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種話她是不會說出來的。
林昔年似乎明白她心裡想的是什麼，說：「你不喜歡被那樣對待吧，既然不喜歡，我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
聽他說完這句話，莫小可忍不住問：「那你以前為什麼？」
林昔年的眼角稍稍挑起了一點：「以前我有過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莫小可膽怯了，怯怯地搖頭：「沒，沒什麼。」
林昔年得寸進尺：「要是你喜歡那樣，我也可以馬上那樣對你。」
他靠近過來，莫小可趕緊尖叫一聲，推開他：「不要！你不要那樣，就，就這樣挺好。」
「芽芽，你還在怕我。」林昔年說。
「你還叫我艾芽芽？」莫小可苦笑。
「那，該叫你什麼？」
「叫我莫小可，」莫小可說，「我已經很久沒聽見別人這樣叫我了，我其實挺想做我自己，艾芽芽也許只是一個身份。」
「莫小可，」林昔年念了一聲，「太普通。」
「啊？」
「這名字太普通，根本記不起來。」
「......」
一陣短暫的沉默，林昔年叫她：「小可，這聽起來就像是少兒頻道的卡通吉祥物。」
回頭看一眼。
「啊，你也的確像那東西。」
他說完邁步，不管莫小可地朝建築的方向走去。
莫小可被他的話激到了：「你怎麼能這樣說，我跟嘛玩意像啊？你把話說清楚！」
在吵鬧爭笑聲中，二人已經來到了建築門前。莫小可赫然發現，竟然是一道水晶門！
水晶的質感，但是碧綠色，透光度不是很好，但仍然能隱隱約約看見裡面通向二樓的樓梯。
林昔年說：「所以這裡很有趣吧？」
莫小可詫異：「水晶？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門！」
她摸著門扉，冰冰涼涼，倒更像是玉石。
「難道不是水晶？」
「是不是水晶很重要嗎？」林昔年問，也伸手觸碰了一下門扉，算了算價格，「這種材質如果是水晶，價格也在一兆元以上了。」
一兆是什麼概念？是萬億，向上的單位，是讓林昔年都嘆為觀止的概念。
「如果是玉呢？」莫小可問。
「那就比水晶更值錢！」
他說完用力推了門，沒有推開，反而是自己踉蹌了幾步往後退。
莫小可更加驚訝起來：「這裡怎麼會有這麼貴的門？」
林昔年笑：「果然你能和我想得到一起，區區教會，怎麼會這麼有錢？」
莫小可忽然領悟到它說這句話的意思，問：「難道，你都買不起這種門？」
林昔年馬上緊眼斥責她：「我怎麼可能買不起，只是不想用這種陰嗖嗖的東西。」
「陰嗖嗖？」
「你不覺得它碰著很冷？」
「是有點，」莫小可想著說，「但這種材質就是這樣，這很正常啊！」
林昔年不屑地動了動鼻頭：「我更喜歡木頭。」
既然推不開門，兩人就在外面轉了一圈。
林昔年對這棟樓的興趣顯然比莫小可大。莫小可的興趣全在四周的風景，銀色的竹子，好看極了。
「教會用這麼貴的門在這棟樓，一定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莫小可。」
第一次聽見有人這樣自如的叫自己的真實姓名，莫小可很感動哪怕這個人是林昔年。
「你剛才說什麼？」莫小可問。
「要進去嗎？」林昔年指著二樓，一扇打開的窗戶。
十五分鐘過後，莫小可覺得自己簡直是瘋了才會答應林昔年的這個要求。
二樓莫名其妙就風很大，她好不容易翻上去，還要回首去拉林昔年。
「為什麼不是你先上來拉我？」她抱怨，伸出手。
林昔年拉住她的手，儘可能的手腳並用，爬了上來。
「因為我想讓你先上來，」他不講道理，「如果我先上來，你可能就先走了。」
莫小可想反駁，但話到嘴邊，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有幾分道理。
是這樣沒錯，還是林昔年先上去，她說不定現在就已經離開這裡了。
這棟建築究竟是做什麼用的，他們都不清楚。從窗戶翻進去，裡面好像一個書房布置和裝潢都是歐洲中世紀風格，就好像有某位伯爵會在這裡一邊看喝茶一邊看報紙一邊再批閱文件。
等等！
莫小可的思緒再一次被自己打斷，這個畫面，是不是就是林昔年的寫照？
林昔年坐在辦公室里一邊喝茶一邊看新聞一邊批文件，不是一樣的畫面啊？
莫小可趕緊拍了拍自己的臉。
「怎麼魔障了？」
「什麼？」前方林昔年問。
莫小可趕緊搖頭：「沒什麼，那個，我們進來是幹嘛？」
林昔年走到桌邊，看著上面的東西，說：「當然是來看究竟是什麼地方值得教會用那扇門。」
林鑫進快速翻越桌上的紙張，然後迅速抽出一頁，塞進了口袋。
莫小可沒有注意到他的動作，自己在欣賞這個房間。
「這些字都不認識啊……」莫小可感慨。
「這是修魯字，」林昔年說，「好像是教會的專用文字，於是就有傳言講是神靈的文字。」
「這你也知道？」莫小可忍不住誇讚，「你的人設還真不是蓋的！」
「什麼人設？」
「精英人設！」
林昔年笑了，這是她第一次誇獎自己，怎麼能讓他不開心？
「時間長了你會發現，我懂更多。」林昔年說。
莫小可已經走到房間的門邊，和樓下的昂貴大門不一樣，這就是一扇普通的木門。
「給你點陽光就燦爛！」她抱怨，去拉門鎖，門被輕易打開，外面是一條走廊。
莫小可回頭問：「還要繼續參觀嗎？」
「當然！」林昔年說，「看樣子是一個辦公的地方，教會辦公的地方這麼奢侈，都是從信徒手裡弄來的錢啊！」
「你想說什麼？」莫小可問。
「我想說，帝國集團，可以轉形了。」林昔年。
如果人的大腦可以分成幾塊扇形區域，那林昔年肯定是帝國集團，賺錢和裝B三部分。
啊，現在可能還多了一個艾芽芽，也有可能是莫小可，分了一點帝國集團的區域。
「三句不離錢，你要知道在我生活的那個世界，無良的資本家是要被吊死在路燈下的！」莫小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