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濘一覺醒來,也不知道是幾時了。記住本站域名
記憶里不是還在和蕭謹行同房嗎?!
怎完全記不得過程了。
然後她又是怎麼睡著的。
她身上的衣衫,除了軍服脫掉了,裡面的寢衣也還在。
所以是蕭謹行又給她穿上了?!
穿上了怎麼不給她換一套新的。
體貼這種事情。
蕭謹行還待加強。
安濘一邊想著,一邊動了動身體。
是一覺睡得太好了嗎?!
居然沒有同房後的酸痛感。
還是說蕭謹行,極度溫柔?!
安濘又沉思了一會兒。
實在記不得和蕭謹行同房的過程了。
她到底是在什麼時候睡著的?!
「娘娘,您醒了嗎?」身後突然傳來一個恭敬的女子聲音。
「嗯。」安濘應了一聲。
一個女子小心翼翼的走進了屏風內,跪在安濘的面前,「小的給娘娘更衣洗漱。」
「你是……」安濘詫異。
「小的名叫劉雯,是謝將軍麾下的士兵,皇上特意讓小的來伺候娘娘。」劉雯恭敬道。
安濘微點頭。
劉雯上前,小心翼翼的扶安濘起了床。
「現在什麼時辰了?本宮睡多久了?」安濘問。
「回娘娘,現在已經是亥時了,娘娘足足睡了五個時辰。」劉雯回答。
她睡了這麼久?!
難怪一身還是有些軟綿。
也餓得慌。
「這麼晚了,皇上呢?」安濘又問。
「皇上在軍中和將軍們商議軍事兒還未回來。皇上交代小的,娘娘醒了之後,可以先沐浴,也可以先用膳。」劉雯恭敬道。
安濘想了想,「用膳吧。」
她怕自己餓死在浴桶裡面。
「是,小的馬上去吩咐給娘娘送膳食。」
劉雯離開。
一會兒又迅速回來。
繼續給安濘更衣洗漱。
安濘起身從床上站起來。
站起來那一刻,腿一軟。
劉雯連忙扶住了安濘。
是餓太久了,身體沒力氣嗎?!
到了漠北,她就真的沒有好好吃過東西,算來都餓了兩天了。
但轉念一想,又覺得可能是和蕭謹行……那啥了……
她走向飯桌。
劉雯伺候她用膳。
「我帶來的人呢?」安濘突然問。
此刻才想起冠玉他們。
「娘娘放心,皇上早就已經把他們安頓妥當了,明日開始,就會加入軍營之中,成為軍中一員。」
「……」她什麼時候說過要讓冠玉他們入軍了?!
冠玉和劉徠現在怕是委屈得都要吐血了。
安濘吃飽喝足,才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活了過來。
「沐浴吧。」
琢磨著蕭謹行也沒有這麼早回來。
今日也聽馮希芸說過,說蕭謹行這段時間忙於軍務,三更才會入睡。
「是。」劉雯恭敬道,「小的馬上讓人給娘娘準備。」
「有新的衣衫嗎?」安濘問。
「娘娘放心,皇上都給娘娘準備好的。」
安濘微點頭。
心裡莫名覺得,有點暖。
雖然睜開眼睛沒見到蕭謹行在身邊有點……失望。
但畢竟,現在軍事要緊。
安濘在劉雯的伺候下,躺進了浴桶裡面。
溫熱的水掩蓋過她的身子,全身的疲倦都消失了一般,舒服得有些上頭。
安濘躺在浴桶里閉著眼睛享受。
也在順便想一些事情。
