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
正當眾人停留此處休息的時候,在唐幼年旁邊的不遠處,有一對母女正遭遇一群流民搶劫。
「我呸,搶你又如何,我不光搶糧,我連你身邊的姑娘都要搶。」男人一臉不屑,他伸出髒兮兮的手去拉扯女孩子。
婦女將年輕女孩死死護在身下,「不要啊,東西我不要了,求你不要搶我女兒,嗚嗚嗚。」
「我呸,你這死老太婆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真是不知好歹。」男人聲音夾雜著怒氣,他回頭對其他人說,「兄弟們一塊上,到時候咱們大家一起玩。」
男人說完就伸出腳踹婦女,身後其他人也一擁而上拉扯女孩。
「不要啊,救命啊……」婦人拼命呼救,她一個婦人怎麼抵得過五六個年輕男人,很快婦女被制服,女孩被其他男人拉到一旁。
男人狠狠一腳將婦人踹翻在地,他就伸手抬女孩的下巴。
待男人看清女孩的樣子,他大驚出聲,「妖,妖怪。」漸漸往後退了好幾步,隨即想到什麼,「大家打死她,她是個妖怪,不是人。」
在附近看熱鬧的流民見狀,他們也不嫌事大的起鬨,「打死她,打死她。」這些人才不會去管緣由如何,只知道若是真的將女孩打死,沒準就能有幾天吃的。
宛如雨點般的拳頭一下一下打在女孩身上,女孩也從最初的掙扎到最後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
唐幼年他們也順著生源看過去,鄒韻芝藏在袖子裡的手不自覺握緊。
蕭慕峰臉色不怎麼好,但還是和蕭慕陵走過去將那些流民制服。
婦女趕緊將昏迷不醒的女兒檢查一遍,確定沒事後,她就要給蕭慕峰下跪磕頭道謝,卻被蕭慕峰伸手阻止了。
被控制的流民中有個人繼續掙扎,「她是妖怪,必須要打死她,要不然會給大家帶來不幸的。」有他帶頭挑唆,其他被嚇退的流民又開始起鬨,「對,必須打死她,打死她,打死她……」
「呵,她要是妖怪,還能讓你們有動手的機會?雖然現在是大旱在逃荒,但這並不是你們可以肆意欺凌老弱婦孺的理由。」
蕭慕峰動用的是內力,他聲音傳入每個人的耳中,「不幫忙我可以理解,畢竟現在這個時期大家都自顧不暇,但至少,不能在人家遇到困難的時候還要雪上加霜吧?」
蕭慕陵伸手去扶婦人,婦人趕緊跪地道謝,「謝謝恩人的救命之恩。」蕭慕陵趕緊閃到一側,他再次伸手將婦人扶起來。
婦人用袖子抹了抹臉上的眼淚,「你們兩個是好人啊,謝謝你們,要是沒有你們,我們母女今天就要死在這些人手裡了。」
「大娘,你其他家人呢?咋就只有你們兩個人?」蕭慕陵問道。
這時,女孩清醒過來,婦人趕緊去看自己的女兒,隨即面露哀傷,這才回答蕭慕陵的話,「也許早就嫌我多年生不出兒子,頭幾天找個藉口便將我們母女趕了出來。」
蕭慕陵聞言皺眉,「那大娘,你們這是要去哪?」
婦人聽言,她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們還能去哪,走一步算一步,也許用不了幾天,我們母女就找個坑把自己埋了,總比沒尊嚴的爛在大街上或進了別人肚子裡強。」
蕭慕陵和蕭慕峰聽了婦人的言論,齊齊朝著唐幼年看過去。
唐幼年已經將整個事情經過看完,「李建軍,你去處理。」
「我知道了年嬸。」
蕭慕峰和蕭慕陵看見李建軍過來安排這母女二人,他們走到唐幼年的身邊坐下來,「有勞了大妹子。」
唐幼年完全不在意的擺擺手,「看你們說的這是啥話,這一路你們幫了我多少忙,這點小事算什麼。」
況且,她也覺得這遊戲越來越有意思,之前發生的貌似只是熱身。
夜裡。
唐幼年和陸南弦在帳篷內難得安靜下來,兩個人坐在地上,她往他手心寫幾個字,他一會往她手心寫幾個字,然後兩個人隨意聊一點家常,便早早躺下休息。
正在假寐的鄒韻芝突然開口,「出來。」
「鄒姨,是不是很意外?」穿著流民衣服的林九從隱秘處走出來,她的臉上還掛著傷口,額頭上的最為嚴重。
鄒韻芝沒說話,她將油燈點亮,拿出藥酒就開始給林九清理傷口,林九也乖乖的讓鄒韻芝擺弄。
今夜林九並沒有離開鄒韻芝的住處,而在帳篷外的蕭慕峰喝了兩大壺酒,最後被蕭慕陵扛回去的。
接下來的日子又是一陣風平浪靜,起碼錶面上是這樣的。
後加入進來的婦人很健談,很快和其他流民都熟悉起來,但是一直沒機會接近唐幼年。
途中又順手解決三個地圖上的土匪窩,這三次唐幼年鄒韻芝幾人只參與一次,剩下兩次美其名曰鍛鍊,讓陸千潯帶著眾人獨自完成的,當然唐幼年一直跟在暗處,畢竟那是自己的兒子,徹底撒手不管一時半會的還真有點不放心。
同時也混進來不少極品,對此,唐幼年很雙標的表示沒事,畢竟兒子初入社會是需要成長過程的。
九月十八日,深夜。
今天這個土匪窩唐幼年幾人又復出了,沒辦法,這個山寨比山大王的還要大一些,最關鍵今晚要見血,還是一個活口不留的那種,
唐幼年幾人穿過層層障礙,穿過寨子外圍處,她遠遠看見樹上有個小房子,裡面有個放哨把守的人,此人正在烤肉,那笑容特別瘮人。
唐幼年整張臉都冷了下來,渾身嗖嗖往外冒著寒氣。
鄒韻芝看見這樣的唐幼年趕緊問道:「你怎麼了小年?」
「沒什麼鄒姐,咱們開始行動吧,我先去解決一下放哨的人。」
唐幼年等不及了,她現在就想將此人殺死。
從穿越至今,她已經很努力融入這個朝代,因為在這個混亂的世道,她有要守護的親朋好友。
因此對於很多事,她選擇視而不見,可是有一點,是她無論如何也越不過去的底線,那便是不能放過吃人的人活著,因為那些人已經不能被稱作人了。
唐幼年走過去,腳下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樹上的人聽見動靜四處瞅了瞅,什麼都沒看見便繼續烤肉。
這時,一道黑影遮擋住他的視線,還以為是同伴過來換班,「王老賴是你嗎?」
可是他的背脊突然一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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