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醒只覺得小腿酸痛,大腦之中的待機感越來越強。
全身上下都是冰涼,山上的風格外的大。
如今已然入秋,但是西北的天氣更加的冷冽,仿佛已經進入寒冷的冬天。
特別是在夜晚……就格外的冰冷。
姜醒身上的衣服本來就是濕的,如今風一吹,更覺得冰冷。
腳好像被灌了鉛一樣,踩在山坡上,小腿更覺得酸痛,還踩著一些碎石……整個人不由的有些踉蹌。
但是……姜醒微微抿唇,她咬緊了牙關。
尚無銜說著黃草就在山頂上,生長很多。
她只要上去,就能採到。
身上已經都被打濕,手腳也逐漸僵硬……姜醒從剛剛的,毫無怨言。
此時開始唾罵尚無銜了。
什麼奇怪的性格……干點啥不好,跟她有什麼仇?
但是姜醒也只在心裡如此想,她還是認命的去爬山。
風雨搖曳,風一下就吹起了姜醒頭頂的斗笠,姜醒立刻伸手護住,一隻手按著頭上的斗笠,一隻手拿著煤油。
身後背著一個比人高的竹簍子,一步一步踏在高坡之上。
有時又不小心踩到碎石,還會踉蹌。
姜醒臉被冷風吹僵了,但是……她沒有其他的辦法。
只能向前走。
冷風呼呼的吹,姜醒耳邊只有樹葉沙沙的聲音,還有冷風灌進衣服,衣服獵獵作響的聲音。
除此之外……其他的雜聲。一個也沒有。
姜醒爬上了山頂,山頂一片蔥鬱,姜醒急急忙忙掏出了圖紙,姜醒拿進了手中的煤油燈。
對著圖紙,在地上仔細查看。
果不其然……這一片幾乎都是黃草。
姜醒將圖紙又原封不動的放進了自己的懷裡,剛開始是拿鋤頭慢慢的去拔還草。
畢竟,尚無銜特意交代了的,就連根也是要挖出來的。
但是到了後頭,效率實在是太慢,姜醒直接用手去挖。
指甲都摳疼了,但是姜醒咬咬牙,繼續去挖。
山頂上的風比下面格外的大,姜醒低頭挖草的時候,頭上的斗笠,猛然被風颳走了……
仿佛猶如脫韁的野馬……不過轉眼之間,就消失在黑暗之中。
姜醒有心去追……也追不回來了。
姜醒目光打量著周圍一片黑暗,估計是斗笠是吹到山下頭去了。
她好不容易才上來,怎麼可能如此放棄。
只能在心裡默默地想著尚無銜脾氣古怪。
然後大雨直接劈頭蓋臉的向姜醒澆了過來。
姜醒手中挖著黃草,但是卻一刻都不敢鬆弛下來,雨就這樣打在他的腦袋上。
姜醒腦袋有些發蒙,有些……找不到東南西北。
全身都已經被淋濕,指尖也泛疼。
但是竹簍裡面卻重了許多。
姜醒用手背落在自己光潔的額頭上。
果不其然……發燒了。
姜醒此刻也只能暗嘆自己太嬌氣。
但是又是雨又是風,又是幾天沒休息。
任誰都扛不住。
天邊翻起魚肚白的時候,姜醒腦子這才堪堪裝滿。
姜醒好看的指甲都已經折斷。臉上也如同花貓一般。十分的狼狽。
此刻……臉上卻有些發白,整個人走的十分的虛浮,仿佛隨時就要摔在地上。
姜醒艱難的抬起了腿,走在下山的路上。
她腦袋裡嗡嗡一片,踩在了一個地面上凸起的岩石之上,然後摔在了地上。
打了好幾個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