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那不是愛,是滿足私慾

  那要是沒記錯的話,皇長孫好像不在了吧?

  江縣令有點懷疑太上皇是不是,年紀大了,這腦子裡面……記不清事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不然怎麼能幹出讓他一個七品縣令,把皇帝擋在外面的事?這他也得擋得住啊,說出去誰能信啊這。

  「你只要記住我跟你說得話就是了,別的事你少打聽,頭上的烏紗帽,你是想要不想要了?」太上皇一看他那嘴巴蠕動了兩下,愣是沒吭出聲來,就知道保准在心裡罵他是老糊塗。

  「明白,臣一定辦到。」

  「你放心,吃不了虧,到時候我會派人去協助你的。」太上皇是打定了主意,這次要好好收拾謝禎那個混帳東西,他已經迫不及待等著謝禎那玩意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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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山上下來,裴淵沒去見謝瓊芳,反倒是先去見了已經被打殘的紫月。

  謝瓊芳帶來的人全部被丟在了這處,由暗影他們處置,都是跟著謝瓊芳的老人了,嘴巴里自然能榨出點有用的東西來。

  紫月是謝瓊芳的心腹,自裴淵懂事起,紫月就跟著謝瓊芳了,算起來,裴淵以前也是叫她紫月阿姐的。

  謝瓊芳不喜歡有人合歡如意,鴛鴦成雙,紫月便不嫁人,也算是忠心不二。

  門吱呀一聲被打開,紫月睜開被血糊住的眼睛,掀起眼皮朝門口看去。

  在看到來人那熟悉的身影時,紫月眼前一亮,「小主子。」

  裴淵微微示意,疏影他們就出去了,順便帶上了門。

  紫月還被吊在房樑上,身上被打的沒有一塊好肉,手臂呈現一種扭曲的狀態,腿也在不住流血。

  裴淵也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再見紫月,會是現下這副情形。

  紫月吐出一口血沫,這才顫抖著嗓音道:「小主子,紫月看到您還好,也就放心了。」

  裴淵輕輕嗤笑了一聲,「你是她最信任的人,她給我喝了什麼,你會不知情?」

  他的語氣只是淡淡在陳述,並沒有任何要跟紫月對峙的意思。

  紫月面露倉惶,她向來沒什麼情緒,可裴淵是她看著長大的,自然有感情,「主子她心裡苦,可到底要毒,並沒有要了您的性命,如今不還好好……」

  「我沒死,是我遇到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並不是因為她手下留情。」

  紫月一噎,垂下頭道:「不論您信不信,紫月一直將您認作小主子,在這件事情之前,也從未想過要傷害您。」

  「既然把我當主子,你就跟我說一句老實話,我親娘是誰?」

  紫月渾身一震,「什麼?」

  「謝瓊芳並非我生母,父親當年另外有女人?還是說,我也不是裴家的人?」

  若謝瓊芳那性子,知道裴戈在外頭跟別的女人有了孩子,必定是殺母留子,那自己豈不是認賊作母。

  「你不用裝不知道,你是跟著她最久的人,也最值得她信任,她的事你比誰都清楚,就算你是我三四歲那年入府的,過去的那些舊事,你從老僕那,也不難打聽。」裴淵仿佛看出了紫月不肯說的意思。

  紫月無奈一笑,「小主子為何會有這樣的疑問,郡主她心裡苦,心裡難受,她怎麼可能不是你的親娘呢?」

  「這世上,會有一個親娘,想殺親生骨肉的麼?何況,她那樣愛父親,按道理來說,我是她與父親在這世上留下來的唯一骨血,她為什麼要這麼做?還是你打量我好糊弄?」裴淵眸光一冷,靠在了椅背上。

  紫月被他那清冷的目光一盯,別開了視線。

  小時候也是如此,少年裴淵那時候的身子還很單薄,半夜讀書讀到發高熱,也要按照規矩來給謝瓊芳請安。

  可惜謝瓊芳讓他在門口跪著,那時候的裴淵,也是用這樣清澈到底的眼神看著她。

  只是那時候眼裡藏著的是不解和不知所措,看得讓人心疼,可現在那眼眸里是洞悉一切的深意。

  紫月在那目光注視下,竟然微微顫抖,「少主,紫月真的不知情。」

  這一句已經足夠。

  若謝瓊芳真是他的生母,紫月絕對會反覆強調,擲地有聲。

  裴淵起身,沒有什麼話要對她說了,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那就該為自己的選擇承擔後果。

  紫月見他要走,突然開口道:「少主,那個季知歡,她待您好麼?」

  裴淵側首,「我將她視若生命。」

  換言之,她對他好到,他覺得自己用命來換都不夠。

  紫月心一緊,剛想說那女人不配,卻在裴淵的淡漠態度中,垂下了頭。

  她不敢把那些事宣之於口,就算死在裴淵手上,她也不能說。

  「不要像郡主,愛一個人,愛到失去了自己。」

  裴淵本都走到門口了,聽到這話嗤笑了一聲道:「不是的,她愛得從來都不是父親,是那個不甘心的自己,因為父親不愛她,所以她要得到父親的愛,你清楚的,我說得沒錯。」

  「郡主她只想想要得到丈夫的愛,有錯麼?」

  「可這場婚事,是她利用人逼迫父親才得來的。」

  紫月瞳孔一縮,「你怎麼……」

  「想問我是怎麼知道的?父親死在了戰場上都不願意回來,我為什麼去收拾遺物後,直接留在了軍營,棄文從武,是因為父親的東西里,有她謝瓊芳寫的信。」

  「那信里寫著,你若抗旨,我便毀了她的名節,要了她的命,你要為了區區一個下官之女,得罪雍王府麼?只要你娶了我,我就把解藥給你。」

  裴淵將那信上,謝瓊芳那猖狂的語氣念了出來,聽得紫月心如擂鼓。

  「她逼迫父親娶了她,父親至死都覺得對不起的是所愛之人,她卻還要父親愛她?要是我沒記錯,自我懂事起,父親從未進過母親的院子吧。」永遠都是謝瓊芳拉著他去找裴戈。

  紫月沒想到裴淵知道了這麼多,她舔了舔嘴唇,有些無力招架。

  「我不是她,也永遠不會變成她那樣,歡歡亦然,你既然認她為主,在她做下種種錯事的時候,難道就沒想過會有今日?你拿歡歡跟她比,更是侮辱了歡歡。」

  紫月搖頭,「郡主真的是愛將軍的……」

  「只想占有逼迫的,那不叫愛,那叫滿足私慾。」裴淵說完,紫月定定看著他,「小主子,郡主對你難道就沒有養育之恩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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