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扶夜沒有探聽師傅秘辛的習慣,直接帶著司煙回了自己的小房間。記住本站域名
剛進去,司煙就抱怨道:「主子何必對那騙子如此敬重,您對他掏心掏肺,他卻根本不信任主子。」
姬扶夜剛喝了口茶水,聞言直接看了司煙一眼。
「你跟著我多久了。」
司煙一怔,低聲道:「十五年。」
「既然都這麼久了,你認為我會介意這個?」
司煙抿唇,「是我錯了,司煙只是不忍心看著主人一腔真心被人辜負。」
姬扶夜卻坦然道:「我追求的,是最高的技藝,而不是能不能成為他的心腹,人世間的人或事,別每次自己還沒做到多少,就要求對方待你如何,是我強行拜他為師,他可曾求過我什麼?又哪來的臉面要求他不防著我呢。」
司煙無話可說,姬扶夜本就是這樣一個至情至性之人,瘋起來可以散盡家財不計代價。
「我明白了,以後不會再說。」
姬扶夜這才滿意,柔聲道:「你也累了,快去休息吧。」
司煙搖頭,「我看那司徒瑞急匆匆回到自己院子,估計等會還有事發生,我還是守著吧。」
姬扶夜想了想,「你說得有道理,讓人去路口盯著,若司徒瑞來了,趕緊回來稟告。」
「是。」
裴淵敲了敲門。
屋內四個人齊刷刷防備起來。
阿音盯著門口,「誰?!」
裴淵道:「是我。」
阿音歡喜道:「是爹爹。」
她立刻跳下了床,噠噠噠跑到了門邊,將門打開,「爹爹!我們將娘親帶回來了。」
季知歡與裴淵看向了屋內,屏風後有人影晃動,他們一行人直接入內。
待將門關上,阿忍以最快的速度繞過了屏風。
司徒聲手裡還捧著阿清端過來的杯子,她一張臉,早已在這些年的蹉跎中,變得不再美麗鮮活。
甚至原本一頭烏黑的長髮,也因為乾枯毛躁打結成了一團。
她看著突然冒出來的高大男人,迷茫的眼神中,有些害怕和忌憚。
畢竟這幾年加起來,她見過的陌生人,也沒今日多。
直到阿忍摘下了面具,露出了陌生又熟悉的面龐。
這一刻,仿佛時間都在身邊停滯了下來。
司徒聲手中的杯子落在了地上,她無聲的吶喊著阿忍的名字,可發不出聲音,只有源源不斷的淚水滾落面頰。
他們朝著彼此張開了雙臂。
在終於擁抱住彼此的那一刻,都不敢置信的閉上了眼睛。
他們沒有說一句話,但彼此間的情義相融,也令在場所有的人動容。
「聲聲怎麼會成了這樣?」葉鏡芙忍不住驚訝。
這根本不怪她,是因為這一路走來,阿忍跟孩子們訴說他與聲聲的過往時。
大家對司徒聲的印象,都是溫柔可愛的千金小姐,她不像司徒瑞,是跟著父親打仗的,她更像是溫室里的花朵,司徒父子倆不曾將那些險惡的東西擺在她的面前。
她單純善良,如同山谷中靜靜綻放的百合花。
乾淨又純粹。
可眼前這個骯髒,瘦削,只剩下一層皮的女人竟然是司徒聲?
這幾年來,她在司徒瑞身邊到底遭遇了什麼,連他們看了都忍不住心疼,何況是阿忍!?
阿音憤慨道:「司徒瑞那個畜生,將聲聲娘親當狗一樣的捆在他院子裡的小巷子裡,只給她留了一個狗窩一樣的大的木籠子,沒有被子,只有稻草,吃的東西就是豬吃的潲水!還讓其他人來欺負娘親!」
「什麼?這人有病吧!就算別的不說,聲聲也是他親生妹妹,他怎麼幹得出這種事的?」
當犯人也不過如此了吧!
司徒聲這樣一個柔弱女子,能堅持那麼多年,除了想見到阿忍和孩子們,還能有什麼去支撐她。
大家別說聽阿音描述那時候的場面了。
光是看到司徒聲這一身打扮,還有她人不人,鬼不鬼的狀態,就恨不得現在去宰了司徒瑞。
「不好。」季知歡突然道。
「怎麼了?」月魄蘿納悶。
「司徒瑞很可能會立刻過來!」
剛才司徒瑞就因為院子裡大亂離開,那麼他絕對會在確認自己東西沒少的情況下,去看看司徒聲還在不在。
一旦司徒聲不在,他們哪裡還走得掉!
季知歡所料不差,司徒瑞已經抵達了巷子口。
韓奇畢竟是個死人,地上的血跡都沒清理,只是把屍體甩到了角落裡。
而那狗窩內躺著的女人壓根不是司徒聲,他一眼就認了出來。
「來人!給我將這府上,所有地方翻個底朝天,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司徒聲!」
司徒瑞驛站將那狗窩劈斷,看著那掙開的鏈條,恨聲道:「司徒聲!你還想離開我!我絕對不會再給你這個機會!」
外頭的動靜那麼大,甚至司徒府的鼓都被敲響。
院落內,一群人陷入了困境。
突然找到司徒聲,兩個孩子直接把人帶回來了,又這麼快被司徒瑞發現,現在他們要走,那肯定走不掉。
也不可能將司徒聲交出去。
如何神不知鬼不覺離開,倒是成了個大難題。
就在大家糾結的時候,姬扶夜已經跑到了房門口拍門,「師傅,司徒瑞那邊派人出來要搜院子了。」
裴淵拉開門,對季知歡他們道:「你們在裡頭待著,我去與他周旋。」
可大家心裡清楚,按照司徒瑞的性格,越不讓他進來,他越是要進來,這麼一個大活人,藏在哪裡才能不被發現?!
而且還有個姬扶夜整天跟屁蟲似得跟著。
說時遲那時快,這邊,司徒瑞人已經到了裴淵院落門口。
外頭也傳來了不少呵斥聲,都是在質問為什麼不請自入的,看來司徒瑞今日不把司徒聲找出來,那是誓不罷休。
「姬兄,我丟失了一樣重要的寶物,怕賊人藏匿在此處,為了姬兄的安全,可容我進去搜捕一番?」
要不是得罪不起姬扶夜,司徒瑞早就派人直接衝進來了,哪裡還會親自過來跟他商量。
裴淵沒想到這小子來的這麼快,直接道:「司徒城主這是什麼意思?是懷疑在下是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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