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是一條小溪,程景讓和一位男子並肩而行,走在溪邊,言笑晏晏。
聽見她的聲音,二人都聞聲看來,神色各異。
容洵笑著打趣:「真巧,又碰見這姑娘了。」
程景讓淡淡道:「她已是人婦。」
徐鳳彌下了馬,走到二人跟前,她看著程景讓,笑:「九叔。」
接著,她一雙黑溜溜的眸子看向容洵,眼裡充滿了好奇。
容洵爽朗一笑:「我姓容,單名一個洵。」
徐鳳彌笑得燦爛:「容公子!」
「作甚?」程景讓看著她,語氣平平:「何事?」
「你這人。」容洵白了他一眼:「沒事就不能來找你了?」
徐鳳彌忙不迭點頭:「就是就是。」
程景讓抬手揉了揉眉心,他看著容洵,道:「你先回,我隨後趕到。」
容洵挑眉,他看了一眼徐鳳彌,點頭:「行。」
溪邊只剩二人。
「你到底要做什麼。」程景讓眼眸一下變得銳利,他盯著女子:「先前你有恩於我,想嫁給嘉言。我欠你人情,便讓你們成事,如今,你又要作甚?我說過,你我,再無瓜葛。」
徐鳳彌笑道:「九叔莫要誤會,我沒有別的想法和意圖,我只是想和九叔親近而已。方才我救九叔,也沒有別的意思,更沒有挾恩圖報的想法。」
「親近?」程景讓輕笑一聲,他伸出手,鉗住女子尖尖的下顎,眉目陰冷:「和本王?」
徐鳳彌痛得眼淚都要飆出來了:「九叔,痛」
「本王再給你一次機會。」男子絲毫沒有手下留情:「說!」
「你要我說什麼啊!」徐鳳彌痛到眼眶泛紅,眼珠在眼眶裡打轉:「我什麼都說了,是你自己不信!」
程景讓冷眼睨著她,似是在辨明她話的真假。直到,一陣腳步聲傳來,他眸色一深,鬆開了手。
徐鳳彌眼淚吧嗒一下就掉了下來,她輕輕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委屈的癟了癟嘴。
手勁兒那麼大,應該留下印子了。
容洵去而復返,神色複雜。
「何事?」程景讓問。
他搖搖頭:「此次春蒐恐怕要提前結束了。徐家姑娘中了奸計,被吊網吊起,又被毒蛇咬得遍體鱗傷,如今,恐是危在旦夕。」
徐鳳彌一愣,她垂下眼眸,眼中竟是陰冷之色。
她知道徐鳳若手段毒辣,但是也沒有想到,竟然毒辣到這個地步。
「不過,她已被鎮南王救下,太醫正在全力救治。」
程景讓微眯著眼:「吊網,毒蛇。真有這麼巧的事?」
容洵皺了皺眉:「我也覺得有些不對勁兒,聖上已經派人在查了。」
徐鳳彌眼珠滴溜溜的轉著,她看著程景讓,可憐兮兮道:「九叔,你看這林中危險重重,我不敢一個人,能不能讓我跟著你出去呀?」
她面如玉,發如墨,嬌俏動人,靈氣十足。不過,她下巴處的紅痕卻是有些觸目心驚了。
容洵看呆了眼:「你這怎麼回事?我才走開沒一會兒。」
徐鳳彌哀怨的看了一眼程景讓:「被狗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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