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硯青眼眸緊緊的看著謝若瞳。
這大概就是最後能看到她的機會了。
死後,便看不到了。
想她來他墳頭這件事情,也不過是他自我安慰的痴心妄想。
他說,「我沒有殺你祖母。」
還是想要為自己澄清。
哪怕在她心中已不堪到了極致,卻還是想要讓她知道,她沒有殺過她祖母。
「謝芮霖早就承認了。」對於宋硯青的否認,謝若瞳依舊沒有任何情緒波動,「謝芮瑤也承認了。」
謝若瞳的眼眸在告訴他。
他狡辯,她只是在看笑話。
沒有任何作用。
宋硯青垂下眼眸。
確實。
他現在說什麼,有用。
說什麼,謝若瞳會相信他。
「承認了?!」謝若瞳看著他的模樣,冷諷。
「如若這樣能夠讓你好受些……」宋硯青說,「便算是承認了吧。」
謝若瞳冷笑。
宋硯青就是聰明。
三言兩句。
在他臨死前這一刻,居然都讓她開始動搖,她祖母的死是不是真的和他無關。
當然。
也只是一瞬的動搖。
她根本沒辦法去相信了宋硯青的任何一句話。
「謝大人。」獄卒氣喘吁吁的回到謝若瞳的面前,「謝芮霖暈過去了。」
剛剛和宋硯青的聊天中,謝芮霖一直在被用刑。
也就不到二十鞭而已。
就這麼,經不住打嗎?!
「先歇會吧。」謝若瞳冷漠道。
「是。」獄卒恭敬。
謝若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她一步步靠近宋硯青。
審問間本就黑暗,加上距離有些遠,是怕血濺在了她的身上她嫌噁心,所以看不太透徹宋硯青臉上身上的模樣,此刻走近,就可以看得一清二楚了。
就可以看到宋硯青身上那一道道皮開肉綻的痕跡。
看著他原本還算好看的一張臉,慘不忍睹。
「我是想過,一大事兒為主,先幫助宸王,捉拿楚王,但……」謝若瞳對視著宋硯青。
宋硯青也這麼看著她。
看著她近距離的臉。
看著她,就在自己一步之遙的一句。
如若他還可以伸手,他便就能夠將她抱進懷裡。
他嘴角突然拉出了一抹笑。
一抹很淡很淡的笑。
謝若瞳發現了。
但她覺得,宋硯青可能已經被折磨得,出現了幻覺。
才會在自己這般慘烈的狀況下,笑得出來。
「刀給我。」謝若瞳冷聲道。
林千俞連忙遞給她一把匕首。
從頭到尾,也都站在謝若瞳身後,看著她對宋硯青的一舉一動。
是真的毫無感情了,才會做到這麼無動於衷吧。
「宋硯青,我說過,人活著,有時候比死更難受。」謝若瞳一字一頓。
宋硯青看著他。
眼眸,和她對視。
他想,謝若瞳終於要殺他了。
親手殺他。
「把謝芮霖用鹽水潑醒。」謝若瞳命令。
獄卒連忙又去提了一桶鹽水進來。
正打算潑時。
謝芮霖連忙尖叫了起來,「別潑我,別潑我……」
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
所以。
謝芮霖是在裝暈。
還真是聰明。
謝若瞳眼眸看了一眼謝芮霖。
謝芮霖也感覺到了謝若瞳的視線,「你要殺就殺了我吧,你殺了我吧,我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
「呵。」謝若瞳笑了一下,「這就受不了了?!」
「受不了,受不了了!你殺我吧,你殺我吧!」
「哪能讓你,怎麼輕而易舉就死了。」謝若瞳毫不在意謝芮霖的崩潰,她冷冷冰冰地說道,「讓你先看看,我怎麼讓你最愛的宋硯青,生不如死的!」
「謝若瞳……啊!」謝芮霖尖叫。
慘烈的叫聲,不是因為她身體受到殘忍的折磨。
而是看到謝若瞳一刀,狠狠的捅進了宋硯青的身體裡。
宋硯青身體一陣劇痛。
哪怕再能忍耐,也因為這一刀低沉的叫了一聲。
突然的劇烈疼痛讓他眼前一黑。
有那麼一瞬真的暈死了過去。
卻在謝若瞳把刀子抽出來那一刻,又因為疼痛,而醒了過來。
刀子抽出,血從身體內大量的流了出來。
謝若瞳此刻也似乎有點理解白墨婉對謝芮瑤的殘忍了。
原來。
看著他痛。
看著他流血。
真的可以泄憤。
真的會覺得痛快。
「謝芮霖,你最喜歡宋硯青哪裡?」謝若瞳捅了一刀宋硯青之後,問謝芮霖。
謝芮霖崩潰大哭,「你不要這麼對宋硯青,不要這麼對他!」
「臉嗎?」謝若瞳問。
「謝若瞳你要做什麼,你要做什麼?!」謝芮霖驚恐的看著謝若瞳。
謝若瞳眼底都是殘忍。
那把都是宋硯青鮮血的匕首,牴觸在了宋硯青的臉上。
早就,慘不忍睹的臉頰。
而後。
緩緩。
鋒利的匕首,從宋硯青的右臉,從上至下,劃破了他大半邊臉。
匕首經過的地方,血流不止。
觸目驚心。
謝芮霖不顧身體的疼痛,瘋狂的掙扎著,瘋狂的想要靠近宋硯青。
她心痛死了。
看著宋硯青被謝若瞳這般折磨,心都要痛死了。
謝若瞳怎麼下得了手的。
怎麼能夠毀了宋硯青的容貌。
怎麼能夠這般對他!
「痛嗎?」謝若瞳問宋硯青。
宋硯青喉結滾動。
疼痛讓他身體顫抖不已。
謝若瞳就這麼看著宋硯青滿臉是血的樣子,她說,「還很醜。」
宋硯青依舊,沒有說話。
不知是不願開口。
還是,說不出話了。
「再給你一次機會,要不要說出楚王的下落?」謝若瞳問。
宋硯青咬緊了牙關。
明顯沒有開口的意思。
「還不說?」謝若瞳全身散發著冷氣,她說,「接下來我要做的,只會比死更難受。」
宋硯青還是沉默。
「來人。」謝若瞳命令,「把宋硯青的褲子解開!」
宋硯青眼皮動了動。
他看著謝若瞳。
謝若瞳對視著他的眼神,一字一頓告訴他,「在你死之前,讓你體會一下,秦書揚的感受。」
宋硯青眼底,明顯有了些情緒波動。
所以。
男人最在乎的,還是這個吧。
她退了兩步。
獄卒上前去脫宋硯青的褲子。
謝芮霖從驚恐中回過神來,她問謝若瞳,「你要對宋硯青做什麼?」
「你不是很清楚,當初你聯合秦書揚一起陷害我時,我對秦書揚做了什麼嗎?!」謝若瞳反問謝芮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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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說宋硯青和謝芮霖的懲罰太輕了。
宅負責人的告訴你們。
一點都不。
後面還有更慘烈的。
明天不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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