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塵臉上立刻換上了一抹正色，顧言之目光落在一片黑暗之中，他微微蹙眉。
她這些日子已經夠煩心了，瞧著……眼下的烏青，明顯就是沒睡好。
無論如何，不管是她查得著還是查不著，他都會想辦法讓她查到。
斷塵垂下的眼眸，眼中閃過一抹複雜，他手中有一份摺子，輕輕地遞給了面前的顧言之。
燈火搖曳，顧言之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打開了摺子……顧言之眼中的情緒晦暗不明。
「幕後之人……查不到嗎？」顧言之垂下了眼眸，眼中的情緒翻湧。
的確是有了蛛絲馬跡……可是到底幕後之人是誰。
顧言之垂下的眼眸，兇手又是在替誰做事？
這裡頭的水……恐怕是有些深了。
「暫時就查到這麼多。」斷塵此刻也改掉了平日裡吊兒郎當的模樣，立刻換上了一抹嚴肅。
「還有……主子，那頭已經派人來問過了……問……」斷塵微微低頭，目光落在了顧言之的身上，斷塵莫名有些煩躲。
顧言之蹙眉臉上閃過不悅「問什麼？」
「問……上啟何時能夠拿下？」斷塵聲音結結巴巴，亮光落在了面前顧言之的身上。
斷塵現在都有些猜不清楚主子的心思了，主子如今對小殿下的心思……倘若到了那個時候，主子還能忍心下手嗎？
那到了屆時……主子同小殿下又以何種身份相處？
斷塵微微有些擔心，主子可以喜歡小殿下，但是有一些東西……主子他放不得。
顧言之蹙眉，他骨節分明的手指微微收攏，他神情淡漠道「別急，慢慢來。」
顧言之臉色也無比的淡漠，斷塵點了點頭正準備離去。
顧言之伸出骨節分明的手關上了浮窗，他道「今日做得不錯，月俸翻倍。」
顧言之聲音依舊無比清冽，骨節分明的手指微微轉動佛珠，佛珠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無比的輕快。
斷塵知道主子如今這是心情好了。
斷塵連連點頭，退了出去。
顧言之室內的裝飾同姜醒房間裡頭一般無二。
顧言之坐在紫檀木的床邊，微微垂下了眼眸，佛珠碰撞的聲音戛然而止。
顧言之垂下了眼眸，手指間捏著那一份摺子，眼中的情緒，又恢復了一貫的複雜。
……
姜醒大清早還躺在床上，天微微亮，姜醒後半夜才睡著的，此刻睡眼朦朧，外面的敲門聲不絕於耳。
姜醒甚至都感覺……仿佛要停不下來了一樣，姜醒紫檀木雕刻的大門，仿佛都要被敲壞了。
姜醒揉了揉頭髮，她道「怎麼了？」
可是外面傳拿的卻不是劉公公尖細的嗓音，而是另外一個男人的聲音，帶著幾分著急。
「殿下殿下，不好了，城外的郊區，又發現了一具屍體。」李汕身上穿著官服，在姜醒房門外，一下又一下敲著門。
李汕明顯也是緊趕慢趕起來的，畢竟現在……還沒有到上值的時辰。
姜醒腦袋裡頭一下就清醒了，姜醒急急忙忙簡單洗漱一般，天空翻起了魚肚白，姜醒同李汕兩人肩並著肩……離開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