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謹行眼眸中閃過一絲,嗜血的視線,讓人不寒而慄。Google搜索
馮希芸心口一抖,不敢吱聲。
與此同時。
親衛已將昨日門口的站崗的守衛軍全部都帶了進來。
聽說是要來見皇上,一個個也都膽戰心驚,不知何時!
剛走到營帳之中。
昨日那個將安濘趕出去的守衛立馬一眼就認出來了安濘,看著安濘在皇上營帳中,明顯激動了,「大膽,你居然闖進了黃皇上的營帳……」
話未說完。
守衛軍的首領立馬摁住了守衛的頭,低聲威脅道,「在皇上面前不能放肆,給我閉嘴!」
守衛驚嚇著,不敢說話了。
蕭謹行冷冷的看著那個守衛。
守衛感覺到一道懾人的視線,身體在微微顫抖。
「昨天是你把她攔在門外,不准她進入軍營的?」蕭謹行冷聲問道。
「是,是小的。」守衛連忙結巴著回答道,「昨日此人拿著一個假令牌想要擅闖軍營,被小的攔在了外面,不知今日是如何又混進了軍營中,還擅闖了皇上營帳,驚擾了皇上,小的罪該萬死!」
「確實罪該萬死!」蕭謹行臉色黑透。
眼底的殺意太明顯不過。
「連皇后都敢攔下,簡直膽大包天!來人,給朕拖下去,斬立決!」蕭謹行大聲命令。
守衛嚇得身體都軟了。
眼前的人居然居然是……皇后!
皇后怎麼來了軍營?
而且不是說皇后連皇宮都不在嗎?!
守衛不相信的看著安濘,臉色煞白一片,整個人也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估計到現在都不敢相信,他隨便攔下來的一個人,居然會是當今皇后。
他身體一直在發抖,抖得全身顫慄不止。
安濘淡漠的看著面前瑟瑟發抖的守衛,耳邊縈繞著剛剛蕭謹行下達的命令。
他還是叫她「皇后」。
分明不是說,她不稀罕嗎?!
安濘心口一緊。
她和蕭謹行私人的事情,等處理完該處理的人再說!
親衛上前直接拖走守衛。
守衛已經嚇破了魂,連求饒都沒有,眼看著就要被拖走了。
馮希芸此刻也是緊張萬分。
就怕守衛把她給拱了出來,雖然她也想早想好了怎麼讓自己避險,但多一事兒不如少一事兒。
就在馮希芸心稍微落下來那一刻。
「等等。」安濘突然發話。
馮希芸一顆心,猛地又懸了上去。
她不由得看了一眼安濘,也不敢出聲。
親衛停下腳步,回頭看向皇上。
皇上微點頭。
親衛連忙把守衛又重新帶到了安濘的面前,跪在了地上。
「一個小小的守衛,應該沒有那麼大的權利,可以隨意趕走一個,持有軍中令牌的人。」安濘直言。
蕭謹行認可。
馮希芸心跳加速,臉色發白。
「所以,到底是誰讓你這麼做的?你的上級?」安濘眼眸一轉,看向守衛軍的首領。
首領一聽,嚇得臉都白了。
他跪在地上連忙回答道,「娘娘,小的並未收到過任何消息說持有令牌的人要進入軍營,小的更是沒有下達過,要攔住娘娘的命令,還請娘娘明鑑!」
說完,還重重的磕了響頭,表自己的真誠!
