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太傅自作多情了
白從陽臉色變幻不定,呼氣也瞬間急促,可見被人當場拆穿了,很尷尬。
「很奇怪我為什麼沒事麼?」陳瑾初冷笑了一下。
防人之心不可無,白從陽也不會興師動眾地叫自己過去就只是說幾句不咸不淡的要挾之話,這可是權謀小說里的女主角,不是花瓶。
所以,從陳瑾初進包廂的那一刻,她就開始提防。
她拿到那張紙的時候發現白從陽的面部表情發生了微妙的變化,而且她的眼神在紙上停留了片刻。
陳瑾初看了一眼字跡,雖然與自己的筆跡很像,但卻不是自己的筆記,在某些比劃上明顯存在停頓,而且原先那張紙因為自己過於用力而墨汁滲透狀態很嚴重,這張紙卻異常乾淨,應該是模仿而成。
「我來,是要告訴你,你要成親了,我會給你送幾樣大禮,這叫禮尚往來。」陳瑾初笑道。
白從陽氣得直接從座位上起身,冷冷地看著陳瑾初,道:「你一個賤奴,竟如此囂張!你以為你能走出這靈光寺嗎?」
陳瑾初笑了:「我憑本事進來,我自然能憑本事出去,你以為你那幾個廢物能攔得住我?」
「你不妨試試。」白從陽冷笑道,帶著一股高深莫測的神情。
陳瑾初道:「等著收我的大禮。」
她走出廂房的時候,卻被一群和尚圍住了。
「怎麼,你們出家人是要捲入紅塵,還是打算殺生破戒?」陳瑾初冷笑道。
為首的一個大和尚一身鮮紅袈裟,看上去五十歲上下,明明是出家人,但卻威武雄壯,帶著幾分殺氣,就聽這大和尚道:「佛門重地,女施主卻在我寺大打出手、重傷熟人,貧僧不過是鋤強扶弱、匡扶正義而已。」
陳瑾初道:「你們寺廟的匡扶正義就是圍攻嗎?你既然如此想要伸張正義,不如單打獨鬥,我若輸了,任你們責罰,我若是贏了你,你就放我離開,如何?」
大和尚有些猶豫,陳瑾初卻不給他猶豫的時間:「難不成你怕自己輸給我?你們靈光寺的大和尚就這麼弱?還是說,你想讓全寺的人都為了你的爭強好勝以及曲意討好權貴而陪葬?你難道不想想,我能這麼大搖大擺地打進來,我難道不會是有恃無恐?」
「妖女,好囂張!今天就讓貧僧教訓你一番。」那大和尚道。
陳瑾初沒帶武器,環顧了一下眾人,從一個小和尚的手裡用功力吸了一根盤龍棍過來,她試了試,還算輕便。
那大和尚也是宗師境,但是,比起陳瑾初還是差了不止一個檔次。
所以,一番對決下來,那大和尚被打傷在地。
一群和尚圍了上來。
陳瑾初道:「看你們的修為,最高不過是離合境,你們這所有人加起來也不是我的對手,是趕上來送死嗎?我無心傷人,更不想殺人,但是,不要逼我!」
她拖著棍子緩慢往前走。
一道白影飛過來,隨之而來的還有鋪天蓋地的劍氣。
陳瑾初急忙用棍子去擋,將這股劍氣推出去的同時,也將盤龍木砍成了兩截。
就沖這股力道,陳瑾初知道白從陽至少也是宗師境初階。
「能與白姑娘一戰,我的榮幸。」陳瑾初道,白從陽功力高深,又有驚鴻寶劍在手,陳瑾初沒有必勝的把握。
白從陽的驚鴻劍是沈誠舒送給她的定情信物,削鐵如泥,輕薄如蟬翼,聞名於華夏大陸。
若是單獨論功力,陳瑾初略勝一籌,但是,加上白從陽手裡的這件寶器,陳瑾初應對起來並不輕鬆。
就在二人打得難捨難分、昏天暗地之際,一道光線飛射過來,有人將二人強行拉開,確切地說,是劈開,但凡這二人躲得慢點,就是非死即傷。
是沈誠舒來了。
「在寺廟打架,你們是嫌鬧得動靜不夠大?」聲音沉靜中透著冷意。
陳瑾初才不管他怎麼看待,但白從陽臉色卻異常難看,眾人皆知她是沈誠舒的未婚妻,而是即將迎娶,對沈誠舒而言,她白從陽應該是自己人,當受到偏袒和愛護,然而,沈誠舒這番話聽起來卻是各打五十大板。
他方才分開二人的時候,也絲毫沒有偏袒白從陽,他若是偏袒,白從陽也不至於踉蹌數步,差點摔倒。
白從陽心裡不服氣:她才是他的未婚妻!他還有需要藉助自己娘家的地方,他怎麼能這樣?
沈誠舒的行為瞬間撥動了她敏感的心弦,讓她產生了前所未有的挫敗感。
陳瑾初看了看手中已經斷掉的盤龍棍,道:「既然沈大人主持公道,不想讓我們再打了,那我走了?」
沈誠舒冷冷地看著她,道:「你沒有什麼要和我說的嗎?」
這句話問得陳瑾初一頭霧水,自己和你很熟嗎?
「沒有!」陳瑾初冷笑道,「不攔著?那我走了。」
作為一個宗師境的人,她現在也可以飛檐走壁。
她飛身而去,被發現背後有人跟著。
待出了靈光寺,陳瑾初停了下來,道:「你跟著我做什麼?」
沈誠舒道:「你回到我身邊,我可以不計前嫌。」
陳瑾初罵道:「你是腦子有病吧?我為什麼回到你身邊?我和你之間有什麼美好的過去嗎?再說,你這種男人,睡了那麼多女人,我嫌你髒!」
沈誠舒這麼說,真的讓她相當惱火,這男人腦子有坑啊!
「我在大殿上那番話,也是為了維護你。」沈誠舒道。
陳瑾初冷笑道:「你那麼說,是因為葉扶蘇給你開了其他條件吧?加上我的條件,怎麼算都是你占便宜!」
「你以為葉扶蘇開的條件能讓我放過羞辱他的機會?你以為你那幾句隻言片語就能嚇唬到我?」沈誠舒一邊說,一邊慢慢靠近,「跟了葉扶蘇這麼久,也沒見變得更聰明。」
陳瑾初冷道:「那是我的事。太傅若是沒什麼事,還是不要說些莫名其妙又自作多情的話討人嫌了。」
沈誠舒冷笑道:「你得罪了夏楠笙、白從陽,你以為葉扶蘇護得住你?」
「那是我的事,不勞您費心!」陳瑾初冷笑道,「倒是多想想您自己,還有多少顆活棋能用!」
沈誠舒道:「只不過是跟了葉扶蘇一段時間,也有樣學樣、目中無人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