撅臉讓他心情變好是什麼鬼啊？！
林昔年的這話讓她震驚！
莫小可有一種感覺：「林昔年，你不會，喜歡我吧？」
她驚恐於這個認知，因為在她的認識里，這種對話往往是在青春期的男女生中間出現。
青春期獨有的青澀和懵懂，讓不知愛的小年輕們用這種方式傳達著對對方的喜歡，那種懵懵懂懂的愛意，最是讓人歡喜。
但林昔年是個二十多歲的成年人了啊？
而且他喜歡她？這不可能吧！
莫小可雖然不信，但還是好奇地問了問。林昔年盯著她：「做什麼美夢？」
「不是就好！」她如釋重負，如果林昔年真喜歡她，這事情就有點不好辦了。
因為不能知道林昔年對她的喜歡是源於原角色身份，還是真心對自己。要是前者，那就是她還存留著女主角艾芽芽世界線上的宿命，與她的自我意志相限制，非常難搞。如果是後者，那她就要陷入奇怪的三角戀中了。
總之不論是那種情況，都很麻煩。
「只是覺得你和以前真的不一樣了，很有趣。」林昔年道。
「是麼？」莫小可問，從思緒中出來，「吶不一樣？」
林昔年道：「除了這張臉，哪都不一樣。」
「這不可能！」莫小可說，「你肯定感覺錯了。」
她這張臉肯定跟原作里的艾芽芽不一樣！
這個世界裡的人都沒有察覺到自己身邊的艾芽芽換了人，好像集體臉盲了。
「你真認為我臉沒變嗎？」莫小可刻意問了一句，她很好奇，「是真的嗎？」
林昔年一邊開車一邊看她，詢問：「難道你去整容了？」
他又看一眼：「整容後還是這副樣子，哪家醫院，直接倒閉吧！」
莫小可被他損得一時無言：「難道以前的艾芽芽比我現在這樣子好看？」
「不是沒變化嗎？」
「……」
他果然不記得之前的艾芽芽長什麼樣！
「那然後呢？」她決定終止這個話題，「所以你今天就放過我，心情好了，因為發現了我跟以前不一樣？」
「不是說了撅臉讓我心情愉快？記憶力不行了？」林昔年說，還不忘挖苦她一把，但他又說，「但的確也有這個原因，你比以前有趣多了。」
這是林昔年第一次像個老朋友一樣心平氣和得與她說話。但凡是說「比以前」，都說明在說話人心裡，「以前」深入人心。
這也是莫小可吃驚的地方，難道在以前，他心裡其實是關注艾芽芽的？
只有他關注，在意，才會有現在的艾芽芽和過去的艾芽芽相比較的事，也才會比較出現在比過去「有趣！」這個結論！新小說城 .
所以，林昔年並不像原作前部分描寫的那樣對艾芽芽漠不關心，毫不在意？
亂，好亂！
莫小可敲打著腦袋，她要好好理一理這些事情，真實情況到底是什麼？
莫小可雖然沒有細想過，但目前的現實與原作早已發生了偏差。她知道故事線路肯定變了，由於她刻意選擇跟艾芽芽不同的路子，所以原作中有的一些橋段沒有發生，而她經歷的事情原作中也沒有提到。
這是個真實的世界，她早就知道！
可是……現在連人設都不一樣了嗎？
林昔年不記得過去艾芽芽的樣子，卻記得過去艾芽芽的行為，而且還形成了深刻認識，這件事真值得思考！
莫小可絕得自己應該把這些情況記錄下來，寫在本子上，說不定今後她能成為一個研究專家，課題就是「書中描寫與書中世界真實之偏差」。
想到這裡，莫小可心頭又漫出一個疑問。
「以前你那樣討厭我，也有我無趣的這個原因嗎？」莫小可問。
林昔年沒有說話，莫小可看著他，不知道該不該再問一遍。
「如果你不想回答就算了，今天你沒有動手施暴，我已經很感激你了。「
「別把我說成暴力犯的樣子，」林昔年說，「我也不是經常對女人動手，因為沒有女人會像你那樣接近我。」
莫小可問：「林昔年，你是不是討厭女人？」
「就是那種，厭女症，」莫小可說，「電視裡經常見的，那種不能跟女性相處，極度厭惡女性的不健康的心理疾病。」
林昔年又是堵心地挑起了眉，問了聲：「啊？」
「要不然你怎麼會三番兩次地下手那麼重？艾芽芽……就是我，應該沒怎麼太得罪你，就算是林芝音安插的商業間諜，你會幾次都動殺心嗎？」
她看著林昔年：「你明明不想走到那一步，就算迫不得已你必須用這種方式泄憤，你也完全可以叫其他人來做，為什麼都是你自己？」
她的話讓兩人間好一陣的沉默。林昔年開著車，離開大橋，離開海島，在海瓊的街上飛馳，就是沒有前往莫小可所住的公寓。
莫小可看著這片熟悉又陌生的街區，終於打破沉默，問林昔年：「你又要帶我去哪？」
「我不知道，」林昔年說，「我不知道為什麼那天以後一見到你就想殺了你，那天晚上也不是故意要把你扔到石頭上。」
林昔年濺滿了速度，他轉過頭，茫然的眼神像極了不知所措的孩子。他茫然著，也在思考這些事情。
「艾芽芽，你是不是對我下蠱了？」
「哈？」這下輪到莫小可驚呼了。
「明天傑森會回來，」林昔年說，「他會來檢查我的身體和你說的心理健康。」
莫小可一愣，他這是承認自己有毛病了？
「我也想知道我是怎麼回事，」林昔年說，「好像就從那天開始，漸漸的，我就不像我了，要說恨你嗎？我林昔年為什麼要恨你這個孤兒呢？」
「餵。」莫小可眯起了眼睛，他感慨就感慨，扯她是孤兒這件事做什麼？
「我對你的恨究竟從何而來？」林昔年問自己，也是問她，「以前就算我會傷你，但我都會叫人處理好你的傷口，並不想真的為難你，更不想害你性命，可是後來，是真巴不得你死！」林昔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