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可坐在這裡看了一會兒,所謂禁術,就如大主教說的那樣,因為不能允許人類隨意前往神在的天國,所以被強行禁止使用,本質上是一道聯通異界空間的魔法。
所以她才會到這個世界。這個世界裡有人想打開通道去到她所在的真實的世界裡,但失敗了,於是導致了反向聯通,把正在看這本書的她帶進了書本里,成為了女主角。
不!莫小可現在已經不認為這個世界是虛假的了,她又想了想,覺得更準確來說法應該是那本書就是連接兩個世界的媒介,通過文字的表達實現兩個世界的共鳴。
「世界真奇妙啊!」莫小可對著教會封存的典籍看了又看,再一次刷新了她的認知。
大主教一直沒有管她,莫小可也沒有急著出去,等到大主教再回來,帶來了一個消息。
「聖女大人,顧家的當家人現在就在總教區,您要見見他嗎?」大主教問。
顧希生昨天剛到,到這裡來進行沐浴儀式是往常慣例,夜裡就發生了火災,所以大主教就一直沒來得及和莫小可提這件事。現在正好又懷疑是顧家使用了禁術,一來二去的,就正好看看莫小可想不想見他。
莫小可當然想見!
「顧家的當家人,是顧希生嗎?」莫小可趕緊問。
「是,」大主教點頭,「但如果真是顧家開啟了禁術導致聖女大人降臨,聖女大人就要多加小心。」
「我知道的,」莫小可說,「我不會太冒失,更不會告訴他我和你的懷疑。」
自從上次分清楚了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莫小可就再也沒見過顧希生。
這好好的一個小天使因為她黑化了怎麼辦?
莫小可心裡對顧希生總是有點愧疚,也更好奇他顧家的事情,什麼精神研究,什麼開啟禁術這些,每一件都足以讓人好奇地心痒痒!
顧希生早就知道她在這裡。大主教帶莫小可離開密室,叮囑她說:「聖女大人不要向人提起今天你到這裡的事情,更不要告訴他們這條通道的存在,任何人都不要說。」
莫小可點頭答應:「我知道的,這點分寸我有,請放心!」
她帶著莫小可來到了教區中央的草坪,在這裡有許多使徒正在做禱告,顧希生就站在這裡,抬頭看這天,不知道在發什麼呆。
大主教又叮囑:「聖女大人如果遇到危險只要呼喊一聲,這裡的使徒都會來幫您。」
莫小可在看一眼四周,不禁失笑:「你們也太謹慎了,這畢竟是教會的地方,再說他也不會對我做什麼。」
大主教不認可她的話了:「顧家既然敢啟用禁術,就已經沒有什麼可顧慮的東西,聖女在他們的眼裡已經成了獵物。」
大主教有點擔憂:「如果真是他們,那顧家的目的應該是前往神界天國,這是違背世界倫理的事,並且,他是昨天到的,才來不久,夜裡就起了大火,差點燒傷聖女大人,所以……還是請多加小心吧!」
莫小可吃驚:「你是說他昨天就到了?不是吧,他要燒死我做什麼?」
她很是驚奇,但大主教已經走了。她就只好回過頭,定了定心神,朝顧希生走過去。
有段時間沒見,顧希生更瘦了。下巴尖了不少,眼窩也深了許多,看起來有種病態,但卻很柔美,依舊是那個一看上去就會給人溫暖的小太陽!
「顧希生!」莫小可叫了聲。
顧希生聞聲轉頭,看見是她,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親切地道了句:「你來了?」
「嗯,我在這裡……參觀,聽說你也來了,就來看看你,」莫小可說,「你,好嗎?」
顧希生笑,淡淡地反問:「你不是明知故問嗎?」
「啊?」
「沒有你在身邊,我怎麼會好?」顧希生再次反問。
莫小可愣了一下,這樣的話聽著好像很耳熟,這不是林昔年說話的強調嗎?
什麼只要她在身邊,她不在身邊就怎麼怎麼樣,油膩的話語應該是林昔年的台詞吧?
但說出這句話的人就是顧希生,清清爽爽明明朗朗的形象,說出這種台詞也是輕輕淡淡的感覺,但讓人覺得心裡很難受!
「顧希生……」
顧希生苦笑一下,打斷她的話:「別說我了,你和他怎麼樣了?」
「他?」
「就是林昔年,你一直和他在一起,他對你好嗎?」
莫小可明白過來,顧希生是以為她和他分手是去了林昔年的懷抱。
「這可太誤會我了,我和林昔年沒在一起,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不是?那你讓他成天跟在你身邊,你住在他安排的地方,跟他一起吃飯,睡覺,一起出行,一起來教會?」
莫小可驚慌:「顧希生,你怎麼了,你別嚇我!」
顧希生說這番話的時候兩眼無神,很是悽慘的笑容掛在臉上,再加上他愈加消受的外表,活脫脫一個病嬌公子,可把莫小可嚇壞了!
「顧希生,你振作點!」
顧希生已經到了她跟前,雙手一把扣住她的肩頭。
「林昔年哪裡比我好?你說,為什麼不要我?」
莫小可心裡苦澀,但真實的原因她說不出口。
等等!
莫小可想到了她這次想來和顧希生見面的根本原因,是不是顧家啟動禁術把她弄到這個世界裡來的?
她思考著這個問題,那些說不出口的話漸漸爬到嘴邊,最後說出來:「那個,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你知道嗎?我們不能在一起。」
顧希生看著她,沒有驚訝,臉上的落寞感逐漸消退。
「沒關係!」他說,「不管你是從哪來的,不管你是誰,我們都可以在一起!」
他抓起莫小可的手,莫小可趕緊甩開,退到一邊:「這不像話,顧希生,我不是艾芽芽,不是這個世界裡的人,你不明白嗎?」
他明白嗎?
顧希生自己也在想這個問題,想了一會兒,又笑起來:「你以為我不明白?」
是他施展魔法,將教會塵封已久的魔法陣開啟,是他打開了通道,才讓艾芽芽出現了兩個他怎麼會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