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遇十分無奈,他如今已經成為了食物鏈底端生存者了是吧?
不論是在蘇府,還是在國公府,他都是存在感最低的那個了。
不過他並不覺得不高興,反而覺得這樣特別好,恨不得他們都偏心蘇莞。
廳堂里只剩下外祖父的笑聲,看見老頭笑,蘇莞也跟著笑。
笑完了以後,外祖父接著又說:
「我呀,一把年紀了,也不知道還有幾年的活頭了,如今也就只有一個心愿未了了。」
蘇莞聞言,立馬用清澈的眼睛都看著他問道:
「外祖父還有何心愿未了?」這一刻她是真的沒有多想。
反倒是江遇,嘴角勾了起來。
「這個心愿還得靠你們給我完成,我呀,想早日抱上重外孫。」
蘇莞聞言,愣了一下,隨即尷尬的笑了起來。
原來是這個啊,害,她早該反應過來的。
人老了,心愿不就是那幾個,看著小輩結婚然後生子。
「這恰好也是我的心愿,如果國公府能早日添個小世子或者小縣主什麼的,最好了。」
江國公也順勢催上一催,不能浪費這個機會。
國公世子的女兒,是可以請封縣主的,到時候一出生就是身份尊貴的存在。
只是蘇莞十分不好意思,這才剛剛成親幾日,就開始催生了,壓力山大啊。
但是江遇如今也虛歲二十四了,別人這個年紀已經當上爹了的,確實著急。
她不會刻意去防範著,孩子的話都是順其自然,什麼時候來都行,她隨時做好當娘的準備。
結果,沒想到江遇這廝和她回了院子洗漱完以後,卻直接拿著這個由頭把她給撲倒了。
美其名曰,他也想當父親了,希望蘇莞給她生個女兒。
夫妻之間那些事,起初的話,因為經驗的原因,多少都是有些難受的,可是等你緩過勁來了以後,就只剩下愉悅了。
但是,江遇的體力實在是太好了,真特麼能折騰。
半夜,蘇莞爬到床邊,卻還是被拽著腳,摟著腰給帶了回去……
蘇莞拗不過,嘴裡一直罵罵咧咧的……
…………
很快,就到了蘇慕成親的這一天,家裡面請了左鄰右舍的幾家吃喜酒,還來了許多孫神醫這邊的江湖上的朋友。
還有平日裡,和他們蘇府來往好幾家官家人,總共也就湊了十幾桌的樣子。
一大早,蘇慕帶著接親的隊伍去把孫靈兒接了回來,她的嫁衣是葉奶奶親手做的。
因為是小辦,孫神醫那邊沒有太多的講究,孫女剛出門不久,他們老兩口後腳便來了蘇府。
到時候拜堂的時候,孫神醫希望自己能坐高堂,圓個心愿。
孫靈兒是他收養長大的,沒有血緣關係,但是這些年他一直把她當成自己的親孫女照顧長大的。
教她做人,教她醫術,如今也要看著她嫁得如意郎君。
更巧的是,這孫女婿還恰好是自己的單傳弟子,人品,樣貌,皆是上品。
而且,蘇慕很多地方和他很像,得他真傳,相信一定能把自己的孫女照顧好。
蘇家人都是良善之人,這是有目共睹的,孩子嫁到她們家當媳婦,只有享福的份兒。
頭一天晚上,蘇莞就帶著江遇回蘇府住了,為了二哥和二嫂明日的婚禮。
蘇家這一年下來,已經是辦的第三場喜事了,要論京都誰家最喜慶,莫過於蘇家了。
接連的好事上門,這喜氣擋也擋不住啊。
扮上了紅妝的孫靈兒,也是美的不可方物,或許她這一身並不如蘇莞她們的莊重和華麗,可是這份姻緣是她通過自己的努力求來的。
只要能嫁給蘇慕,她便心滿意足。
自此,他們兩個把日子過好比什麼都重要。
一起來觀禮的還有嘉成,她如今腿已經好全了,和蘇宸的關係也相處的越來越自然。
蘇宸一有空便會去襄王府看她,給她帶很多澄樓好吃的糕點,新上的菜。
一開始,兩人在一塊,蘇宸總是不好意思,說話都臉紅,這次數多了,也就相處的越發自然起來。
在嘉興的主動下,他也會教她拉弓,要如何拉,這弓箭的威力才能發揮到更大,他還會陪著她玩投壺,他會刻意讓著她,讓她贏,那個時候嘉成總能開心的找不著北,笑容明媚燦爛。
而每當看見她這個笑容,蘇宸都感覺自己的心柔軟的不像話。
看著蘇慕和孫靈兒拜堂,嘉成看向站在對面的蘇宸,蘇宸也在看她。
她在想,下一次應該是就是她們兩個的婚禮了吧?
襄王爺還沒有找到機會對聖上坦白呢,最近聖上心情很不好,因為東宮那邊,太子的情況不好,聽說時常咳血,精神不濟,大部分時候都是躺在榻上的。
以至於,聖上最近十分煩心,總是無故發怒,他也不敢隨便去觸霉頭,這事兒只能一拖再拖。
蘇慕和孫靈兒拜完天地,蘇靈兒被送入洞房,今兒個蘇慕不必擔心會被灌酒,因為來吃酒的都是自家人,頂多也就是兄弟幾個會讓他喝幾杯。
蘇莞她們齊齊去新房陪著孫靈兒,平日裡鬼馬的孫靈兒,今日難得的矜持了起來,老老實實的坐著,笑的十分含蓄。
眾人還打趣她,要是端不住了,乾脆別端,反正大家都不會笑話她。
孫靈兒不為所動,正當大家都以為她是認真的的時候,孫靈兒終於忍不住露出了原型,開始大笑起來。
「好開心,好激動,我終於嫁給蘇慕了,莞莞,這聲二嫂你什麼時候叫啊?」
蘇莞一直把她當二嫂看,但是還沒有成親,也沒叫過,現在終於可以叫了。
今兒個她是女主角,蘇莞當然是她怎麼高興怎麼來。
抱著她的胳膊,二嫂長二嫂短的叫個沒完。
隨即,她還看向嘉成和洛溪竹打趣:
「怎麼樣,你們倆想不想提前聽一聽我叫三嫂和五嫂啊?」
嘉成特別坦然的點頭,很符合她的性子:
「行啊,你喚一聲我聽聽。」
洛溪竹則是意料之內的感到難為情,羞得不敢看人:
「哎呀,哪有,你不許胡說~」
她和蘇奕畢竟還在最讓人心動的曖昧期,沒有確定關係,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