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可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牆那邊的顧希生，想了想，決定照他的話先看看。
林昔年說：「我叫你來不是讓你把她接走，你們顧家欠我的東西什麼時候給？」
顧希生一反常態，衝上去提起他的衣領：「別耍花樣，艾芽芽討厭你到極點，別以為你還有機會！」
「我有沒有機會，她都在我手裡，討厭我又怎麼樣？」林昔年輕描淡寫地回應。
「把她帶出來！」顧希生朝林昔年揮拳，林昔年沒有躲閃，左臉狠狠挨了一拳，連帶整個人都踉蹌了幾下。
等他站定，擦掉嘴角破裂流出的血液，輕輕笑了。
顧希生又衝上來，沉重冰冷地道：「把艾芽芽交給我！「
他眼睛裡閃著殺意，莫小可看在眼裡不由嚇了一跳！
這是顧希生做出來的表情嗎？他……
「別這麼激動，你如果如實回答了我的問題，給我想要的，我心情好把她交出來也不是不行，」林昔年說，抓起他的袖子，將他的手從自己衣領上拿開，「聽說你爺爺瘋了。」
「還不是你害的！」
「我？你怕是搞錯了吧，我離開海瓊的時候，顧老爺子分明清醒得很！」林昔年說，「這件事我去問過傑森，你是顧家的人，不會不知道傑森在國際醫學領域裡的權威性，他說了，如果是受強刺激瘋掉的人都是即時的，不會超過兩天，如果真的是我那天把人搶出來的事，顧老爺子早就瘋了。」
林昔年面色平靜地看著他，伸出手，替他理了理皺了的衣領：「所以，顧老爺子後來是又看見了什麼？」
「你胡說！分明就是你，別想狡辯！」顧希生氣憤地說，「林昔年，果然遇上你們林家就沒好事，如果不是芽芽，我根本就不想和你有任何來往！」
「這由不得你，顧希生，就算沒有艾芽芽，你們操縱教會向商業領域身後的時候就註定會和我有交集了，我派人盯了你們兩處旁支，粗略估算了今年的開支，遠超過你們收到的贊助，每年有巨額支出但卻沒有任何營利收入的龐大家族，這可信嗎？而教會每年會有兩次和你們過帳，帳目支出都在顧家上面。」
「胡說八道！」顧希生不屑一顧。
林昔年：「是要我把全球排名第一的黑客J也介紹給你嗎？」他笑。
「你們和教會有親密的關係，更嚴謹說，是你們創造了教會，籠絡人心，收斂財富，才造就了而今這龐大的顧家，你放心，我是不會說出去，這對我沒有利益，我只是有一點不明白。」林昔年又說。
顧希生厭惡地看著他，問：「什麼？」
「你們建立教會是為什麼，如果只是斂財的話，以顧家先人的本事，經商賺錢這種事輕而易舉吧？」
「和你無關！」顧希生說，此時他也冷靜了下來，問道，」要怎樣才能把艾芽芽交給我？「
林昔年低了下頭：「你現在已經和那個神秘的組織結仇了，你知道嗎？他們不會放過你。」
顧希生冰冷的眼神比起林昔年來毫不遜色，狂傲的口氣也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他蔑視說：「那又怎樣，這是顧家的事！」
「對，這是你們顧家的事，但你為什麼會因為艾芽芽得罪了藍月？她一直在我手裡，你怎麼會去動藍月？」
顧希生打量著他，眼睛就像一台電腦，不斷分析，想要從林昔年這分析出點什麼。
「你的問題未免太多了！」
「我這個人你不了解，我不允許自己有疑惑，如果有，就一定要搞明白，不然一切免談！」
「艾芽芽不可能在你手裡，你所有的地方我都找過了，她不在。」
「哦？你就知道？「
「林昔年，別小看顧家，顧家的情報能力比起你們要高得多！「顧希生說。
「所以？「
「除了藍月，還能在哪？其實你手裡也沒有艾芽芽吧，她從你這被人接走了，你也在找他，我真是傻，竟然太緊張地信了你的話！「
顧希生起身就往門口的方向走，被林昔年攔住。
「你如果不相信我，這輩子你都找不到她了，「林昔年說，」我不管你和那個神秘組織之間的恩怨進展到什麼階段，你如果就這樣走了，倒時候真的鬥起來，你會一無所有！「
顧希生果然漸漸停下腳步。
回頭。
「你到底要什麼？」
「我想要，顧家的秘密。」
顧希生暫時在這裡住了下來，對林昔年的要求，他提出要思考幾天。
林昔年答應了，同時囑咐張蘭蘭無比看好莫小可，別讓她亂來。
可張蘭蘭怎麼看得好他？
「所以你們就想讓我看這個？」莫小可問，「這有什麼意義？」
胡柯冷淡地說：「至少說明顧希生不是你印象里的樣子。「
「我印象里是什麼樣子你就知道了？「莫小可質問，」他這是擔心我，急瘋了！快讓我去見他，胡柯，讓我去見他！「
「大小姐……「
「胡柯！「
胡柯嘆氣：「你怎麼就不想想他們說的話，顧希生沒有否認教會的事。」
「教會……教會和我有什麼關係？」
「你不覺得顧家很可怕嗎？」
莫小可冷哼：「再可怕能有藍月組織可怕嗎？你們隨隨便便一個高能研究出來的產物都能毀掉地球！」
胡柯承認：「是這樣。「
緊接著，他又說：「可我們不會愚弄人心。「
「他也沒有！「
「不，他有，「胡柯很肯定道，」顧家在做人類精神研究，你知道的吧？結合教會的事情，他們的真正目的應該是掌握操控人類意志的本領，這不是顧希生一個人幹的事，是顧家世世代代，每一代人都在努力的傳承，傳承，你明白嗎？「
莫小可看著胡柯，停了一會兒。
「你說的這些我怎麼會不明白，「莫小可自信滿滿，」這就是千年文化世家的魅力。「
胡柯也毫不留情：「是千年大騙子吧！「
莫小可看著他想起了張蘭蘭說過的話，問：「是你親自救031出來的？就在顧家？「
胡柯沒想到她會突然問起這件事，但眼神里閃過一絲欣慰，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