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甲軍將北霸天直接甩在了地上,還有被折騰得半死不活的山賊們。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一個個躺在地上,卻有種劫後餘生之感,寧可下半輩子流放砍頭,當即沒了這條命,也好過一邊餵他們毒,一邊給他們塞蟲子好!
殺人不過頭點地,被這麼折磨他們還不如死了算了。
花香香冷哼道:「少欺負人家裴將軍不愛說話,你們想知道他們到底幹了什麼,就看看這些女人吧!」
花香香自己也是被擄走的,那蒙著眼睛,根本抵抗不了的滋味,沒人比她更清楚。
要不是有人救她,她還有活下去的餘地麼!?
聞言,眾官員才將視線挪到了鐵甲軍身後護著的那群女子身上。
她們有些頭上包紮著,有些臉上還有被人打過的痕跡,就算是那些看起來毫髮無傷的,看她們虛弱的模樣,也知道必定吃了不少苦頭。
有些是成家了的婦人,有些則還是小姑娘。
「這些都是什麼人。」
「不清楚?」
站在最前頭的一個女子聞言,眼中落下淚來。
「我們是什麼人?我們都快忘了,自己原來也是人!?」
「剛才你們不是口口聲聲喊著自己願望麼?喊著自己家忠良麼?那你看看,那你睜開你的眼睛看看!我們被你們這些忠良害到了怎樣的地步!」
有人開了頭,後面的人自然也繃不住了。
鐵甲軍們沒對這些女眷下重手,可她們不會饒了她。
「你看看,這就是你的父兄,你的丈夫,加諸在我們身上的罪!」
「蒼天吶,這世上竟有如此喪盡天良的東西,還敢喊冤,那我們的冤屈,又有誰來管!」
「啊!別打,別打了!」
謝禎趕到的時候,場面一度混亂,軍眷們激動之下,都是往死里打。
「住手!!」謝禎吼了一句。
「聖上駕到!——」蔣徳見壓不住他們,直接揚聲。
那些軍眷們的手一頓,扭頭盯著站在人群中的謝禎,隨後又將視線定在了從陳家村出來的鐵甲軍們身上。
「大哥!大哥是你麼!」
「五郎,五郎!」
「秋玲!」
「小妹,你怎麼會來這的!爹娘還好麼。」
此刻的他們,哪裡還記得要報仇,他們想要的,從頭到尾都是眼前的家人罷了。
什麼公道,什麼公平,又哪裡比親眼看到他們還健健康康的活著還重要呢?
「大哥!你不知道,我差一點就見不著你了!」
「這一路上的苦,我們無處說啊!」
那年紀最小的小丫頭,還發著高熱,依偎在了自己爹爹身邊,從懷裡掏出一隻發黃,被踩扁了的小蚱蜢,輕聲道:「爹爹,小蚱蜢我還留著呢。」
在戰場上,流血不流淚的漢子,此刻也忍不住紅了眼圈。
「好,爹爹給你做新的,給你做蝴蝶,做蜻蜓,好不好?」
「好。」
裴淵緊握韁繩,從疏影手中接過一沓一沓的罪證,「陛下是不是想問,鐵甲軍哪來這麼大的底氣,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誅殺朝廷命官,割其頭顱,今日裴淵就來回答你。」
「四大軍閥,裡通外敵,運送鐵礦於吐谷渾,聯合匪幫,作奸犯科,謀殺朝廷命官,順他四大軍閥者昌,逆他者亡,暗害我鐵甲軍精銳三千兄弟,為控制鐵甲軍,從留在西北的軍眷入手,以誘騙下藥的方式,將她們送往京城、江南各地。
如此門第,不滅滿門,何以震天下!將來又有何大晉男兒敢站出來,守衛疆土!?」
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了。
他們死都沒想到,這些女人竟然是鐵甲軍的軍眷!
這他娘的是瘋了不成,守衛家國是每個人的責任,可若是參軍,捨生忘死,連家人都沒被人妥善安置,反倒被拐被賣!那這國還守個屁,那這君,誰愛忠誰忠去。
謝禎臉色瞬間慘白,他命令燕家想辦法將鐵甲軍弄回來。
可沒想到這混帳東西是用這種方式!
還有裡通外敵又是怎麼回事!?
裴淵將手上的罪證人證都帶來了,唐國公率先接過那些信件,帳本,看得他也是怒火中燒。
唐國公看完後,由官員們互相傳遞。
鐵甲軍將他們團團圍在一起,每個人的眼裡都能冒出火星子來。
剛才還大喊冤屈的四大軍閥女眷,現在只能縮在那嚶嚶哭泣。
沉默在周遭蔓延。
不知道是誰先說了第一句,後面越來越多的人跟了上來。
「殺!」
「殺!」
「殺!」
殺他們滿門,滅九族,不然不足以平息將士們的怒火!
謝禎被這氣勢逼退了兩步,「裴淵,此事不可匆匆定案。」
「陛下只說,下不下旨即刻,裴淵自有決斷。」
這是第一次,謝禎從裴淵的眼裡,看到了殺意,那是一種,只要他敢說,四大軍閥這件事有貓膩,他就能立刻弒君的殺意。
鐵甲軍是裴淵的逆鱗,他們的妻女,亦是他的親人。
跟著他一日,他就不該讓他們受這樣的委屈。
「滅九族!徹查與其相關的官員!」花香香大聲喊了一句,「漕幫攔截了另一批軍眷,她們從西北到江南,一路暢通無阻,是誰在背後給他們行的方便,皇上,你今日想包庇他們,難道就沒想過,這些人他日若要對您不利,您連發生了什麼事,都未必知道!您不怕麼?」
「你是何人。」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漕幫幫主花紹宗的女兒是也,這些山匪正是四大軍閥的爪牙,他們名義上是剿匪,實則將這些人收為己用,方便行事!為了將這些軍眷們順利帶走,他們甚至還要抓了我去威脅我爹!我雖是一介平民百姓,但有句話我也是懂的,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相信諸位大人書讀得比我多,見識也比我多,總該知道這個道理!」
漕幫的面子誰敢不給,除非就是不想讓這天下太平了。
連謝禎也是聽過花紹宗的名號的,當年封侯都不稀罕的人。
鐵甲軍們已經沒了耐心,步步緊逼,包圍圈越來越小。
唐國公當機立斷下跪,「陛下,如今鐵證如山,遵從民意吧。」
沈常山早就氣得吹鬍子瞪眼,「請徹查鐵甲軍軍眷一案!」
「請還鐵甲軍一個公道!」
剩下的官員還能如何,自然是冒死勸諫,這謝禎再這麼稀里糊塗下去,全部人都得跟他在這陪葬,當裴淵不敢不成,這些禁衛軍頂個什麼用?他真的要殺謝禎,殺完了就有現成的兒子登基,那還是謝家正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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