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女官拿著手中的帳戶,將帳本上的數據,一一大庭廣眾之下……全部都念了出來。
陳女官落下最後一個字。
下面所有人的目光都開始變得呆滯……礦山如此多的錢財,戶部可是一個國家的錢袋子……油水也是少不了的。
蘇蘭煙一個小小的皇子妃,她要這麼多錢作甚?
玩兒嗎?
蘇蘭煙神情倒是無比的平淡,她目光落在了面前,臉色嚴肅的姜醒的身上,她雖然被抓住了……但是她也不會失去性命。
最多也就是一個貶為庶民。
只是一個刺殺未遂的的罪名而已,她可是皇長孫的生母!
一個刺殺的罪名……最多讓她貶去邊光。
如何也取不了……她的性命!
蘇蘭煙微微勾唇,她看著面前的姜醒道「小殿下平日裡同我不合,但是卻也不可能信口胡謅,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皇子,妃,又是足不出戶的女子。」
「我同陳尚書有什麼關係?又同礦山有什麼關係?一兩個帳本……憑什麼定我的罪?」蘇蘭煙跪在大堂之中,她聲音帶著嘲諷。
「殿下從來與我不合,如今想來……只是隨口污衊罷了。」蘇蘭煙微微垂著眼眸,說著說著,仿佛一幅十分都要哭泣的模樣。
蘇太傅看著自家女兒的模樣,他不由得咳嗽幾聲,他道「小殿下為國為民是好的,可是……究竟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我蘭煙從這件事情有什麼關係?」
「否則……沒有證據的胡謅,我就算今天一頭碰死在這裡,也由不得小殿下胡說分毫!」蘇太傅聲音無比的沙啞,他自然是向著自己的女兒……兩個帳本,又不是從蘇蘭煙的府邸之中搜索出來的,而是從於尚書的府中搜出來的。
於尚書同蘇蘭煙有什麼關係?
這帳本,自然也就同蘇蘭煙沒有任何的關係。
蘇太傅言辭激烈,蒼老的聲音響徹整個輝煌的宮殿之中,讓人的心,不自覺顫抖幾分。
女帝此刻也絲毫沒有要解圍的意思,目光定定的落在面前姜醒的身上。
也沒有絲毫要幫姜醒的意思。
姜醒此刻卻是無比的淡定……她要證據,證據很快就來了。
姜知瑾小麥的肌膚上,透著幾分不願,姜知瑾蹙眉道「這樣好了,昨天抓住的人,有一些裡頭……他們昨天提供的口供,不如……讓他們上前來對質!」
姜知瑾伸手揮了揮,姜知瑾話音落在宮殿之中,無疑又帶來了新的證據。
外面的副官很快消失在原地……但是匆匆來之時,臉上帶著些許的憂愁。
副官跪在地上,可是交代帶來的人,卻一個都沒來,他身後空無一人。
姜知瑾突然有些不好的預感,他手指握拳,看著面前的副官,他道「人呢?叫你帶來的證人呢?」
「三殿下……那些人,全部都死了……」副官此刻也是滿臉著急,他跪在地上,磕頭。
周圍頓時間,所有人一片譁然。
蘇太傅臉上綻放出一抹不易讓人察覺的笑意,他冷哼一聲道「陛下,我蘇家滿門,一直在替皇家做事……從先皇之時就開始。如今……殿下信口胡謅,殿下沒有物證,也沒有人證……為何污衊蘭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