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0章 新人物出現(二更)

  那晚的事情。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安濘和傅星弋之間再也沒有提及。

  而後,傅星弋也沒有再主動半分。

  哪怕兩個人之間接觸的時間,越來越多。

  傅星弋初來乍到,對於朝臣之事兒多是陌生,那日回朝應付文武百官也都是以身體不適,很快便下朝了,這段時日也都以身體原因一直沒有上早朝,多數時間都是在乾坤殿處理奏摺,很多都拿不定主意不說,連毛筆字也用不來。

  安濘就一直在陪在他身邊,幫他一起處理公務,偶爾還得聽聽鹿鳴的意見。

  鹿鳴本就敏感,且又聰明,很快就似乎發現了傅星弋的異樣。

  在安濘今日又去乾坤殿陪同傅星弋處理政務時,剛走到宮殿門口。

  「母后。」蕭鹿鳴從後面大步追上她。

  安濘停下腳步看著鹿鳴。

  「母后,兒臣有一事兒想要問問母后。」鹿鳴還是忍不住,想要問個究竟。

  「你說。」

  「父皇在漠北到底受了什麼傷?為何從漠北回來後,父皇明顯對朝臣之事兒生疏了不少,甚至連筆墨也不同了?到底怎麼了?」

  安濘抿唇。

  想過鹿鳴會發現,但沒想到,鹿鳴這麼快就提出疑問了。

  安濘想了想,應付道,「全身都受傷了,傷得很嚴重。因為傷到了頭,手等地方,所以才會和以往有些不同。」

  「哪怕是如此,為何父皇的性格也變了?」蕭鹿鳴還是疑惑。

  「總之,他就是你父皇,就是大泫國的皇帝。你別多疑了。」安濘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也不想讓鹿鳴呦呦知道真相。

  鹿鳴看著安濘。

  安濘笑了笑,「別想這麼多了,好好輔助你父皇。」

  「是。」蕭鹿鳴看得出來他母后不願多說,也就乖巧的不再多問。

  安濘和鹿鳴一起,走進宮殿。

  一走進去,就看到小伍帶著幾名御前侍衛,站在大殿上,似乎是有事情在和傅星弋稟報。

  看到安濘和鹿鳴出現,小伍連忙恭敬道,「小的參見皇后娘娘,參見太子殿下。」

  「起來吧。」安濘應了一聲,一邊走向傅星弋,一邊說道,「聽鹿鳴說,你不是要陪綠柚回她老家嗎?她父親過世,綠柚不是要回去守孝?你怎麼還在皇宮裡?」

  小伍連忙回答道,「之前皇上出征時,皇上讓小的留在皇宮保護殿下,現小的告假要離開皇宮一段時日,所以便重新給殿下安排了御前侍衛,今日帶來給皇上,娘娘還有殿下過目。」

  說完之後。

  小伍連忙叫了一聲,「林子澶。」

  一個高高瘦瘦的,穿著御前侍衛衣服的男子出現在他們面前。

  他跪地行禮,「小的參見皇上,參見皇后娘娘,參見太子殿下。」

  安濘看了他一眼,看著他低垂著頭,畢恭畢敬,也沒太在意。

  小伍說道,「林子澶武功高強,小的離開皇宮這段時日,便是由林子澶代替小的保護太子殿下。」

  「嗯。」安濘應了一聲。

  蕭鹿鳴看了一眼林子澶,也點了點頭。

  其實在皇宮也並沒有那麼多危險。

  「那小的便告退了。」小伍恭敬道。

  「退下吧。」傅星弋應聲。

  小伍離開。

  心裡其實也有些不放心。

  但綠柚父親過世,雖綠柚早早就被他父母因為家境貧寒而賣了,但後來綠柚嫁給他之後,還是回去認祖歸宗,綠柚和家裡人感情這幾年變得好了起來,父親突然離世,也是傷心過度,他沒辦法讓她一個人回去。

