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些事莫小可大多都知道。
但張蘭蘭不知道，她此時非常驚訝，甚至是驚駭！
「林昔年原來背地裡幹過這麼多壞事，難怪帝國集團這幾年發展得這樣好！」張蘭蘭說。
莫小可還沒有說話胡柯先說了：「有錢能使鬼推磨，林家積累了這麼多財富，哪能全是乾淨錢？再說現在的海瓊，要沒點手段，吃虧的就是他自己。「
他說的無非是地下錢莊逼迫其他公司賣股權和破產的事情，這種事說到底是講究你情我願，林昔年固然兇惡，但商場如戰場，掌握這麼大的家業，心慈手軟怕是守不住吧？
所以這件事，她倒是覺得不能全怪林昔年。
沒有市場，怎麼來的交易？
耿特助又說了：「大小姐不喜歡艾芽芽……和董事長在一起……叫了記者曝……黑料……「
莫小可一下全身警覺起來：「他在說什麼？「
這句話張蘭蘭也聽見了，同樣驚呆了下巴：「他說的，會不會是那天的網暴吧？「
「聽他說下去。」莫小可道。
耿特助迷迷糊糊地說了個沒停，但聲音細小輕微，很多內容都聽不清楚，但關鍵的點還是聽明白了，是林芝音找人去寫假新聞、爆黑料，想要毀了她。
「竟然是她？」莫小可不敢相信。
在耿特助說出真相以前，莫小可一致認為這件事是洛蒂做的。洛蒂是這樣的性子，在原書里也對艾芽芽做過類似的事，所以，她根本就沒有懷疑是落地之外的人。
「竟然是林芝音，她就那麼討厭我嗎？」莫小可問，或者說那麼討厭艾芽芽嗎？
耿特助還在迷迷糊糊的說：「董事長已經開……除我，不能再為大小姐報告……董事長的……情況……顧家對艾芽芽很上心……我要告訴大小姐。「
胡柯聽著他的話又皺起了眉頭：「顧家為什麼對你上心？「
他問的人是莫小可，但這句話莫小可也有些詫異，搖頭說：「不知道。」
論到顧家，她只跟顧希生有接觸，耿特助說的顧家對她傷心是否指的是顧希生一個人？
顧家和顧希生是兩個概念，她和顧希生熟悉，不代表她跟顧家熟悉。況且，她和顧希生還沒有到戀人的關係，作為普通朋友上心的話……
莫小可盤算著這中間的邏輯，耿特助沒有再說話了，胡柯問：「顧家跟你又是什麼關係？你又是怎麼認識顧家人的？」
胡柯是藍月組織的大佬，他這樣問她無非是出於關心，莫小可知道。
她如實說了：「顧希生之前幫過我，後來常聯繫，就認識了，但顧家的其他人，我不認識，都沒見過。」
「只有一個顧希生那談不上顧家。」胡柯跟她有同樣的疑問
「或許是他搞錯了吧，」莫小可道，「胡醫生，用了這種藥會有什麼副作用嗎？」
「會劇烈頭疼，但休息幾天就會好，沒什麼大礙。」胡柯說。
「那他什麼時候會清醒過來？」莫小可又問。酷 .
「這要看個人體質。」胡柯說。
「那，這種藥，能保證說出來的一定是真話嗎？」莫小可又問，也是她最在意的問題。
要是不能確保所說的都是真話，那還有什麼意義？
「當然！」胡柯說，「人在最鬆懈的時候說出來的都是真話，說謊其實可以看作是人類的防禦機制，沒有防禦做前提，就不會說謊，這種藥就是讓人的精神回歸到沒有防備的狀態，從而說出來的都是真話。」
「那就真的是林芝音害的我了，「莫小可道，「胡醫生，能再問問他知不知道關於對我的造謠報導和惡評的內情？」
胡柯問：「你想要什麼樣的內情。」
「什麼樣的內情？」莫小可沒有準備，「內情還有不同的嗎？」
胡柯看著她說：「任何事都有起因經過結果，他知道你問的哪一個？」
「啊，我三個都想問。」莫小可明了地道。
胡柯沒說什麼，回過身，將莫小可想知道都一一問了一遍。
胡柯的助理給她搬了一張椅子來，莫小可坐在一旁，認真聽耿特助的回答，內容句句令她心驚！
林芝音本就因為不喜歡看見艾芽芽在林昔年身邊而極度厭惡艾芽芽。她認為艾芽芽出身貧賤，根本不配跟她林家的人站在一起，更不配出現在林家的任何一處莊園中。
這是書里原本就有的矛盾。她成為艾芽芽後，跟原作不同的經歷又導致了新的矛盾點。
現在的林芝音對她不僅僅是厭煩，是源於herya帶她去那場宴會她沒等林芝音出現就逃走了，從而引發了林芝音對她極大的不滿，好幾次找人教訓她又都沒有得逞，從而內心極度憤怒、不爽，再加上不甘心引發的層層執念，導致了林芝音非得要看她落難受苦才會罷休的複雜心理！
為此，莫小可深深嘆了口氣。
胡柯也在感慨：「你讓她整一整不就算了？低下頭，吃一次虧就不會吃後面的虧，不是省了很多麻煩？」
莫小可鬱悶地掃了掃頭髮，嘆氣問：「你知道她都是怎樣整我？胡醫生，對別人的事，你不知道，就不要多言了。」
叫上三個壯漢來跟她拍小視頻，這是小虧麼？
相比之下，她甚至覺得這次網絡暴力都不及那次的嚴重，這叫她怎麼可能讓林芝音如願？
「胡醫生，」莫小可問，「人類的精神疾病里有沒有一種病，讓人狂妄自我，沒有滿足自己的心愿就極度難受，難受到不完成這件事就寢食難安的程度。」
「強迫症？」
「不是，」莫小可連忙道，指著耿特助說，「就是他剛才說的這種情況，我想起她的弟弟，林昔年也有類似的情況，就……整個人就特別犟，不怎麼能聽進別人說的話，是用剛愎自用形容，還是一意孤行堅持自我？」
她的雙手不停比劃著名，好象這樣解釋能讓胡柯更好的明白。
胡柯也的確是明白了，嘆氣道：「沒有，如果他們不是大腦損傷病患的話，那只能算是心理問題。」
「心理問題？」
「也就是通常說的，性格。」胡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