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輕喚,將那城門口的一場硝煙,瞬間消弭殆盡。記住本站域名
本來坐在馬背上漫不經心的男人突然展露出了一個赤誠的笑容,隨後直接躍下了馬背,包括他身後的人齊刷刷下了馬。
秦鐵山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見那老婆子坐在那,就是她帶來的爪牙敢跟自己動手,因此還抽空痛斥了一句,「抓活的!老子要親自宰了她!!!」
可惜話音剛落,後腰直接被狠狠一踹,整個人都飛了出去,又被死死拽回來,只見動手的竟然是突厥可汗!
「可汗!您是不是打錯人了!」秦鐵山可不敢跟他動手,只用手擋住了自己的臉。
然而草原上的鐵漢子,就算是尊貴如可汗,也都是馬背上長大的鐵血男兒,拳拳到肉更是沒帶客氣的。
「打得就是你!」
秦鐵山那些部下直接都傻眼了,本來就打不過這突然冒出來的一群人,現在連突厥的都要打他們?這還怎麼打!
沒個兩三樣,一群人全成了軟腳蝦,趴在地上連動都不敢動了。
直到此刻,圖利才快步朝著謝望舒走去,語氣里也帶上了幾分急切,「母親!」
秦鐵山還想撲騰,聽到這句話一個倒仰,什麼!?是真的長公主?
誰他娘能告訴他真的長公主為什麼會來瀘州城?!
秦鐵山不信邪,一雙眼睛瞪得母子二人,死也想不明白,可就在這是一道肥碩的影子突然沖了過來,硬生生叨了秦鐵山的眼珠子,疼得他滿地打滾直接翻了個白眼吐出一口血昏死了過去!
謝望舒經歷生死一場,以為回朝是養老來的,沒想到差點與兒子天人永隔,見到他朝自己走來,恍惚間仿佛還能看到丈夫的模樣,一時間也是紅了眼眶。
「圖利。」她伸出手,朝他走去,一下便被圖利擁入懷中。
「母親,你可讓兒子擔心壞了!」圖利說罷,將她上下打量,「母親瘦了。」
他這語氣十分不滿,「你在我們突厥是最尊貴的寶貝,回了大晉,那皇帝就讓你穿這些?還讓你來這地方受冤枉氣?!不行,母親你這就跟我回去。」
什麼兩國邦交,這等盟友不要也罷!
父親臨終前都拉著他的手,要他發誓,替他照顧母親,可他居然眼睜睜看著母親回大晉受苦,圖利一時氣憤,恨不得揮軍踏破大晉。
謝望舒就知道他肯定會生氣,「可不許說我這一身衣服不好,這衣服啊,雖然便宜,但一針一線都是情意,現在不是說這個時候,母親見到你好,心裡也安心了。」
圖利眉頭緊皺,身後跟來的突厥使團齊刷刷給謝望舒行禮,三呼太后。
其實這些年突厥已經在學習中原文化,尤其是王庭,但對中原不死心的人也比比皆是,大王子在北部招兵買馬的消息謝望舒也知道。
他還有個外號叫大可汗,仗著年紀比圖利大,便想跟他分庭抗禮,圖利在這時候還能放下突厥的事情來親自找她,她身為母親已經很滿足了。
「都起來吧!圖利,我為你介紹一個人,阿辭來!」
裴寄辭一直跟著謝望舒,到此刻才走到她面前,認真端詳起了圖利。
「圖利比你爹大,你叫他一聲表叔正合適。」
圖利看著眼前的小小少年,好奇道:「母親,這是謝家的孩子?」
謝望舒沒正面回答,著實不想讓謝禎占了阿辭的便宜,便道:「他是皇長孫,是個極好的孩子,我落難時便是他們一家相救於我,到如今也照顧著我,若沒了他母親,你恐怕見不著我了。」
圖利一聽,當下就對阿辭的態度變了,「好孩子,往後便是我親骨肉,若有人欺負你,記得告訴叔叔。」
草原上的男人講究得便是兄弟義氣,救他母親,便是如同再生父母。
看來這謝家皇室,還是有幾個人可以結交的。
沈洪文一行人是躲在附近的茶樓里的,沒想到長公主輕輕鬆鬆就把那秦鐵山給壓制住了!
張元橋嘖了一聲道:「我就跟你說了,讓你別著急,長公主就不是個莽撞的人。」
但凡走一步,已經想了三步,看看這時候拿捏的是不是正正好!?
掐著點讓那秦鐵山掉進來,還順帶把兒子給接回來了,又多了一層助力。
不過現在沈洪文的心思,可不是在夸長公主如何料事如神上面,而是……他終於想起來,為什麼裴寄辭如此眼熟了!
皇長孫,東宮遺孤啊!那與廢太子謝煜如此相似的面容,他就說哪裡見過。
一想到長公主帶著皇長孫來見突厥可汗,沈洪文這樣遲鈍的人,也漸漸回過味來了。
可他又是高興的,若長公主能扶持皇長孫登基,有這樣體恤民情,為民請命的儲君,大晉何愁!
他寒窗苦讀那麼多年,不就是想為明君效力!?
「愣著幹什麼,長公主叫你呢。」張元橋一把將發愣的沈洪文推了出去。
街道上的百姓早就關閉了門窗,生怕惹禍上身,此刻蕭條的瀘州城,卻是最讓沈洪文感覺到希望的瀘州城。
因為他將意識到,大晉王朝顛覆的時刻,即將誕生,而他就是見證者。
謝望舒招呼了一聲,對圖利道:「這便是瀘州刺史沈洪文,我這次來,是與你外祖父說好的,要與瀘州共進退,我兒可願與我一起?」
圖利不懂什麼水壩,但他知道自己的母親做的決定,是絕對不會更改的。
「兒子自然願意。」
「好!帶上使團,跟我回衙門,真正的仗才剛開始呢。」
皇長孫現世,便在瀘州,她要讓兩國都知道,謝辭還活著,謝禎想瞞,那是瞞不了的。
也要讓天下臣民看看,這個皇長孫有多麼的稱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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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陳家村。
「這裡已經裝箱好了。」
「江南那邊也回了消息,漕幫攔截了一大批的米糧草藥,到時候會直接送往瀘州。」
「瀘州如今汛期,還是提醒他們一句,最好改陸路。」季知歡將帳本合上,算起來這幾日從京城那邊打劫過來的,修個水壩看來是足夠了。
嚴漕在一旁吃滷鴨爪,聞言起身道:「那是不是到時候了?」
季知歡看了看天,「可以放一些消息出去了,得引蛇出洞,你也別顧著吃,抽空去北霸天那山寨,繼續把你的戲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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