  又想到皇上打了勝仗回來,袁文康也已回到了皇宮任職,現在整個朝廷上下也都是一片太平,皇宮之中也沒有太大危險,才主動請命告假離開。

  而且他選出來暫替他的林子澶,武功高強,品德端正,忠心不二。不過就是前些日子一次御前侍衛的內部比試,林子澶為了救下另外一個御前侍衛,從高台上摔了下來,倒也沒有傷得太重,只是再次醒來之後,性格變得孤僻冷漠了些。

  想到這些,小伍就又放寬了心,匆匆離開了皇宮。

  宮殿中。

  幾個御前侍衛畢恭畢敬地站在一邊。

  安濘如往常一樣,坐在傅星弋的旁邊,幫他整理著奏摺,蕭鹿鳴也規規矩矩的坐在旁邊,陪同一起批閱。

  平公公則是在旁邊遞茶倒水,準備糕點。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平公公總覺得皇上此次從漠北回來之後變化很大,對他仿若都客氣了很多,讓他一邊受寵若驚,一邊又是膽戰心驚。

  這伴君如伴虎,突然的轉變,完全不知是福是禍。

  好在皇上和皇后此次回來似乎感情好了很多。

  至少皇上處理公務,皇后會一直陪在旁邊。

  儘管,皇上和皇后回宮大半月了,一直沒有同房過。

  想來是不是皇上身體受傷嚴重,還不能行房事?!

  總之平公公就認定了,皇上和皇后之間的感情,比以往更好。

  半上午過去。

  安濘,傅星弋還有蕭鹿鳴都有些累了。

  中途休息。

  蕭鹿鳴畢竟還小,坐了太久還是有些坐不住了,就起身在宮殿上,走動了走動。

  「你要不要也走走?」傅星弋問安濘。

  「你呢?」安濘問他。

  也是看得到傅星弋這段時間的疲憊。

  畢竟他現在是「一國之君」,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關乎著一個國家,他要迅速的適應這個身份,然後擔當起他的責任。

  安濘也聽平公公說過,每次她和鹿鳴離開後,傅星弋都還會挑燈夜讀,一天的睡眠時間,不會超過了兩個時辰。

  「我想趁空,練練毛筆字。」傅星弋突然說道。

  安濘詫異。

  「字太醜了,實在難登大雅之堂。」傅星弋自嘲。

  第一次拿起毛筆字的時候,手都在發抖。

  寫下的字更是不堪入目。

  現在也是讓鹿鳴一直在給他代筆。

  「我教你。」安濘自告奮勇。

  「嗯?」傅星弋揚眉看著安濘,明顯帶著些不相信。

  都是來自末世,別說毛筆字了,鋼筆字也沒寫幾個,她還能當他師傅?

  安濘也看出來了傅星弋的不信任,「我比你早來很久。現在在這裡的生存技能,滿級。」

  「是嗎?」傅星弋微笑。

  笑起來,很溫柔。

  「當然。」安濘一臉自信。

  她讓平公公拿了宣紙過來,然後拿起旁邊的毛筆,在宣紙下落筆。

  剛落筆那一刻。

  眼眸突然動了動。

  手也在那一刻,有些顫抖。

  「怎麼了?」傅星弋明顯感覺到了安濘的異樣。

  安濘回神。

  緩緩搖頭。

  她說,「先教你寫,你的名字。」

  「好。」傅星弋一口答應。

  然後很認真的看著安濘落筆。

  剛勁有力的毛筆字,在宣紙上,徐徐生輝。

  「蕭謹行」三個字,就這麼,呈現在了他們面前。

  傅星弋輕抿著唇瓣。

  安濘放下毛筆,說道,「這是你的名字。」

  傅星弋知道安濘的意思。

  現在,他的身份就是「蕭謹行」。

  他點頭,「那我試試。」

  傅星弋拿起毛筆,手依舊有些顫抖。

  嘗試了幾次,寫出來的字都給狗啃了似的。

  當然也不怪傅星弋。

  她也是花了好長時間,才能寫好毛筆字。

  才能寫好「蕭謹行」這三個字。

  「你別動,我教你。」安濘實在看不下去了,她扶著傅星弋的手,一筆一畫的教他。

  傅星弋眼眸微動。

  安濘整個人靠在他的後背上,兩個人距離很近,近到,他能夠感覺到她的呼吸,溫熱的呼吸在他耳邊,曖昧不清。

  他一直以為,那晚安濘對他明顯的拒絕之後,安濘會和他保持更遠的距離,甚至可能很長一段時間他都見不到安濘,卻沒想到,第二天安濘主動來了乾坤殿找他,然後陪他一起處理朝廷政務,到現在半月過去,又這般主動的靠近了他……

