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口的喘著氣,情緒看起來激動極了。
霍承洲的臉色愈發的冷淡。
這蔣年年正在一步一步的消磨他的耐心。
「蔣年年,今天是我和茉茉的婚禮,如果你是來祝福我們的,我肯定是歡迎你,」他冷聲說道,「可是如果你是來砸場子的,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蔣年年看著霍承洲,她的眼角微微泛著紅,一雙手緊緊的拽著衣擺。
周圍的賓客也在竊竊私語。
蔣年年吸了吸鼻子,她看著霍承洲,心中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她明白。
就算自己今天站在這裡,也是絕對不可能讓霍承洲回心轉意的。
只能徒增霍承洲的煩惱。
可蔣年年就是做不到。
一想到霍承洲就要娶別的女人了,她心中簡直嫉妒的都快要發瘋了。
可看著自己滿腔的情意卻也只換來霍承洲的嫌棄。
她突然就覺得迷茫的很。
想要做的事情也沒有勇氣繼續做下去。
蔣年年站在台上,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她緊緊的抿著嘴角,心中也猶豫極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雙手突然之間拽住了她的手。
蔣年年沒有想到祁宴會在這個時候衝上台來將自己拉下去。
她整個人都蒙住了,甚至忘記了反抗,就任由祁宴這樣拉著。
接著便跟著他一同下了台。
周圍那些人的目光並沒有從她的臉上移開。
祁宴蹙著眉間看著蔣年年。
他原本看到蔣年年為霍承洲將事情做到這個份上還有些生氣,可現在看到蔣年年這個受傷的表情,他瞬間又氣不起來了。
祁宴放輕了音量,他看著蔣年年:「還是先跟我出去吧,這裡人太多了……」
他拉著蔣年年便想帶她走。
可蔣年年卻站在原地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她搖了搖頭,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台上的霍承洲和林茉菡。
蔣年年被帶下台之後。
上面的婚禮儀式也繼續舉行。
證婚人念完了證婚詞。
林茉菡笑著站在霍承洲的對面,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明明隔著的距離很近。
可蔣年年就是聽不清楚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
她只記得林茉菡笑得十分的美。
而那個自己喜歡了幾年的男人也慢慢的在林茉菡的身前單膝跪地。
男人身形挺拔,眉目俊秀。
他看向林茉菡的眼神充滿了深情。
蔣年年在台下親眼看著霍承洲給林茉菡帶上了婚戒。
兩人在親朋好友的注視下交換了戒指,然後擁吻。
周圍的人在旁邊看著。
都在感嘆著他們是如何的般配。
蔣年年呆呆的站在原地。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只是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蔣年年緊緊的拽著拳頭,連指尖都在微微發著顫。
她的眼淚就像決堤了似的。
蔣年年心頭是說不出來的難過。
「為什麼……為什麼呀?」
祁宴偏過頭來看著蔣年年,他緊緊的皺著眉,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好。
他不想看到蔣年年在為霍承洲傷心。
祁宴輕聲嘆了口氣。
他知道現在留蔣年年在這裡沒有任何的好處。
台上的婚禮儀式已經舉行完了,所有的一切也成定局。
祁宴抬眼看著蔣年年,他伸手拉住了她的手,直接將她帶了出來。
蔣年年這次並沒有反抗,乖乖的跟在祁宴的身後。
她木愣的往前面走著,一路上臉上並沒有任何的表情,看起來似乎傷心到了極點。
祁宴看著蔣年年這副樣子,心中也十分的無奈。
他緊緊的抿著嘴角,開口安慰道:「你就看開點吧,這件事情已經改變不了了,你也會遇到更好的人的,就不要只吊死在霍承洲這一棵樹上了。」
蔣年年慢慢的抬起頭來。
她看著祁宴,十分不理解的說道:「你不是也喜歡林茉菡嗎?怎麼?現在見到她嫁給另外的男人,難道你不傷心嗎?」
祁宴輕聲嘆了口氣。
他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難過。
剛才祁宴也已經想明白了。
他以前總以為自己最愛的便是林茉菡。
可再仔細想想,他才發現自己似乎並沒有那麼喜歡林茉菡。
而先前對林茉菡的那份喜歡,似乎已經成了得不到的一種偏執而已。
這種並不是喜歡。
祁宴看著蔣年年,心跳的速度毫無章法。
他垂放在身側的手指也下意識的蜷了一下。
相比於對於林茉菡的感情。
他現在更重視的是蔣年年。
自從那天和蔣年年相處過後,他才發現自己似乎有點喜歡上蔣年年了。
只是自己一直都沒有發現而已。
上次的那件事情並只是一個契機,讓他認清楚了自己的心意。
祁宴將手搭在了蔣年年的肩上。
他格外認真的看著蔣年年,直白又純粹的渴求在他的眼眸中滋長。
「年年,我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傷心,這些天我已經想明白了,我發現我好像並沒有那麼喜歡茉菡,」祁宴說,「我以前似乎被我心底的那股偏執的感覺給蒙蔽了,錯把這種得不到的偏執當成了喜歡,現在我認清楚了自己的感情,所以這對我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
蔣年年眨了眨眼,她沒有想到祁宴會這樣說。
還沒等蔣年年說話,祁宴又繼續說道。
「你對霍承洲的感情很有可能也是這種,就是因為得不到,所以便更加的不願意放手。」
蔣年年看著祁宴,她搖了搖頭。
小聲的喃喃著:「不是的,我和你不一樣……」
她吸了吸鼻子,聲音也已經啞了。
「我愛霍承洲,我愛他,你知道嗎?」
祁宴的嘴角緊緊的繃著。
聽著蔣年年對霍承洲的深情告白,他的心裡也十分的不是滋味。
「就算你愛他又怎麼樣?他喜歡的並不是你,就算你再喜歡他,這種愛也應該要停止了。」祁宴說。
蔣年年根本就聽不進去勸。
她搖了搖頭,轉身便要離開。
「我要去找他,我一定要好好的問問他……」
祁宴伸手抓住了蔣年年的手,直接將她拽了回來。
他認真的看著蔣年年:「別去了,你得不到你想要的結果的。」
蔣年年搖搖頭。
還是堅持要去找霍承洲:「至少我要和他說清楚。」
祁宴蹙著沒看著蔣年年。
看著蔣年年為霍承洲要死要活的,他的心中也十分的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