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淵看了過來,生怕季知歡要演示一番。Google搜索
然而季知歡跟眼前這群鎮北軍比,那還真的不夠看的,人家那教的都是戰場上,真刀真槍拼出來的經驗,她那個不過是為了接近目標,囫圇學習,花架子很足,但上了戰場用不著。
而且走冰河,主要是為了搶糧草,能學會滑行躲避,已經很好了。
鎮北軍溜達了一圈,也算熱身回來了,鐵甲軍們還不得其要領。
「站立時兩腳略分開約與肩同寬,兩腳尖稍向外轉形成小八字,兩腿稍彎曲,上體稍前傾,目視前方。身體重心要通過兩腳平穩地壓到刀刃上,踝關節不應內或外倒。」蕭允指點了兩句。
「身上小的銳器別帶,剛開始滑心不要太兇,隨時保護好自己的腳跟後腦勺知道麼?」
「好咧。」
姬扶夜眼瞧著經過季知歡指點的冰鞋,被這幫善於冰上作戰的將士們穿出了本該有的風采,這讓他這個武器商倒是心滿意足。
而且加上他對六座城池的了解,已經派了自己的心腹出去,讓他們押送一批武器先過來。
鎮北軍看來要承擔大部分冰河搶物資的重任,那麼剩下的鐵甲軍就得分成二十組小分隊前去騷擾,現在時候還算早,等那霍青陽此前送過去的糧草吃的七七八八了,亂局才剛起來呢。
裴淵與季知歡打算好了,這段時間,跟他們耗。
「師傅,您快坐下,我這還有好幾件武器,您都給看看。」姬扶夜總算想起來自己的要緊事了。
他還特地帶了個小馬扎,免得讓季知歡辛苦。
裴淵見他這狗腿子樣,心裡不舒服地往那一杵。
姬扶夜頭往左,他也往左。
姬扶夜往右,他也往右。
「嘖!」姬扶夜一抬頭,怎麼就這麼礙眼呢!
裴淵死死盯著他,「這些刀槍劍戟的,我也能給你說說,用不著我媳婦。」
姬扶夜翻白眼,「我要跟我師父說話。」
他才不要聽個臭男人叨逼叨的。
會打仗的人多了去了,幾個能像季知歡那樣,造出火槍營啊。
他放著厲害的不問,他問他?
此刻的姬扶夜,早已忘了當初跟在裴淵屁股後面那熱乎勁了。
「你的武器難道不是給我們用的?你不聽我的意見怎麼改。」裴淵一把奪過。
季知歡其實覺得,大部分的武器也沒什麼好改的。
當初她擠兌他,無非就是為了把他這個真貨比下去。
裴淵在姬扶夜憤怒的目光下,非要坐在季知歡身邊。
「好歹也是攝政王了,真幼稚。」
「歡歡,我看這徒弟,不收也罷,在他眼裡,我還沒武器重要,一點也不尊師重道,我是你夫君他好歹叫我一聲師爹不是,當初的張老爺子我還給了點零花錢呢,人家那才叫不恥下問。」裴淵也不跟姬扶夜吵架。
他選擇吹枕邊風。
這落在姬扶夜眼裡,那就是男狐狸精在陛下面前誣陷忠良呢!
可偏偏他還真的就是他的師爹,姬扶夜那叫一個氣啊!
季知歡當然是幫自己那茶言茶語的夫君。
也不是第一天知道裴小淵的尿性。
再說這姬扶夜天天看裴淵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她還真的不願意教了。
夫妻倆都是護短的人,裴淵這麼一說,姬扶夜心裡其實還心存僥倖,自己也算立了功勞,師傅總不能真聽了狐狸精的話吧!
不成想,季知歡真的把東西還回來了,還一副你不跟我夫君道歉,我是不會再看一眼的架勢。
姬扶夜是知道季知歡的脾氣的,那是一旦下定了決心,愣是一個眼神都不會給,回去就把他叉出軍營。
反正他姬扶夜那點東西,她難道弄不出來不成!?
是他姬扶夜求著留下的。
面子跟武器比,哪個更重要。
當然是武器。
姬扶夜這人之所以被稱之為痴人,那就是這些身外之物對他而言,都是個屁!
見季知歡翻臉,立刻噗通一聲,軟下了男兒的膝下黃金,抱著裴淵的腰不撒手了!
「師爹!」
裴淵:!!!
這無恥的小子臉皮可真是厚啊。
不過~歡歡待自己真好。
他有那麼一丟丟心花怒放,雖然手上一直在使勁,想把那姬扶夜扒拉開,可這狗皮膏藥一黏上,又豈是裴淵能輕易扯開的。
這爭風吃醋一直到了將士們從冰湖上回來。
只見到王妃早就回冰堡裡頭做飯去了。
而那王爺跟扶夜公子不知道在幹嘛,兩個男人,拉拉扯扯,不成體統!
「你撒不撒開!」
「我不!」姬扶夜也是發了狠了。
讓你這男狐狸精告我狀,我今兒還就不撒手了!
我磨死你我!
嚴芬芳正在用帕子擦自己的臉,見到此情此景,翹著蘭花指對著郁子寧道:「小寧寧,人家也要扯你的褲腰帶子。」
郁子寧渾身一抖,「邊去!」他才不要呢!
話說那王爺的褲腰帶被姬扶夜死死扒拉著,不會到時候把褲腿給扒下來了吧。
不過很快,大家也沒心思想這個了。
狼人一族好久沒回家,就想著吃冰湖裡的冰魚呢,剛殺了幾條,平時季知歡也幹這活,是一點反應也沒有的。
今日一聞到那腥味,直接害喜了。
走到一邊難受得乾嘔。
裴淵見狀一腳踹開了姬扶夜,到季知歡身邊擔心道:「歡歡,怎麼了!?」
季知歡皺眉擺擺手,「正常現象,害喜了。」
她現在每天都吃小藥箱給的葉酸和營養品,但也架不住害喜的症狀。
原本以為這症狀,到了吃飯的時候會好點。
結果裴淵陪她去外頭轉悠了一圈,回來聞著那魚腥味還是想吐,等裴淵親自為她做了一碗雞蛋羹,才稍微壓下去一點。
她自己也沒料到,這害喜來的如此胸悶。
直接讓她整個人都蔫了吧唧了,又犯困又累。
「要不再多吃點?」裴淵看她就吃了兩三口心裡著急。
「餓了再吃吧,我現在聞著味都想吐。」季知歡靠在獸皮上,阿音和阿清在門口探頭探腦。
「阿娘怎麼了?」
「是妹妹不聽話麼?」
季知歡搖搖頭,「只是有點不舒服,你們快出去吃飯吧。」
「哼,肯定是妹妹不乖了,等妹妹出來,阿清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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