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昔年拉著她坐下,對這種東西莫小可只認識外形,但從來沒用過,所以很是好奇。
林昔年說:「你說你不是艾芽芽,那你是從哪一顆星星來的?「
他坐在她的身後,調整著望遠鏡。從沒見過的景象呈現在莫小可眼前,讓她一時間忘記了所有糾結矛盾的事。
從沒想到,在這個世界,透過望遠鏡看到的天文景象竟然如此真實,且夢幻。
林昔年貼近到她耳邊,輕聲詢問:「嗯?還沒有看到你來的星星嗎?「
「紅雲星在哪?「莫小可忽然問,」能看得到嗎?「
「原來你是來自紅雲星?「
「我不是,」莫小可連忙否認,「我只是想知道這顆行星,林昔年,你也知道這顆星嗎?「
「知道一點,據說是被古人一直認作可以帶來好運的吉星,但終歸到底就是顆紅色的星星而已。「林昔年說。
「那你能讓我看看嗎?「莫小可問。
「好。「
林昔年沒有拒絕,莫小可想看這顆星都是因為以前顧希生和她說過的話。他總是拿一隻玉手鐲給自己,那隻手鐲她一碰就會發出紅光。他說那是紅雲星的隕石做的,取諧音鴻運,是做好運的意思,要送給她,可她一直都沒要。
「你知道紅雲星的隕石嗎?「莫小可又問。
「不知道。「
林昔年在找星星,沒有太多思考她的問題。莫小可有點心酸,感覺很失落,往事不斷湧上心頭,說不出的難受。
「找到了,就是這顆。「林昔年說,坐起身,赫然發現她臉上的淚痕。
「你怎麼了,怎麼又哭了?「林昔年問,」我沒有欺負你吧?「
莫小可擦掉眼淚,哭聲掩不掉,說:「我就是難受,不關你的事。」
「還在想顧希生?」
「沒有。」莫小可很倔強。
「想就想,哪有那麼容易放下的感情。」林昔年說。
莫小可覺得好笑,扭頭:「說得你好像很懂感情似的,明明也是一個沒談過戀愛的人。」
「你怎麼就知道我沒談過?」林昔年沒有生氣的感覺。
莫小可說:「我當然知道,像你這種人,哪個女人會和你談戀愛啊?比精神潔癖還可怕,又會找哪個女人談戀愛?」
林昔年忽然靠攏:「你對我倒是很了解!」
這本書的男主角,能不了解嗎?
「你懷疑黎閱說的話嗎?」莫小可話題一轉。
「嗯。」果不其然,林昔年是懷疑的。
「可是張蘭蘭不懷疑,」莫小可說,「張蘭蘭最了解艾芽芽,她能認出真正的艾芽芽,林昔年,我不是你那個真正喜歡的人,你和別人都是被奇蹟蒙蔽了雙眼,認錯人了。」
林昔年沉默了,但沒有離開她身後。莫小可看著望遠鏡里的紅雲星,果然紅紅的,很美麗。
「真是一顆漂亮的星星,「莫小可感慨道,「可是好像不能給人帶來好運。」
「你真的不是艾芽芽?」林昔年終於還是問出了這句話。
聽他終於說出這一句,莫小可心裡反倒安心下來。
「對啊,我不是。」
「那你是說,我們所有人的記憶同一時間出錯了?」
莫小可更加肯定點頭:「對!就是這樣!所以最開始追你的人不是我,而是你今天看見的黎閱,你的心上人也是她,她才是那個勇敢闖進你心裡的女人。」
「那又怎麼樣?「林昔年問,」我記得的人是你,又不是她。「
莫小可一愣:「你怎麼不講道理?「
「這種事你要我怎麼講道理,你講道理?「
「我都說了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總有一天我要回去的!「
「哪顆星星?你指給我看!「
「林昔年,跟星星沒關係!「莫小可焦急了,」是不同的維度你懂嗎,維度?「
林昔年笑:「難道你想說你是神仙嗎?「
「我不是神仙,「莫小可說,」但我的確神仙沒什麼區別了。「
這本書的原作者可不就和她是一個世界的人麼?所以,她是創世主的同胞,豈不就是這裡的神?
「那就更好了,「林昔年說,「如果能娶到神仙,那真是太好了!」
「lsp!「莫小可吐槽一聲,引得林昔年哈哈大笑。
「不逗你了,說說吧,你在的世界是什麼樣?「
「你相信我了?「莫小可驚奇。
林昔年說:「雖然很荒誕,但我覺得你可信,你編這些謊話來騙我也沒什麼意義,而且還聯合黎閱一起做戲,她不會配合你吧?「
「你這話怎麼這麼氣人呢?」莫小可莫名不爽,但總歸還是開心,沒想到他竟然相信了自己。
「你這好像是第一次相信我吧!」莫小可說。花房裡,抬起頭就能看見天空,是玻璃屋頂,現在滿天星辰盡收眼底。
「最開始的時候你什麼都不相信我,不管我怎麼做都不相信我。」
提起往事,林昔年很慚愧:「當時我那多事之秋,四面受敵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我連唯一的親人都不能相信,還能相信什麼?」
「停停停!」莫小可趕緊叫停他,」別賣慘!「
「這不是賣慘,是真慘,「林昔年說,」說真話也不行了?「
他又露出了失智時的那副「四歲表情「,天真可愛呆萌,真是犯規!
莫小可趕緊捂住眼:「非禮勿視,你別再露出這副表情了!」
耳邊傳來林昔年的輕笑:「也就那段時間不相信你,後面可是很相信,但你已經不相信我了。」
「所以說我們沒有緣分,」莫小可說,「你真正的命中天女是艾芽芽,就是現在這個黎閱,她和你在一起就不會有這麼多錯過了。」
「我不喜歡她。」
「你不要抗擊命運,林昔年,這個世界是有命運的!」莫小可苦口婆心,「我就是想違抗命運,結果你看我現在,把什麼都搞得一團糟,你安安心心做你的主角,做你的林先生,董事長,大少爺,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然後和艾芽芽雙宿雙飛,甜甜蜜蜜!」
「你這是神仙指路?」
「算是吧!林昔年你起來,我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