安濘看了一眼首領,又轉眸看著那個守衛軍。「誰讓你這麼做的?!」
安濘聲音冷漠,氣場十足。
守衛軍被嚇得,全身顫慄,臉色發青。
他哆哆嗦嗦的說道,「昨日,昨日小的真的沒有認出來是皇后娘娘,小的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守衛軍猛地磕頭。
安濘皺眉,也沒攔著。
守衛軍磕完頭,才又戰戰兢兢的回答道,「昨日小的攔下皇后娘娘,只是因為馮太醫說不準任何陌生人進入軍營之中,小的才趕走皇后娘娘的……」
「我什麼時候說過?!」一直跪著的馮希芸,忍不住插嘴。
她就知道。
會被出賣了。
安濘果然是聰明。
居然一下就猜到,守衛是受人指使。
「就是你說的!」守衛轉頭看著馮希芸,很堅決地說道,「你還把娘娘的令牌沒收了!」
「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冤枉我?!」馮希芸眼眶紅透,整個人委屈不已。
「你,你,你……」守衛被馮希芸說得,臉都漲紅了。
本就不太會說話。
此刻又因為馮希芸的否認,就要吃了啞巴虧。
馮希芸連忙開口道,對著蕭謹行看上去楚楚可憐的解釋著,「皇上,微臣並沒有這般說過。微臣昨日確實遇到過這名守衛,守衛匆匆忙忙的從我面前走過,微臣隨口問了句發生了什麼事情,他說有人要擅闖軍營之地,微臣便吩咐了一句現在戰前關鍵時刻,不能輕易放任何人進來,得審查清楚。微臣不知道是不是微臣這麼隨口一句話讓守衛誤會了,微臣如果知道有軍中令牌,微臣定然不會這般說,如果微臣知道門口處是皇后娘娘,微臣一定會親自迎接娘娘。」
說著眼淚就止不住的哭了出來。
「不是這樣說的,當時你不是這樣的!你說令牌也是假的,你還把令牌給拿走了……」守衛大聲反駁,聲音又快又急。
想要解釋,仿若又解釋不清楚。
「我沒有拿過令牌,我都不知道有令牌這東西。」馮希芸一臉茫然的看著守衛,眼中閃爍著清澈的光芒,看上去無辜到了極致。」
蕭謹行表情冷漠。
「皇后娘娘,您的令牌真的是被馮太醫拿走的,不讓您進來也是馮太醫遊說小的。」守衛此刻冷靜了些,突然想到什麼,連忙大聲說道,「令牌一定在馮太醫的身上。」
「微臣真的沒有拿……」馮希芸滿臉無奈,又痛心疾首的說道,「皇上和皇后娘娘要是不信微臣,那就請皇上和娘娘下令搜微臣身,以證微臣清白。」
「搜!」安濘直截了當。
也不需要徵求蕭謹行的意見。
蕭謹行看了一眼安濘,命令道,「搜身。」
親衛直接就要過去,搜馮希芸的身體。
「皇上。」馮希芸突然激動。
安濘眉頭微皺。
她其實不覺得馮希芸會這麼蠢的把令牌放在身上,這無疑就是在自投羅網。
她這麼做不過就是表明自己的態度。
讓蕭謹行明白她的堅決。
「微臣雖是軍醫,跟隨皇上出兵打仗,應不拘小節。但歸根結底,微臣還是一屆女子,讓大男人這麼給微臣搜了身,微臣以後還怎麼見人……」馮希芸說得羞愧無比。
「讓貢靜宜來!」蕭謹行下達命令。
貢靜宜是謝若瞳的副官,謝若瞳無法出兵,貢靜宜便跟隨蕭謹行到了漠北。
安濘轉眸看了一眼蕭謹行。
所以蕭謹行還是給馮希芸留足了顏面。
馮希芸心裡也有些竊喜。
不管如何,皇上對她終究對其他人不同。
換成其他人,皇上定然也不會多此一舉。
不過……
馮希芸內心還是有些不是滋味。
她本以為皇上會命皇后來給她搜身,一來這個屋內只有皇后是女子,二來皇后下令要搜身的,她自己親自來搜身更有說服力。
如果皇上命皇后來親自給她搜身,就足以說明她在皇上心目中的非凡地位。
馮希芸暗自咬牙。
她告訴自己不能操之過急,皇上現在更喜歡的還是皇后。
