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可又叫住小高：「林昔年不會把整個行政部也裁掉吧？」
她忽然擔心起這個來。她把文件的位置透露給了行政部，照這個作風下去，要是他效仿對待總裁辦的做法，那張蘭蘭不就失業了？
小高也為難起來：「董事長的做法，我也說不準。」
「不行不行，還是找出當天翻了文件的人吧！」莫小可道，「沒有任何人看見嗎？監控也沒有？」
「艾小姐，就是監控出了問題董事長才這樣將人員一刀切，說實話，有人進了董事長辦公室，但外面總裁辦這麼多人都沒看見，這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小高說道，「行政部人員偏多，大多數是在基層，我想董事長是不會像對待總裁辦那樣對待行政部的。」
莫小可道：「小高，你真會安慰人。」
張蘭蘭跑上樓來。
「芽芽。」
「什麼都別說了，」莫小可說，「你肯定沒做這件事，林昔年就算裁員也裁不到你這。」
「我不是為了這件事，」張蘭蘭說，「剛才我聽樓下前抬的人說，看見耿特助了！」
「耿特助？」莫小可吃驚，愣了一下，「他不是到顧希生那去了嗎？」
「是的呀，但昨天來總部大樓找大家敘舊，晚上還跟前台的人一起去聚餐了！」
「晚上？」莫小可抓住了關鍵詞，「耿特助是下班的時候來的？」
「下班之前來的，」張蘭蘭說，「那個時候正好是胡女士來鬧事的時候吧，情勢混亂，所以我們都沒看到。」
莫小可有些懵懂：「所以，你來和我說這個，為什麼？」
「你還不明白嗎？」張蘭蘭著急地說，「昨天耿特助乘混亂的時候來了，有沒有可能就是他進了林昔年的辦公室？」
莫小可驚楞，半天沒反應過來。
「芽芽！」張蘭蘭分析道，「昨天胡女士鬧得那麼凶，又是下午來的，快到下班的時間，大家都很鬆懈，總裁辦的人肯定也都看熱鬧去了，所以才沒看見有人進辦公室，這不是很合理嗎？」
「那為什麼是耿特助？」莫小可問，「也可能是公司里的其他人。」
「昨天你下去之後行政部的人一直跟我在一起，後來我去找你，就那麼一會兒的功夫，他們不可能去18層打個來回，時間不夠，其他部門就算有也不會把時間卡得那麼准……哎呀，我也講不清楚了，我就覺得這個耿特助有很大的嫌疑，所以立馬就來告訴你！」
莫小可還在愣著：「這個……總覺得不是那麼回事，但謝謝你，蘭蘭。」
張蘭蘭更著急：「你怎麼不信我呢？」
「信，我信。」莫小可說。
「你分明就不信！「
「信，信的。「
「信什麼？「林昔年聽到外面有聲音，從辦公室走了出來。
「林昔年？「莫小可有些吃驚他的出現。
「昨天耿特助來了，我懷疑是他進的辦公室。「
張蘭蘭直接說出來了，林昔年也一下疑惑，問道：「耿特助？「
「是的！「張蘭蘭用力點頭，」昨天前台跟耿特助還聚了餐，我相信總裁辦不會說謊，他們是真的沒有看見，因為那時候正好是芽芽的養母來公司鬧事，大家都被那場動靜吸引過去了，所以才沒看到的。「九洲中文 .
張蘭蘭的話讓林昔年若有所悟：「耿特助昨天來過公司，是嗎？「
「是的！「張蘭蘭說，「所以，行政部能不裁員嗎？」
張蘭蘭的口吻非常真誠，帶著懇求的意味從下往上的仰視林昔年，這種示弱對林昔年非常奏效。
「你是當說客來的？」林昔年問。
張蘭蘭猛地點頭，一點也不遮擋心中的想法。
「如果你說的為真，行政部就不裁員，」林昔年說，「再升一檔工資。」
張蘭蘭一下愣住，轉而驚喜：「真的嗎？」
「嗯。」
「太好了！」張蘭蘭非常開心。
「不過，得確認事情真如你說的那樣跟行政部無關，而且這個人要被切實地抓出來，」林昔年說。
「這個好辦，芽芽，我們今晚約耿特助出來吧？「張蘭蘭道，「耿特助在你去河灘的這段時間還來問過你的情況，很可以喲！」
「約耿特助？你是有什麼計劃了？「莫小可問。
「沒有計劃，」張蘭蘭回復，「既然懷疑，那就至少把他叫出來問一問吧？」
她看著林昔年，林昔年沒有任何表態。她又看向莫小可，莫小可想了想，點頭：「那好吧！」
林芝音的人會是耿特助嗎？
這個結論莫小可從來沒想過。
她和耿特助是同一時間被開除的，所以在某種程度上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所以，在她打電話約晚上見面的時候，耿特助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餐廳里，莫小可總覺得這樣做有點對不起他。
張蘭蘭在旁邊為她開解：「只是問問情況，又不是要害耿特助，你不要太在意了，萬一真的是他呢？」
「萬一真是他，」莫小可說，「我就不相信外表忠厚的人了。」
耿特助長得圓頭圓腦，說話做事都讓人覺得很樸實，很忠厚。他在林昔年身邊待了那麼多年，如果是林芝音的間諜，那他可就……
太優秀了！
耿特助如約而至，張蘭蘭看見他連忙揮手：「在這裡！」
耿特助跑過來，道：「你們從河灘回來了？」
張蘭蘭非常積極，介紹說：「我把你出差的事情告訴他了，耿特助現在在顧家做秘書，聽說顧家在河灘有分家呢！」
「啊，河灘的顧家，我知道。」莫小可道。
「芽芽你知道？」耿特助來了興致，「河灘的顧家分支是在近百年才分出去的，守著河灘那片大局，聽說是精通風水的那一支，在河灘的寶地上建了月雲楓，然後世世代代就守在那了，平時幫當地人看一些風水格局，聲望非常高！」
莫小可想到了在河灘的時候見到了顧希生，她問：「你怎麼沒和顧希生一起去？」
「什麼？」耿特助聽不懂她的意思。
「我說，你為什麼沒跟顧希生一起去河灘，他前段時間也去了河灘。」莫小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