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又冷又硬又無情
他們要嫁禍什麼人?
如果是要嫁禍他人,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坐山觀虎鬥,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一種是想借葉扶蘇的手除去自己的仇敵。
如果此人是想借葉扶蘇之手除掉自己的仇敵,應該不具備組織多名頂級殺手進行刺殺的能力,否則,他何必多此一舉?
那坐山觀虎鬥的可能性更大。
陳瑾初微微皺眉,總覺得自己的思考漏了一個環節,到底漏了什麼呢?
桌子前兩個空掉的藥碗讓她恍然大悟:「來人!有人嗎?快過來一個人!」
一個婢女跑進來:「姑娘,您怎麼了?您要什麼?方才您說要歇著,讓奴婢出去,奴婢就……不是有意偷懶。」
婢女誠惶誠恐。
陳瑾初道:「沒事,不必這般驚慌。你去把國師請來。」
「是,奴婢這就去請。」
再說葉扶蘇這邊,陸伯淵明面上是拉著他去飲酒了,實則是幫他療傷去了。
「不是我說你,要不是有玉龍草給你護著,就你這種接連受傷、消耗的行徑,有九條命也不夠你死的。」陸伯淵道,「最後,來收拾爛攤子的人還是我。」
他嘴上念念叨叨,但是,卻一點也未怠慢。
葉扶蘇淡淡道:「有人說過你很吵嗎?」
陸伯淵不笑了,道:「嫌我吵的人,只你一個!」
葉扶蘇沒理會他,繼續調息。
陸伯淵見他運功艱難,雖然氣惱但還是忍不住幫他運功。
葉扶蘇一口熱血吐出來,覺得體內的傷勢好了很多,氣息通暢起來。
陸伯淵道:「你這種又冷又硬又無情的人,也會有女人喜歡?」
葉扶蘇沒惱,還有點意外:「你是說她喜歡我?」
「昂……」陸伯淵原本是想當然地以為喜歡他的女人很多,但是被他這麼一問,反而愣住了:這傢伙長得好看又賊有錢,還一手遮天,武功逆天,除了脾氣不大好,是個雌性都會喜歡吧?但正因為太優秀太有錢了,所以也太容易招惹貪慕虛榮的女人了,是不是喜歡,他還真的拿不準。
「她是不是喜歡你,我現在不好說,但你肯定是喜歡她的?」
「本座喜歡她?」
「你不喜歡她,你會讓她睡了你?你會分她兩成功力?沒有這兩成功力,你直接掉了一個等級,難怪有人想殺你。」陸伯淵道。
「本座喜歡她?」葉扶蘇又念叨了一遍。
「承認吧,國師大人,雖然這個真相有點殘酷,但是,在事實面前也由不得你否認啊,你說說,以前多少女人喜歡你,上至公主下到丫鬟,哪個能近你身的?你何時這般伺候過一個人?不要說讓你伺候了,想近身伺候你的,你都不讓!連珠丹都捨得給她吃,你若說這不是喜歡,我也無話可說。」
葉扶蘇眸子抬起來,看著陸伯淵,道:「你倒是提醒了我。」
「是,我必須提醒你,不要沉湎兒女情長!再說,女人很麻煩的。」作為直男,在陸伯淵的眼中,女人不如毒蛇蜘蛛好玩。
葉扶蘇對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道:「你這種人,除了你那些毒物,誰在你那裡不是麻煩?」
來吧,相互傷害。
陸伯淵道:「那是自然!再說,你這樣又冷又硬又無情的人,也配笑話我?」
又冷又硬又無情,傷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有點強。
葉扶蘇道:「好過你這麼無聊,只能找那些毒物……」
「……」陸伯淵不滿地看著他,「我那些毒物怎麼了?多可愛。我將來找女人,一定要喜歡我這些小可愛的才行。」
葉扶蘇覺得他這輩子可能都找不到這種女人了。
「主子,陳姑娘那邊著急找您過去。」司畫進來道。
陸伯淵笑道:「喲,親密到這般程度了,一刻見不到就這麼著急?」
葉扶蘇起身,簡單整理了一下衣物準備往外走,陸伯淵擋在了前面,道:「女人不能太順著她,古人不是說了嘛,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
葉扶蘇沒搭理他,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陳瑾初一見到葉扶蘇就急忙問:「你是不是受傷了?功力有沒有受損?」
葉扶蘇冷道:「並未。」
陳瑾初道:「那就好。我方才思考了一下,我覺得昨晚的行刺可能是有人發現你受傷或功力大減,想要乘虛而入,然後進行嫁禍。既然是想嫁禍,他們肯定會留下讓我們能查到的蛛絲馬跡,只要不輕舉妄動,就不會遂了那人的心意,他就休想坐收漁利,我們順著線索插下去說不定有新的收穫。」
葉扶蘇道:「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是養傷。」
「你有沒有想過,蕭景寧當時可能看出了一些問題?」陳瑾初問得很委婉,沒好意思直接提他的功力減弱或受傷的事情,但是,她知道葉扶蘇能懂。
「你懷疑他?」
陳瑾初道:「蕭景寧表面上與世無爭,但是,他能與你、沈誠舒並稱天源三傑,難道是單憑他那點民間口碑嗎?你當著他的面大開殺戒,恐怕也是為了遮掩……」她不敢再繼續說下去。
葉扶蘇道:「知道了,你好生休養,我晚些再來看你。」
他瞥了一眼桌子上的飯菜,幾乎沒被動過。
走出房間,他命人叫來司書,道:「你讓人重新做點清淡合胃口的飯菜送到屋子裡。」
司書道:「是。」
這清淡的好理解,合胃口的怎麼說?
得,還是進去問問吧。
「主子讓我進來問問你有什麼想吃的?」司書問,有些拘謹。
陳瑾初挺喜歡司書的,從心裡把他當弟弟,笑道:「你來了正好,我想吃油爆大蝦,還有醬香牛肉,再給我煮點小米粥,哦對了,可以買點話梅豬肝,補補血。」
司書笑道:「你胃口倒是不錯。等著,我去給你買。」
陳瑾初道:「謝謝。若是發現其他好吃的,也給我帶些過來。」
司書出門的時候,正好遇見司劍風塵僕僕地趕過來。
「你怎麼來了?」
「事出緊急。主子在哪裡?」
司書道:「在裡頭,陸先生也在。」
「好!」司劍急忙往裡沖。
「到底出了什麼事?」司書抓住他的胳膊。
司劍道:「國師府的規矩你忘了?」
國師府的規矩就是:不該問的,不能問;國師的命令就是一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