現在和蒼國一戰,應該迫在眉睫。
蕭謹行打仗之前,肯定得先把那個奸細給揪出來。
不揪出來就是個定時炸彈,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炸了。
上次邊關那一站的奸細,蕭謹行是用自己的命去讓對方上鉤了。
這一次……
她實在不想蕭謹行去冒險。
上次就差點喪命。
安濘想得有些入神,完全沒有感覺到,周圍有任何異樣。
等感覺到有異樣的時候,一道薄涼的唇瓣已經覆在了她的唇瓣上。
不知是不是從外進來,漠北的夜真的是冷得刺骨。
她是深有體會。
此刻蕭謹行的唇瓣,就跟一道薄冰似的。
只是,軟很多。
安濘心跳有些快。
臉也變得紅潤。
她睜開眼睛,就看到了蕭謹行近距離的臉,看到他濃密纖長的睫毛,在燭光下形成一道深深的陰影,讓人有沉淪……
好久。
兩個人都變得氣喘吁吁。
蕭謹行的唇瓣也由冰涼變得火熱。
安濘低垂著眼眸。
突然覺得自己剛剛好像,太熱情了。
蕭謹行的唇瓣,怕是都腫了。
她環抱住胸口的位置,全身仿若都紅了起來……
「這是打算,咬了之後就不負責了。」蕭謹行磁性的嗓音,帶著挑逗的意味。
「總比某些人好。」安濘紅著臉。
這樣的姿勢和蕭謹行見面,總覺得氣焰都低了好大一截。
蕭謹行挑眉。
眼神就這麼放在了安濘……身上。
一寸不留。
安濘乾脆放下了手臂。
又不是沒見過。
用不著害臊。
蕭謹行的視線就更加的……聚焦了。
「睡了就走。」安濘說得直白。
「嗯?」蕭謹行眼眸微動。
「不是嗎?」安濘衝著蕭謹行底氣十足地說道,「上午睡完我之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走的,都不打聲招呼!渣男!」
「……」蕭謹行看著安濘。
安濘被蕭謹行看得有些頭皮發麻。
這貨是不懂什麼叫渣男嗎?!
安濘正欲解釋。
「在皇后的心目中,朕的……存在感就這麼低嗎?」蕭謹行問。
那一刻眼神似乎還看了一眼,他的身下。
故意在提醒安濘什麼。
安濘皺眉。
啥意思?!
「皇后還記得朕上午都怎麼睡皇后了嗎?」蕭謹行又問。
安濘想了想回答,「我太困了,迷迷糊糊的……」
「迷迷糊糊?」蕭謹行揚眉。
「……」安濘突然有點底氣不足。
那一瞬間好像就明白了什麼?!
「皇后確定迷迷糊糊和朕睡過了?!」蕭謹行彎腰,臉靠近。
安濘嚇了一跳。
她躲開。
此刻臉更紅了。
不是羞澀,是窘迫。
她小心翼翼的問道,「不是嗎?」
「不是!」蕭謹行直白,聲音中還帶著些咬牙切齒的味道,「我碰都還沒有碰到你,你一閉上眼睛就睡著了,還打呼嚕,叫都叫不醒!朕就聽了你一上午的呼嚕聲,皇后覺得,應該怎麼補償朕?」
「……」她真的就睡著了?!
她一直以為她和蕭謹行同房了。
莫非是在做夢。
夢裡面一直覺得好像在那啥,但事實上,就只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的表現?!
出糗出大了!
