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帳內因為突然急促的身影,而瞬間變得安靜不已。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所有人的視線全部都轉頭看過去。
看到安濘那一刻,所有人都滿臉驚訝,下一刻又瞬間仿若真的看到了希望。
事實上所有人也都不清楚,為何蒼國太子突發疾病,作為醫術最高明的皇后居然沒有來醫治?而且也好似好久沒有見到了皇后娘娘,不知道到底去了哪裡?!
與其所有人都在等著奇蹟的發生,倒不如說,所有人都在等著皇后。
看著皇后突然出現,有軍醫都激動得,眼眶紅潤了。
唯有。
馮希芸整個人像傻了一般。
她完全不相信自己看到的,完全不相信,安濘居然這麼活生生的出現在了這裡。
不可能!
她不是應該在蒼國軍營當人質嗎?!
她怎麼可能這麼平安的回來!
是她之前的揣測錯了嗎?!
皇上並不是因為安濘在蒼國手上,才會因為蒼國太子的病重而慌亂?!
可如果安濘沒有在蒼國手上,為何遲遲不來給蒼國太子治病,非要等到現在?!
馮希芸思緒有些亂。
這和她想的完全不同。
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她要的結果是,安濘死在蒼國的手上,蕭謹行悔恨終生!
不。
馮希芸隱忍著身體都在發抖。
內心極大的崩潰讓她差點就要爆發了出來,卻又在瘋狂的隱忍。
不能慌。
她告訴自己,現在還不能慌。
沒有得到她想要的結果,她絕不罷休!
馮希芸垂下眼眸,在克制自己的情緒。
此刻安濘也根本沒有任何空隙去注意其他人,她迅速走到高梓燁的身邊,拿起他的手腕,迅速把脈。
所有人都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就怕吵到了皇后治病。
安濘一把著高梓燁的脈,臉色明顯就變了。
高梓燁脈搏虛弱到了極致,隨時都可能沒了氣息。
她臉色陰沉,一邊把脈一邊問道,「都給他吃了些什麼?」
軍醫連忙把他們的用藥稟報給安濘。
安濘抿唇。
要不是軍醫一直用藥物掉著高梓燁的命,此刻怕是早就歸西了。
安濘放下高梓燁的手腕,起身去看了看他的眼睛,以及口腔。
看著口腔中還殘留著的白色泡沫,又迅速彎下身用刀子割破了高梓燁的手指,用力的擠出幾滴血出來。
安濘聞了一下。
基本確定是被下了毒。
雖和食物中毒有幾分相似,但身體症狀和血液氣味,明顯不同。
「留下張軍醫,吳軍醫還有魏軍醫,以及馮希芸。」安濘吩咐道,「其他人先出去。」
「是。」
「速讓人把我留在傷兵營的醫藥箱送過來。」
「是。」
袁文康領命。
他看到皇后突然出現那一刻,還是驚訝不已。
但一想到皇上給他說過的話,讓她聽從皇后安排,便想到了,皇上定然是以自己去換了皇后回來。
雖然讓皇后回來醫治高梓燁是最好的方式。
但萬一皇后沒能治好高梓燁……
對皇上而言。
不管救不救得了高梓燁,他都會這樣選擇。
救得了。
皇上和皇后一起活著。
救不了。
皇后能夠活著。
袁文康聽從命令把其他多餘的人都叫了出來。
自然。
謝若瞳一直陪在安濘身邊。
袁文康清理完了所有人之後,也回到了軍營內。
安濘此刻已經在給高梓燁放血了。
她一邊半點沒耽擱的處理著手上的事情,一邊吩咐道,「醫藥箱送來之後,第二格子第三個位置,裡面有四個器具,拿出來後,分別倒出來一些,然後把高梓燁的血倒入其中,看溶血反應,完全溶血的做好血型標註。與此同時,組織將士放血,按照剛剛我說的做溶血反應,標註清楚各個將士的血型,隨時等待輸血。」
袁文康連忙默默的背了下來。
謝若瞳因為陪在安濘身邊經歷過很多,大體上是知道安濘這樣做的目的。
也默默的記下安濘的吩咐。
沒一會兒。
醫藥箱被侍衛緊急送來。
袁文康和謝若瞳一起按照安濘的吩咐,謝若瞳給高梓燁驗血。
袁文康此刻已經出去,召集其他將士驗血。
「張軍醫,你現在按照我的藥方,迅速去熬製一碗湯藥來給高梓燁服用。」安濘又做著其他安排。
「是。」
張軍醫連忙起身去硯台邊上按照皇后的藥方進行書寫。
馮希芸在旁邊聽著。
越聽,心口越緊。
雖然和她的解藥還是不同,但安濘的藥方子,至少有五種藥物用法用量是一樣的,和剛剛那些根本摸不到邊的軍醫藥方天壤之別!
這樣下去,哪怕高梓燁一時半會兒也不會痊癒,但至少不會這麼快就死了。
而以安濘的醫術,只要多給她一點時日,假以它日,定然一定會研究出來解藥!
馮希芸心裡明顯慌亂了。
高梓燁要是不死,她還怎麼殺得了安濘。
不管現在安濘是不是平安回來了。
看著安濘此刻的急切,也知道高梓燁對她的重要性……
那一瞬。
馮希芸心口猛地一顫。
被安濘突如其來的眼神嚇得,靈魂出竅!
