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車撞開了這廢棄倉庫的大門。
蔣年年愣了一下,隨後便反應過來是有人來救林茉菡了,當即便要用手裡刀劃林茉菡的臉。
可林茉菡雖然被綁的嚴嚴實實,卻依然有反抗的能力。
她在椅子上不停掙扎著。
「承洲,在這!」
林茉菡一邊躲著蔣年年的刀,一邊喊著霍承洲。
只要自己撐住,霍承洲馬上就過來了!
林茉菡心中想著,身體一刻都沒停。
而蔣年年也知道,如果這一次林茉菡跑掉了,下一次再想這樣可就困難很多了。
她一咬牙,直接照著林茉菡的臉刺了過去。
可就在那刀馬上就碰到林茉菡的臉的時候,霍承洲突然從車上下來,一把踹開蔣年年。
蔣年年挨了霍承洲結結實實的一腳,當場就摔倒在地上。
而霍承洲沒去理會蔣年年,直接給林茉菡鬆了綁把林茉菡扶上車。
蔣年年怎麼可能就這麼看著林茉菡被救走,她撿起掉落在身邊的刀,快跑著追了上去。
「你不能走!你不能走!」
她嘴裡不停地喊著這句話,整個人就仿佛瘋掉了一樣。
霍承洲這邊剛把林茉菡扶上車,蔣年年便跟了過來,拿著刀的手扶著車門,就是不讓霍承洲把車門關山。
車裡的林茉菡此刻還緊張得很,身子已經緊貼在另一邊的車門上了,就為了躲避蔣年年的刀。
霍承洲見蔣年年這麼執著,他一把將蔣年年推倒在地,迅速關上了車門。
這麼一甩不要緊,蔣年年的刀卻脫手而出,直接砸在了車門上。
而那刀不偏不倚的,剛好被車門彈回來,落在了倒下的蔣年年臉上。
儘管是擦著蔣年年的臉落下的,可還是能清晰看到,一道血痕出現在了蔣年年的臉上。
「啊!」
蔣年年痛的尖叫起來,再也沒了站起來的力氣。
而霍承洲回頭只是瞥了一眼她。
「再也不要讓我見到你!」
說完,霍承洲開車帶著林茉菡離開了。
只留下了滿臉是血的蔣年年,一個人絕望無助的坐在地上崩潰大哭。
霍承洲開車帶著林茉菡前往最近的醫院。
「你怎麼樣,沒事吧?」
路上,霍承洲關切的問道。
林茉菡搖了搖頭,似乎還有些驚魂未定。
「她抓你來是要幹什麼?難道真是要殺了你嗎?」
一直用後視鏡觀察林茉菡情況的霍承洲,再次開口問道。
林茉菡搖了搖頭。
「她覺得,你是喜歡我這張臉,要給我毀容,沒想到到最後,竟然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說完,林茉菡苦笑一聲。
霍承洲沒在說什麼。
到了醫院,經過一番檢查過後,林茉菡身上沒什麼問題,只是受到了些驚嚇罷了。
這才讓霍承洲鬆了一口氣。
隨後,他便帶著林茉菡回家了。
而就在他們剛離開醫院不久,蔣年年也獨自一人來到了醫院。
待醫生處理好傷口後,還有些可惜的對蔣年年說道。
「你這刀傷,就算以後痊癒了,也還是會留疤的,真是可惜這張臉了。」
醫生說完後,便離開了。
蔣年年聽了醫生的話後,心裡最後的一道防線也崩潰了,癱坐在醫院裡,再次撕心裂肺的大哭起來。
醫院裡的醫生們也都不敢來管她,畢竟誰知道蔣年年會不會做什麼過激的舉動。
蔣年年咆哮了一會兒後,逐漸平靜了下來。
她心中把自己所有的這些遭遇,都歸結給了林茉菡。
要不是林茉菡,自己不會被霍承洲冷落。
要不是林茉菡,自己也不會毀容。
要不是林茉菡,自己也不至於落得如今這個下場!
想到這裡,她站起身來。
「冤有頭,債有主。」
她叨咕著,離開了醫院。
現在是晚上,還下著雨,她攔了一輛計程車直奔霍承洲的家。
此時的霍承洲和林茉菡已經熄燈準備休息了,可外面突然傳來了喊聲。
「霍承洲!霍承洲!你給我出來!」
這喊聲很是沙啞,根本就聽不出來外面的人究竟是誰。
而林茉菡本來今晚就受到了驚嚇,外面還有人這麼喊,自然是睡不著的。
「你去看看怎麼回事吧?」
林茉菡對霍承洲說道。
她還有些奇怪,怎麼這麼晚還有人能來找霍承洲?
而且聽這個沙啞的聲音,她莫名覺得有些熟悉。
霍承洲此時還迷迷糊糊,一副沒睡醒的樣子,但還是起床穿了衣服,打算去看看究竟是誰半夜在自己家門口喊自己。
剛出門,看到來人以後,霍承洲頓時精神了。
蔣年年正站在的門外,一聲一聲的叫喊著霍承洲的名字。
霍承洲愣了一下,看著眼前的蔣年年,說不出來話。
此時的蔣年年,已經揭開了剛才包紮好的紗布,傷口就這麼暴露在外面。
再加上外面下著雨,傷口已經再次出血了。
蔣年年的臉上極其的不堪。
「看到了嗎?這就是你乾的。」
她指著自己的臉,絕望的對霍承洲說。
「我真想不到你是有多狠心,能對我做出這種事情!」
「我姐姐已經死了,臨終前把我託付給你。」
「可你呢!你對得起我姐姐嗎?」
蔣年年越說越激動,眼角的淚也與拍落下來的雨水融為一體。
霍承洲在一旁站著,沒有理會她。
其實霍承洲心裡對蔣年年的姐姐很愧疚,他並不算照顧了蔣年年。
可他也不能因為蔣年年的姐姐就對不起林茉菡。
霍承洲又一次陷入了兩難之中。
見霍承洲不回復她,蔣年年接著說道。
「以前我把你當做我的親人,我以為你是我值得託付一生的人。」
「可你卻反反覆覆的把我推開,我真不知道林茉菡有什麼好的!」
蔣年年語氣中滿是氣憤,似乎是在埋怨霍承洲,當初就不應該丟下自己。
霍承洲依然沒有回覆,他很清楚,就算現在跟蔣年年解釋,蔣年年也不會的聽的。
「現在我沒有親人了,臉也被你和那個小賤人毀成了這樣。」
「以後我也沒有辦法嫁人了。」
「我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說完,蔣年年從腰間掏出自己之前的那把刀,在霍承洲的注視之下,徑直劃開了自己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