要去找皇爺爺說清楚!」
寧毓初激動地衝出去,卻被守衛攔下。
「世子,還請您回殿裡去,待會就有人會來帶您回梁王府。」
「再等下去,黃花菜就都涼了!」
寧毓初以為這些人多少會顧忌自己的身份,不會對他怎麼樣,奮力掙扎著就想破開包圍。
不想為首侍衛一個手刀就劈在他後脖處。
他兩眼一黑:「你——」
看到主子軟倒在地,青秋驚懼得要衝上來,也被身邊的侍衛以同樣手勢劈暈。
為首侍衛對兩側的侍衛道:「按計劃行動。」
「是。」
半個時辰後,奉旨送梁王世子回梁王府的馬車就駛出了皇宮。
待齊嫣收到消息時,人估計都被送進梁王府了。
她驚詫道:「這次陛下的動作還真是夠快的,本宮以為至少會拖幾日,再給唐家一個回復,這讓本宮不得不懷疑,這寧毓初到底是不是他的孫子。」
孫嬤嬤在一旁剝著橘子,聞言道:「最是無情帝王家,許是這次刺殺的事,陛下沒有找到證據證明是梁王世子所為,但心中仍舊存有懷疑,故而藉此事發落也說不定。」
齊嫣思來想去,覺得也只有這個理由最靠譜。
她靠在軟榻上,接過孫嬤嬤遞來的橘肉,慢悠悠地吃起來。
「不管怎麼說,他失了聖眷,對湛兒來說是好事,若是他能被關到湛兒回來,那就再好不過了。」
帝京一隅。
「馬車已入梁王府,這次皇帝還派了五百名禁衛軍,替換了王府守衛,將整個梁王府圍得密不透風,說是為了防範梁王世子不顧禁令偷跑。」
黑衣人稟報後,主位上的人輕皺起眉頭,有些想不通。
「難不成宮宴的事,皇帝其實是懷疑世子,但為了顧及皇室血脈,才會輕拿輕放,轉眼用這種手段,保全他又限制他?」
「若是這樣,於咱們來說再好不過了,但還是要謹慎為上,你派人盯著梁王府,不要放過任何的風吹草動。」
黑衣人應下:「屬下遵命。」
午後,太陽暖融,雲層稀薄,天空少見的乾淨明朗。
一輛平凡無實的馬車晃晃悠悠地出了帝京,小鈴鐺「鐺鐺」響了一路,直到偏僻的小路上停下。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左右,車內有了動靜。
寧毓初慢慢睜開眼睛,入目是車頂,他緩了會神,才揉著發疼的脖子坐起來。
一眼就看到半趴著的青秋,他踹了踹:「醒醒。」
青秋唔了聲醒過來,看到主子立馬爬了起來。
「主子,您沒事吧?」
「能沒事嗎?脖子差點就斷了。」
青秋立即繞到他身後給他按揉起來,兩眼瞟著周圍,納悶起來:「世子?咱們怎麼在馬車上?」
寧毓初鬱悶道:「估計是要把咱們扔回梁王府。」
說話間,他撩起車簾,入目竟是起伏的小山巒。
「這、這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