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聲欲語淚先流,她好怕這是自己的一場夢,但這一醒來,還能看到他。Google搜索
她覺得這些年的等待與執著,也終於有了意義。
二人相顧,最後什麼話都沒說,緊緊抱住了彼此。
對她而言,這是橫亘了六年的歲月,這是無數個無眠向上蒼祈求來的光明。
他終於回到了她的身邊。
對他而言,雖然蹉跎了那六年的時光,可他對她的愛留在了最濃烈的時候,無論是六年前的她,還是六年後的她,他的心依舊為她而顫動。
布後倒映著兩個人相擁的輪廓,大家都沒進去打擾他們。
月魄蘿剛撿柴回來,白縉趕緊過去幫忙,將那些柴都抱了過來,一邊將水囊遞給她,「辛苦了吧,回頭我給你捏捏。」
葉鏡芙也下意識想把手上的乾柴給白縉。
白縉一閃,「葉神醫,沒看我手上東西都滿了麼?」
葉鏡芙:?
嘿你這小伙子怎麼還雙標呢。
月魄蘿踉蹌了一下,回頭罵道:「還不是你昨晚上說什麼閒著也是閒著,要不要再操練操練,這玩意挺上癮的,今天我的腰酸的動一下都能聽到嘎吱聲。」
葉鏡芙從袖子裡掏出了一個剛才路上摘的野果子,咬了一口,嗯,嘎嘣脆。
「什麼東西上癮啊,帶我一起唄?又做推拿啦?這推拿這東西,要是功夫不到位,那容易按傷。」
月魄蘿跟白縉回頭看她一眼。
「我與你姐妹一場,這不合適。」月魄蘿拍了拍她的肩膀,繼續朝前走。
白縉扭捏道:「我與陸御史兄弟一場,也不合適。」
葉鏡芙:???
不是,今晚這兩個人說話咋讓人聽不懂了呢?
想上癮而已,跟陸堰有什麼關係啊喂!
白縉將乾柴堆好,才看到那司徒瑞嚶嚀一聲,痛苦得悠悠轉醒。
隨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似得,掙扎著要坐起來。
白縉面無表情的一腳踹了下去,順便在他心口上捻了捻,「喲,畜生醒了?」
司徒瑞什麼時候受過如此屈辱,「你們別落在我手裡。」
「呵,人可以幻想,但不能痴心妄想,你個死太監還想活著回去呢?你的好日子到頭了狗賊。」白縉說完,一拳衝著他腦袋砸了下來。
「看到你就想打你!」
欺負他逆徒的親娘,那就是在他白縉頭上拉屎。
這能忍?
外加蠆虺那筆帳,一起算!
另一邊,蠆虺呆呆得盯著地面,一路上,已經足夠他去消化自己落到賊人手中的事實了。
現在要麼死,要麼活,就兩條路。
才會看著躺在那被人打的司徒瑞,心裡已經有了成算。
不管司徒瑞能不能逃出去,自己得先給自己謀一條生路了。
畢竟司徒瑞已經不再相信自己,與其繼續呆在他身邊,不如先隱姓埋名重新開始。
剛想著,蠆虺就看到一個小豆丁走到了自己跟前。
阿清挺著小肚子,蹲下來盯著蠆虺。
蠆虺現在哪有心情看這小子,低聲道:「小鬼,閃開。」
阿清對著他露齒一笑,然後從身後拖過來一個大麻袋。
「大叔,這是你的東西吧?」
蠆虺就看著自己精心飼養的毒蟲,蠱蟲,被他一個個打開。
蠆虺激動得不輕,「我的寶貝,我的寶貝居然還活著!」
阿清笑嘻嘻將那條巨長的蛇盤出來,那蛇安靜得在它小胖手裡蠕動了一下,阿清端起來有點吃力,抬不動了,那蛇還乾脆自己立起來,仔細看,已經害怕到了極點。
「我的蛇!」蠆虺熱淚盈眶,他這麼些年的努力!終究沒有白費啊,只要這些東西還在,他就能東山再起。
然而下一刻,更令蠆虺激動的事情發生了。
從那豆丁的指尖里,緩緩飄出了一個,金燦燦的螢光。
它撲騰著翅膀,緩緩從蠆虺面前飛過。
像極了以前吸飽了血的時候。
「玄蠱!我的玄蠱!」蠆虺青筋暴起,要不是脖子上拴著鐵鏈子,恐怕已經朝著阿清飛撲過來了。
聲聲受驚,在阿忍壞里動了動,阿忍輕聲安慰道:「別怕,是我們的兒子,他叫阿清,你還記得吧。」
聲聲點點頭,眼眸里發出期待的光芒,對著阿忍笑了笑,張了張嘴無聲道:「我記得,他像我。」
「對,他很像你,很可愛的,很好動。」
聲聲攥著他的衣服,「帶我去見見他們。」
她與他們分別太久,已經不想再分離了。
阿忍將她的頭髮團好,聲聲直接拿起角落裡的小刀,一把將自己的長髮割斷,隨後讓阿忍拿著,剃了這些頭髮,從此往後,她要從頭開始,重獲新生。
阿忍明白她的意思,將她的頭髮一點一點剃去。
外頭,蠆虺還在朝著阿清掙扎,雙手扣入地面,都顧不得疼了。
「孩子,好孩子,快把這些東西還給我,這是叔叔的東西。」
蠆虺笑著引誘。
阿清說,「你著急什麼呀,我還有更好的寶貝呢。」
他說著,又打了個響指,只見百蠱王一臉不屑得爬了出來。
蠆虺瞪大了眼睛,一眨不敢眨,生怕錯過了眼前的場景。
百蠱王,這是百蠱王!!!
蒼天憐見,竟是心疼他的境遇,將百蠱王送到了他的身邊麼!
「別動,你別動!」蠆虺生怕百蠱王跑了。
只想引誘那百蠱王,選自己為宿主。
結果就在他最期待的時候,百蠱王一溜煙又鑽回去了。
「別!我的蠱王!」蠆虺剛叫起來,只見那玄蠱溜達了一圈,才垂頭喪氣跟著回去了。
畢竟現在給人當小弟,能出來溜達,屬實不易,老大都回去了,它憑啥不走。
蠆虺眼瞧著兩個蠱蟲全跑了,氣得想打人,可是自己根本沒力氣。
「小鬼,你把蠱蟲放哪了,快給我,快給我!你要什麼我都給你,嗯?好不好?」蠆虺一生所求,最苦就是看到,卻得不到。
阿清歪了歪小腦袋,「百蠱王?」
「對!就是它!」
阿清笑嘻嘻,「是我的。」
「玄蠱,也是我的!」
「這些這些這些,都是我的了!」
阿清叉著腰晃著頭上的小啾啾,「我娘教我一句話,為他人做嫁衣,大叔,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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