她回視著安濘的視線,此刻因為身體的傷勢以及一天一夜的沒有入睡,不用偽裝也是虛弱到了極致。
「有解藥嗎?」安濘直截了當地問道。
根本不需要問前因後果,也不需要做任何調查。
馮希芸心口一緊。
她不自覺地咬緊了唇瓣,一臉無辜的樣子看著安濘,「娘娘,微臣和所有軍醫一起已醫治了一天一夜,實在沒有找到病因也沒有研究出來解藥……」
「收起你這幅楚楚可憐無助弱小的樣子,對男人有用,本宮沒有半點沒用!」安濘抬高的聲音,帶著威嚴和霸氣。
那一刻別說幾個軍醫被嚇了一跳。
平時看著娘娘,雖然身份尊貴,但都是溫和仁厚,從未見她這般厲聲過。
連謝若瞳那一刻也都有些,詫異。
轉頭看向了安濘。
謝若瞳對馮希芸的印象大多還停留在上次去邊關的時候,那個時候馮希芸不顧自己救下了皇上,後來對她的接觸也就不多,在皇宮時偶爾見面一次兩次,彼此也都是客客氣氣,倒也不知道到底都發生了什麼,讓安濘對馮希芸發這麼大的火。
當然。
她肯定是無條件站在安濘這邊。
如果安濘對馮希芸有意見,自然就是馮希芸的原因。
馮希芸此刻儼然也被安濘的戾氣驚嚇到。
安濘現在是半點顏面都不會給她留下了。
「本宮再問你一次,有解藥嗎?!」安濘冷冷冰冰聲音,讓人不寒而慄。
馮希芸有些驚恐的看著安濘,暗自咬牙,虛弱地回答道,「娘娘,微臣醫術有限,為能夠研製出解藥,請娘娘受罰。」
安濘眼眸一緊。
其實她早想到。
在看到馮希芸這一刻就其實想到了,蕭謹行不可能不會懷疑是馮希芸所為,而他懷疑卻最後還是選擇以自己交換她,就是知道馮希芸不會承認更不可能拿出解藥,然而現在蕭謹行還留著馮希芸……她不知道是因為事情太過緊急,他沒忙過來去處置馮希芸,還是說覺得或許留著馮希芸還能有那麼一絲希望,總之,看著馮希芸好好的在營帳內,她其實就清楚,想要從馮希芸身上得道點什麼,太難。
不過就是,她和蕭謹行一樣,既然馮希芸是罪魁禍首,那麼在事情沒有得以解決之前,不能殺了她,必定,萬一還有希望。
她臉色一沉,直接吩咐道,「若瞳,派人去馮希芸的營帳搜所有的藥物,把搜到的全部拿過來,越快越好!」
「是。」謝若瞳領命。
那一刻恍若也猜到了點什麼。
她轉頭不由得看了一眼馮希芸。
看著馮希芸還是虛弱無力的模樣,毫無殺傷力。
這個女人,終究為自己選擇了一條,不歸路嗎?!
謝若瞳讓貢靜宜親自帶人去馮希芸的營帳進行搜索。
她回到營帳,繼續陪在了安濘的身邊,以防有任何她需要吩咐的事情,她可以立刻去辦。
馮希芸跪在營帳內,面不改色。
內心其實已經慌亂到了極致。
她在想自己到底有沒有留下什麼在營帳內。
她應該是把毒藥都帶走了的。
不可能還存在遺留。
本來也不多。
當時想的不過就是防身,以防萬一而已。
應該搜不出來。
而且即便搜了出來,她也不用擔心。
反正,她不說,沒人知道那是毒藥。
馮希芸不停的在安慰著自己,絕不能被安濘這女人的氣場給嚇到了。
她暗自調整自己的情緒。
就聽到安濘突然對謝若瞳又開口道,「當初你如何殺死謝芮霖的你還記得嗎?」
謝若瞳眼眸微動,隨即回答道,「自然。」
安濘一個眼神,看了一眼馮希芸。
馮希芸心跳加速。
總覺得安濘這女人此刻,恐怖得很。
還未在驚嚇中緩過神,馮希芸就突然看到謝若瞳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冷冰的臉上,仿若帶著嗜血的味道。
謝若瞳要做什麼?!
謝若瞳這女人在安濘的指使下,要對她做什麼?!
馮希芸滿臉驚恐之色。
她警惕的看著謝若瞳。
謝若瞳厲聲道,「來人!」
門外走進來謝若瞳的兩名貼身侍衛。
「把馮希芸給我拿下!」
「是,將軍!」侍衛領命。
馮希芸被驚嚇到了,身體連忙往後退,「你們要做什麼,你們要做什麼?!憑什麼要拿下我,我又沒有做錯什麼……剛剛皇上說過了,蒼國太子死了我們才會陪葬,現在蒼國太子都還沒死,你們不能這麼對我!」
崩潰的尖叫聲,毫無作用。
馮希芸被兩名侍衛狠狠地桎梏住,動彈不得。
謝若瞳走道馮希芸面前。
馮希芸看著謝若瞳手上拿著的那把匕首,鋒利的匕首,靠近了她的身體。
「你,你要做什麼……你要是濫用私刑,皇上知道了……啊!」馮希芸話未說完,崩潰大叫。
謝若瞳的匕首,直接插入了馮希芸的大腿處。
錐心刺骨的痛,讓馮希芸整個人差點痛死了過去。
眼淚也不停的往下掉。
痛得她整張臉都扭曲了。
她不停的尖叫。
營帳內的其他軍醫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不知道皇后是不是拿馮希芸開刀?!
畢竟他們確實沒有找出救下蒼國太子的辦法。
「本宮再問你一句。」安濘冷冷的看著馮希芸,「解藥呢?!」
「微臣,微臣……沒有解藥……」
安濘眼眸一緊。
謝若瞳心領神會。
她猛的一下將匕首從她大腿處抽了出來,一抽出來,鮮血四濺,好不血腥!
下一刻。
謝若瞳的匕首又猛地插入了馮希芸大腿,甚至是來回抽查了好幾次,又快又狠!
血從馮希芸的身上流了滿地。
馮希芸整個人,瘋狂到了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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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見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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