她不能和皇后正剛。
不一會兒。
貢靜宜來到了營帳內,先後行禮。
看到皇后那一刻,還是些許驚訝。
「搜一下馮希芸身上,是否有軍中令牌。」蕭謹行吩咐。
「是。」貢靜宜領命。
她走向馮希芸,直接動手就搜了起來。
馮希芸皺著眉頭。
貢靜宜動作有些粗魯,常年在外打仗,手腳也輕不了。
馮希芸忍著痛。
貢靜宜搜完,稟報導,「皇上,馮太醫身上並無令牌。」
蕭謹行微點頭。
「皇上,馮太醫定然不可能放在身上,她一定一定放在了……」守衛看沒有從馮希芸身上搜到令牌,連忙說道,「放在了她的營帳內!」
「微臣沒有。」馮希芸反駁。
「小的懇請皇上搜查馮太醫的營帳。」守衛叩拜在地上,猛地磕頭。
「搜!」安濘發話。
蕭謹行點頭。
親衛連忙離開。
等了約莫半柱香時辰。
親衛回來稟報,「皇上,並未在馮太醫的營帳內收到任何關於令牌內的東西。」
馮希芸暗自一笑。
她既然要做,當然不可能讓人抓到了證據。
安濘轉眸看了一眼馮希芸。
馮希芸感覺到視線,連忙迎上,「娘娘,微臣真的沒有做過,微臣如果知道是娘娘,微臣一定不會阻攔娘娘,還請你娘娘明鑑。」
「真的是馮太醫,真的是她讓我這麼做的!」守衛又慌了。
本以為只要找到了令牌就可以說明自己是被馮太醫指使。
卻沒想到,怎麼都找不到這個令牌。
「剛剛為何假裝沒認出本宮?」安濘問。
不打算和馮希芸,拐彎抹角了。
剛剛守衛指認是馮希芸拿走了令牌之後,不管還有沒有證據,她都已經默認了,馮希芸的一切。
馮希芸滿露驚色,又顯無辜,「微臣不知娘娘在說什麼。微臣也是剛剛娘娘走進了皇上的營帳之中,微臣才認出娘娘的。」
「哦,是嗎?!」安濘反問。
「微臣句句屬實,還請娘娘明鑑。」馮希芸一臉真誠。遂又突然想到什麼,連忙又開口道,「娘娘是在生氣,剛剛微臣給皇上更衣嗎?」
安濘眼眸一緊。
馮希芸還真的就有那個本事兒,把難以啟齒的事情說得這般的冠冕堂皇,還帶著一副弱小者的姿勢,反客為主。
「娘娘,您不要誤會了。」馮希芸小心翼翼的解釋道,「皇上這幾日因為軍中要事忙碌,屢屢都是晚上三更入睡,微臣擔心皇上的身體,這幾日便都給皇上熬了湯藥給皇上補充營養。今日微臣不小心打翻了湯藥碗,弄到了皇上一身都是,微臣才准伺候皇上更衣。」
「所以是你故意打翻的?」安濘一針見血。
馮希芸臉瞬間紅透。
被安濘這麼突然揭穿,窘迫一時讓她控制不住身體的反應。
但她很會偽裝。
她漲紅的臉,讓人覺得她只是被冤枉了的激動,她眼淚婆娑的說道,「娘娘冤枉。微臣真的是不小心,這幾日微臣雖沒有陪著皇上商議軍事,但微臣也因為擔心皇上的身體,每晚也都是等著皇上入睡之後,微臣才能安心入睡,所以微臣這幾日身體也有些恍惚,才會不小心打翻了皇上的湯藥碗。」
安濘笑了一下。
馮希芸還真的是聰明。
不僅合情合理的洗脫著自己的罪名,還趁機對蕭謹行進行了一番表白,恰到好處的表達了自己對蕭謹行的用情至深,體貼入微。
所以蕭謹行到底被她,迷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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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見了哦!
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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