「怎麼,不說朕不負責任,不說朕渣了?」蕭謹行的臉越靠越近。
彼此的呼吸都能夠感覺到。
安濘臉紅透。
想到今天上午的場景……
分明是她去主動勾引蕭謹行的,結果剛上鉤,她這誘餌就掉線了。
她甚至都可以想像蕭謹行當時的模樣了……
恨不得掐死她,又捨不得她死的,扭曲樣。
蕭謹行看著安濘的窘迫。
嘴角拉出一抹寵溺的笑容。
不過是逗逗她。
哪裡捨得,她這般為難。
他開口,正想安慰她幾句。
「唔。」
蕭謹行看著安濘。
看著那光滑細嫩的手臂,纏住了他的脖子。
她的唇瓣就主動送了過來。
蕭謹行喉結滾動。
還真是磨人的小妖精。
安濘親了一口蕭謹行,放開他說道,「不就是睡著了,沒讓你睡成而已,有什麼大不了。趁著我吃飽喝足,還洗得想碰碰,補上就行了。別說一次,一晚上都行!」
「……」
「嚇到了?」安濘看著蕭謹行目瞪口呆的樣子,得意一笑。
下一刻又想要去挑釁時。
「啊!」安濘尖叫。
蕭謹行直接將她從浴桶裡面撈了出來。
安濘把蕭謹行的脖子抱得更緊了。
蕭謹行順手拿起放在旁邊的寢衣,隨隨便便的裹在了她的身上。
好在蕭謹行的營帳內,爐火很旺。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覺得現在室內的觸感,比她剛來時更暖和。
被蕭謹行這麼沒怎麼穿衣服的抱出去,也不覺得太冷。
何況蕭謹行此刻還是個火爐。
她被蕭謹行放在了床上。
白皙的衣服,和被褥融入在一起……
好一片春光,好一片美不勝收。
安濘被蕭謹行的眼神看得有點,口乾舌燥。
她和蕭謹行肌膚相親的次數不少。
本應該是習以為常的事情,此刻反而有些羞澀了。
她覺得她現在臉都要起火了。
蕭謹行倒是,要做就趕緊做啊。
不帶這麼折磨人的。
安濘等了好一會兒。
算了。
狗皇帝向來悶騷。
還不如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安濘主動靠近蕭謹行……
「我送你去軍醫營帳。」
「……」安濘看著蕭謹行。
覺得她是不是聽錯了。
「蒼國的軍隊已經再次逼近了漠北界線,半月後,我們也將出兵迎戰。本次的戰爭比上次你陪我在邊關那次更加艱巨,艱險,漠北的環境比邊關更惡劣,而大泫國的軍隊,大半部分戰士都沒有那麼強的耐寒能力,所以必須速戰速決,不能拖延。」蕭謹行很認真地說道。
安濘深呼吸。
也知道,現在打仗要緊。
睡不睡什麼的……
有的是機會。
「好。」安濘一口答應,「我去軍醫軍營處,全力配合你本次的出征。」
蕭謹行點頭。
其實,稍有不舍。
但現在,安濘並不適合留在他的身邊。
他說道,「冠玉和劉徠,以及你帶來的其他兩個人,我已經把他們編入了軍隊之中,跟在你身邊,全力保護你的安全,除此之外,還有我的一支暗衛會在暗中保護你。」
「嗯。」安濘點頭。
「安濘,你現在的情況和當年我們在邊關也有不同。當年你還有自愈能力,現在已經沒有了,所以一定要照顧好自己。不要逞強。」蕭謹行叮囑,「你知道當初我封鎖菖門縣不讓瘟疫流出的消息是為何嗎?就是怕你會去菖門縣支援,怕你感染了瘟疫,而你沒有了自愈的能力。」
安濘驚訝。
她以為蕭謹行封鎖消息只是為了不引起百姓的恐慌,亦或者,不想把這些消息傳到他國而有了可乘之機。
古代就是一個戰爭頻繁的地方,一絲風吹草動都可能引起,兩國交戰。
「我不想你受傷。」蕭謹行一字一頓。
「我也不想你受傷。」安濘承諾,「我會照顧我好我自己。你呢,你能答應我,照顧好你自己嗎?」
「我是皇帝,不管如何,我身邊都有無數願意用命保護我的將士,我沒有那麼容易受傷。」
「那你打算怎麼捉拿奸細?」安濘問。
蕭謹行眼眸微動。
「放那麼多人在我身邊,是怕奸細對我做手腳是嗎?」安濘問,「而你在出征之前,一定會先捉拿奸細對不對?」
蕭謹行點頭。
安濘一向聰明。
他沒什麼瞞得過她。
他說道,「放心,我不會再拿我的命去作誘餌,不到萬不得的情況下,我絕不會鋌而走險。」
「我不管你要做什麼。」安濘看著他。
她很清楚。
她在軍中的職責,主要是做好後勤醫療。
至於怎麼用兵打仗,她不會去影響了蕭謹行的決策。
她只想告訴他,「你的命不只屬於你自己,你的命屬於整個大泫國,你的命還屬於我,鹿鳴,還有呦呦,你絕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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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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