  傅星弋眼底的情緒明顯波動。

  他想,真的只是時間問題。

  他和安濘之間曾經那麼多的美好,不可能,煙消雲散。

  不過是她經歷了太多,需要時間來慢慢沉澱。

  傅星弋的嘴角,明顯上揚。

  安濘一字一筆,教傅星弋寫完,問著傅星弋,「有點感覺了嗎?」

  傅星弋回神,「嗯。」

  「那你自己再試試。」說著,安濘就放開了傅星弋的手,身體也準備離開。

  卻在剛起身那一刻。

  腳不小心猜到了自己的衣擺。

  整個人一個不穩,就要摔了跟頭。

  與此同時。

  傅星弋連忙伸手抱住她。

  因為在他身後他抱得也不太穩。

  一個踉蹌,兩個人就一起摔在了軟榻上。

  傅星弋手上的毛筆還掉落在了安濘的臉上。

  「啊!」安濘叫了一聲。

  倒不是摔痛了。

  軟榻上本來也摔不疼,何況傅星弋還抱著她,基本上壓力都在他的手臂上。

  她尖叫只是因為毛筆落在了她的臉上。

  她甚至可以想像,她現在臉都花成了什麼樣子。

  安濘連忙伸手就要去擦拭。

  「別動。」傅星弋攔住她的手,「你一動,臉就更花了。」

  安濘皺眉。

  有些不悅。

  傅星弋此刻卻莫名笑得很好看。

  仿若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安濘這樣過了。

  以前的安濘,也常常給他耍小脾氣。

  總是要哄很久,才會把她哄好。

  「平公公,幫我拿一張手帕過來。」傅星弋吩咐。

  「是,陛下。」平公公連忙去拿。

  也是被皇上和皇后這般親密的互動給,羞澀到了……

  平公公匆匆的離開。

  傅星弋和安濘還保持著原來的姿態。

  安濘此刻還被傅星弋壓在身下。

  蕭鹿鳴在大殿上看著眼前的一幕也有些臉紅了。

  他本來在大殿上走動著活動活動小身體,是聽到他母后的叫聲才轉頭過去,然後就看到父皇和母后……

  蕭鹿鳴連忙收回了視線。

  他想了想,轉身連忙往宮殿外走。

  畢竟,非禮勿視。

  然而他走了好幾步,也沒發現他的貼身御前侍衛林子澶跟上他。

  蕭鹿鳴皺眉。

  他回身看過去。

  看著站在大殿上的幾個御前侍衛,便都是垂下眼眸不敢多看,唯有林子澶,眼眸就這麼看著眼前的一幕。

  「咳咳。」蕭鹿鳴輕咳嗽了一聲。

  林子澶回眸。

  回眸那一刻,仿若眼底有些紅潤。

  他喉結滾動,轉身走向了蕭鹿鳴。

  蕭鹿鳴帶著林子澶走出宮殿。

  走到門口時,對著林子澶帶著威嚴訓斥道,「你雖然第一天跟在本太子身邊,但小伍應該給你交代了很多事情,而你剛剛失責了知道嗎?!」

  林子澶跪在地上,「請殿下處罰。」

  「看在你第一天當差,本太子不處罰你,但下不為例。」

  「謝殿下。」

  「起來吧。」蕭鹿鳴說道,「聽小伍說,你武功高強,便陪本太子練練武,自從父皇去出征後,一直在監國,本太子很久沒有活動筋骨了。」

  「是。」

  蕭鹿鳴大步走在前面。

  也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林子澶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本來剛剛想要處罰他的,結果到嘴邊的話就莫名變了。

  算了。

  本就是初犯,父皇曾說過,在不涉及原則的情況下,要保持仁厚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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