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苦自自知

  河灘位於公海附近,但又是連接好些重要國家的中心樞紐,更重要的是,那裡是強權者的天堂。

  「她應該不是林芝音的人。「林昔年說。

  小高問:「董事長怎麼這麼確定?「

  「她不像,」林昔年道,「讓她跟我們一起去,林芝音的人會想辦法從她那裡套取消息,我們只要看住她,就一定能找出林芝音的人,但沒想到她那麼蠢!」

  看林昔年一臉不愉快的樣子,小高有些明白了:「是艾小姐說了一些讓董事長不愉快的話?」

  「何止不愉快,我簡直想把她扔進海里餵魚!」

  林昔年轉過了身去,稍微過了一會兒,又轉了回來。

  「明天去她家把她帶過來。」

  「好的,董事長。」小高說。

  「另外,」林昔年吩咐,「對我們去河灘要做的所有的事情,都不要讓她知道。」

  小高點頭:「那她的工作……」

  「她沒有工作,」林昔年道,「她所有的事情你來做。」

  莫小可半夜睡得昏昏沉沉,忽然,來了一陣敲門聲。

  她睡得迷糊,即便聽見了也不想去開。過了一會兒……

  「艾小姐。」

  「嗯?」

  她翻了個身,好像聽見有人在叫她。

  「艾小姐?」

  這次不僅是有人在叫她,還有一隻手在拍她的臉。

  「嗯?」莫小可煩躁地動了動,一把拍開這隻煩躁的手。小高站在她的床前嘆了口氣,直接把她從床上拉了起來。

  「艾小姐,該起床去接董事長了!」

  莫小可還沉浸在睡夢中不願意醒來,又往床上倒。

  「艾小姐!」小高立刻拿身體擋住她,「艾小姐,快起來,時間已經不早了。」

  莫小可昏昏沉沉地睜開眼,看見外面還黑這天,不耐煩地拍打他說:「還沒天亮呢,幹什麼啊?」

  她完全沒有意識到小高進來了,只想和被窩進行親密的擁抱,又重新倒了回去。

  看見她這副樣子,小高感到有些難辦地拍了拍腦袋

  「艾小姐,得罪了。」

  他把莫小可扛了起來,離開了柔軟的床,莫小可很不舒服。她醒了過來,眨了眨眼,發現自己竟然倒吊著!

  「什麼情況?」她大叫一聲,想抬頭,但這個姿勢想要看見抗她的人的臉實在是太困難了。

  小高飛快地把她運出公寓,門外還有其他人,看見小高出來趕緊去按電梯。

  莫小可徹底醒了,高聲問:「你們是什麼人?「

  「艾小姐,是我。「小高說。

  「小高?」莫小可問,「你在幹什麼?快放我下來!」

  小高說:「對不起,艾小姐,董事長要我一定把你帶去河灘。「 .

  「河灘?「莫小可愣了一下,」我不是說了我不去嗎?我還要找林芝音的人,你快放我下來!」

  她四肢不停地掙扎,在小高的肩頭蹦躂著。抗這麼一個大活人本來就吃力,她這樣不安分讓小高更加難辦,又怕她摔下來,只好說:「對不起了,艾小姐!「

  他用力給她後頸打了一下,莫小可一陣劇痛,隨後意識有些恍惚,漸漸昏了過去。

  「走!「小高對跟來的人說,一行人腳步匆匆,將莫小可塞進了車裡,火速離開。

  莫小可做了一個夢。

  夢裡,她找到了回去的方法,從書中世界回到了現實,大家都沒發現她離開過,日子還是照樣繼續過著,恢復了平常,這段時間的經歷就像做夢一樣!

  「做夢?「莫小可夢吟著。

  林昔年坐在一旁看著電腦屏幕,聽見她發出這樣一聲,問:「做什麼夢?「

  「嗯……我回來了。「莫小可迷迷糊糊地回答他,嘴角掛著異常開心的笑容,讓林昔年不由多看了一會兒。

  「回哪?「林昔年問她道。

  莫小可迷糊地翻了個身,說了一句:「回家。」然後就從座椅上摔了下來。

  一下倒在了地毯上,莫小可驚醒了,抬起頭,卻看見不是夢中熟悉的臥室,一時間恍惚了,弄不清楚這裡是哪。

  「想回家也要半個月以後,現在你想睡可以再睡一會兒。」

  莫小可迷迷糊糊,從地上爬起來,看著他的眼神頗為迷離,問道:「這是哪?」

  林昔年沒有回答她,莫小可坐在地上,看著他的臉發了好一陣子的楞,直到完全清醒過來,認清楚眼前還是在書里,一陣失望。

  「你怎麼會在我面前?我記得……」莫小可起身說,說著說著,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她憤然轉過身:「小高怎麼能進得來我家?」

  還沒有完全從夢和現實里分辨出來,莫小可的頭有些疼。飛機又顛簸了一下,她搖搖晃晃,一屁股坐回到剛才一直坐著的座位上。

  「你的話太多了。」林昔年道。

  「別裝高冷,」莫小可說,「擅闖民宅是犯罪!」

  啪!

  林昔年將筆記本電腦合上,莫小可道:「你叫人闖進我家,難道我問一句都不行了?」

  「我真想把你從這扔出去。」林昔年說。

  莫小可毫不在意:「那你大可這樣做,反正像你們這樣的人也不在乎手上多沾一條人命!」

  她不開心,很不開心。

  她一直以為自己已經離開了書中世界回到現實去了,回到了原來的小臥室,回到了工作的地方,又見到了那些朋友,每一刻都過的很開心……但沒想到在現實里的那些經歷才是夢。

  她靠在飛機的窗口邊,默默流淚。未來等著她的究竟是什麼呢?她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這個地方,脫離書中角色,回到現實世界裡去?

  她看起來就像是又睡著了一樣,長長的頭髮遮擋住了臉,讓人看不見她臉頰上的淚痕,其中酸楚,只有她自己知道。

  莫小可和林昔年一起到了河灘。

  河灘是書里虛構的一個地名,風景跟現實的熱帶地區差不多,也產菠蘿和芒果。

  啊,也就是說可以吃很多芒果甜品了?

  莫小可一笑苦笑,這樣的自我安慰才更顯得人無奈啊!

  「林董,歡迎歡迎啊!」

  來接機的是一個大約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他張開雙臂,熱情地過來跟林昔年行了一個擁抱禮。在他的身後,三個人站著,兩男一女,女子看見莫小可微笑頷首點頭,莫小可也向她低了低頭,算是答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