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醒話語間聲聲，句句不由透露著對顧言之的維護。
在地上倒塌著的老人家，雙眼猩紅，發出又一陣又一陣的低罵聲「屁話，你就是為了保全那個殺人兇手，像你這樣的人……如何配做皇女！」
老人家的聲音沙啞，言語中充滿著無限的怒氣，老人家對於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什麼留戀了，所以話語也沒什麼可顧忌的。
姜醒忍下心中的浮躁，傾城的臉上浮現出嚴肅，與從前囂張跋扈判若二人。
「老人家，事情沒有弄清楚，尚不能證明，誰是真正的兇手，你不要空口白牙……道聽途說，亂冤枉人！」
姜醒的聲音不自覺帶上了冰冷，眉宇之間也有有些冷意。
「你說不是就不是？對呀……你身份高貴，說風便是風，說雨便是雨！」老人家雙眼猩紅，轉眼之間是咆哮起來，年近七旬，滿頭白髮，抱著女兒的屍體，心仿佛跌進了無邊的地獄。
就算是活著……也猶如行屍走肉一般。
「這天下……哪裡還有我們這些平民的活路！就連死了……一個公道都討不回！」老人蒼老的聲音迴蕩在曲江之中。
周圍的百姓個個都不禁氣悶，都想為這可憐的老人出一口氣。
姜醒青絲飛舞，聲音帶上了幾分篤定「幕後的事情，本殿下竟然查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沒有證據，就不要憑空胡謅。」
姜醒娉婷站在甲板之上，聲音帶著莫名的肯定，字裡行間都是對顧言之的信任還有維護。
「你說不是就不是？就因為你是殿下嗎？」
「憑什麼呀……就是他殺的人！」
周圍的人群情緒越來越激動。
「你們說他殺人，除了這個女人的證詞，你們還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姜醒蹙眉。
「小妹，你若不是糊塗了？這都親眼撞見了，還有什麼可狡辯的？」旁邊的姜婉簡直巴不得姜醒立刻和旁邊的百姓爭吵起來。
到時候姜醒民心盡失，即便母親再喜歡再偏愛姜醒，恐怕都是於事無補！
姜婉不停在旁邊煽風點火，巴不得姜醒立刻就為了維護顧言之跟民眾吵起來。
姜醒囂張跋扈如果今天傷害了百姓，那姜醒……可就永遠無法翻身了！
今天曲江之上人很多，來自各個層面的人，一晚上的時間，姜醒助紂為虐，包庇殺人犯的名聲就可以傳遍整個京城！
姜婉簡直抑制不住內心的狂喜！如果不是這裡人多，姜婉簡直都要笑出聲來。
「姜婉，你竟然這樣說，是你親眼看見了，還是你有什麼證據？」姜醒臉上無比的冷漠，看著姜婉的眼神里充滿了冷漠。
但是姜婉不在乎。
「那婦人親眼看見了，這你究竟還想如何狡辯？」姜婉雙肩氣得發抖，儼然一副善良的模樣。
一時間百姓心中有了對比。
姜醒低下了眼帘，她上前一把抓住了顧言之紫色的袈裟，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顧言之，此事可與你有關？」
姜醒的聲音不是覺得放柔軟的幾分，顧言之落進了這樣的困境，肯定同她脫不了關係……
姜醒如此想著，心中更愧疚了幾分。看著顧言之的眼神也越發地柔軟。
顧言之低下了眼帘，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捻著佛珠，他的聲音無比的清冽「清者自清，從未做過。」
顧言之開口只有這兩句話，周圍的人瞬間罵成了一團。
「你說不是就不是？這天下哪裡來的道理？」
「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