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之又身體柔弱，如若待著他身邊，死了反而得不償失。
還不如回去專心禮佛。
姜醒如是想到。
「什麼叫突然想通了，本殿下讓你回去，你難道還不樂意嗎？」姜醒眼角噙著淡淡的笑意，嫣然笑道，燈光投射在女子的側臉上，映的女子格外的溫柔。
溫柔……呵，顧言之嫣然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女人的外表慣會騙人。心思也是，說變就變。
從前死活都不肯放過……如今說讓他走就讓他走了。
他……應該高興嗎？
顧言之心底生出一抹寒意，他好不容易才混進了她的府邸，怎麼如此，說離開就離開？
那不是白弄了嗎？
「殿下……覺得我應該高興嗎？」顧言之的眼神無比的清冽，聲音莫名帶上了幾分冰冷，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捻緊了佛珠。
她……該不是又從府外，看中的其他人吧？
畢竟……姜醒出了名的愛好美色。
姜醒絲毫沒有察覺到顧言之的情緒變化，歪頭眨眼道「你從前不是天天想著離開嗎？我如今答應了，讓你走。」
「我會給你的寺廟多捐香火錢的，讓你好好修行，不必沾染這凡塵的許多，豈不是更好？」
「顧言之……你如願了。」
姜醒眉眼帶笑，一口氣竟說了許多，不知道是說給顧言之聽，還是說給自己聽。
姜醒一口氣說完，顧言之神色未變，半響未說過一句話。
「顧言之你高興嗎？迫不及待就想回去嗎？」姜醒嘴賤，突然來了這樣一句。
顧言之情緒晦暗不明，還未說話。
「如今如願了，顧言之你該高興才是。」
從前……顧言之為了隱藏自己，時時刻刻隱藏自己，假裝要回去，現在姜醒反倒拿這個過來堵顧言之了。
「你開心嗎？高興嗎？激動嗎？」姜醒一連串的問號，直接向顧言之整個人砸過去。
顧言之眼中一片冰冷，有些咬牙切齒，最終語言又回歸於一貫的清冷「自有命數。」
模糊兩可的話。
姜醒仿佛得到了回答一樣，連連點頭稱讚道「顧言之看來你早就算準了，你的歸宿就是寺廟，怪不得在府中都要天天禮佛呢。」
姜醒瞭然的點了點頭，姜醒此話一說，顧言之心中的涼意更甚幾分。
誰算準了？
顧言之低頭咳嗽幾聲他道「天色已晚，殿下早些回去吧。」
姜醒眼中閃過一抹異樣的情緒，硬生生的忍住了想要照顧顧言之的衝動。
她……還有其他的事情。
「那行，你好好休息，我讓斷塵過來照顧你。」姜醒點了點頭，然後傳來了細微的腳步聲，姜醒走遠了。
顧言之躺在床榻之上，眼中的情緒患不明。
斷塵一過來就是看到了滿身寒意的顧言之。
斷塵微微抿唇，自家主子今兒個又是咋了？
斷塵跟著顧言之這麼多年，一看就知道顧言之此刻的心情非常的不好。
斷塵躡手躡腳的走到了床邊，一動都不敢動，生怕顧言之發現他的存在。
「府中可來了其他人？」顧言之清冽的聲音突然響起。
斷塵一個激靈，風中凌亂「哈？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