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被馮希芸說得進退兩難。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按照規矩,他拿不定主意的事情,肯定是要去給首領稟報的,不能自己擅自做主。但現在馮希芸說得這般義正言辭!更何況,所有人都知道馮希芸是皇上身邊的大紅人,他作為一個守衛士兵,哪裡敢去得罪了她。
看她這般堅決,守衛只得妥協,「是。」
「趕緊去把人轟走!」馮希芸命令。
守衛領了命離開。
離開手,馮希芸把那塊令牌隨手放進了衣服裡面,藏了起來。
然後遠遠的看著,軍營大門守衛的方向。
門口處。
安濘是等了一會兒。
看到守衛重新回來,還未開口。
守衛直接說道,聲音冷靜,好不近人情,「軍中有令,但凡不是軍中之人,一律不准進入軍營重點!給我馬上離開!」
安濘眉頭微皺,臉色自然也有些不悅。
長途跋涉,千里迢迢,突然吃了個閉門羹。
「我不是有令牌嗎?」安濘保持冷靜。
「令牌也不作數!」守衛嚴厲的說道,「上頭命令,任何閒雜人等,均不准入內!」
安濘抿唇。
自然也知道軍營重點,不是誰都可以進入。
但謝若瞳給的令牌,應該不同於一般的軍營令牌,居然也被這麼,拒之門外?!
「還不走?!」守衛似乎沒了耐心,粗魯的催促道。
安濘猶豫了一下,也不想硬闖。
軍營這麼大,她只帶了五個武林高手。
一旦真的動武,不說幾十萬軍隊壓過來,幾百人還是隨隨便便能夠抽掉出來。
她也不想平白無故的添無辜的傷亡。
不管是她這邊,還是蕭謹行那邊。
所以打算,從長計議。
「那把令牌還給我。」安濘直言道。
守衛臉色一沉,「令牌已被沒收了!不是軍中之人,自然就不能擁有了軍中令牌!」
「這令牌是我的!」安濘有些冒火了。
本是理解軍營之中的嚴苛規矩,現在這一刻強搶東西,就實在是,容忍不了了。
「令牌是軍中之物,和你沒有關係!你再不走,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守衛不想和面前的人糾纏,口吻中帶著威脅。
安濘緊握著拳頭。
「走不走?!」守衛抽出刀劍。
安濘身後的幾人連忙衝到了安濘面前,將她護在了身後。
此刻的動作,儼然又引起了其他守衛的注意。
一行守衛軍迅速地沖了過來。
眼看就要動手了。
「算了,我們走!」安濘一聲令下。
然後轉身離開了。
其他幾個人才護著安濘,警惕的離開。
馮希芸看著安濘走後,才微鬆了口氣。
她也怕真的打起來,引起了什麼紛爭到時候驚動了皇上,亦或者其他將領,她不能保證,這裡面到底有多少人是認識安濘的。
看著就這麼被趕走了,也不由得帶著些諷刺。
她還以為安濘到底有多厲害,也不過如此?!
現在想想,安濘也不過是在皇上的庇護下,才敢囂張跋扈,為所欲為。
離開了皇上,啥都不是!
馮希芸也不打算離開軍營外出了。
本來買必需品也不是一定要她親自去,不過也是想要去漠北城逛逛透透氣,在軍中待太長時間。
她轉身直接走進了軍營之中。
身上藏著的那塊令牌,自然不能放在自己身上,萬一出了什麼意外……
她轉身直接走進了皇上的營帳之中。
在軍營中,唯有她可以隨便進出皇上的營帳,雖然並未和皇上住在一起,但因為她是皇上貼身帶在身邊的,所以擁有很多特權。
她考慮得很周全。
到時候如果安濘還是進來了,真的追查起來,所有人都可能懷疑,但唯獨不可能懷疑了皇上,所以放在皇上營帳之中,最安全不過。
她小心翼翼的走進了營帳。
昨日皇上確實商議軍事商議到很晚。
此刻卻都還在睡覺。
她小心翼翼,看似去關心他的身體狀況,靠近了他的床榻上,看著皇上睡得沉穩,才轉身漫不經心的把令牌藏到了一個隱蔽的角落,又漫不經心的回到皇上身邊,看著皇上依舊還在入睡,便又離開了。
轉身離開後,蕭謹行就睜開了眼睛,看著馮希芸有些異常的舉動,又轉眸看了一眼馮希芸剛剛去過營帳的地方,重新閉上了眼睛。
倒不是現在還有多困。
他只是在想。
那個給蒼國傳遞消息的細作到底是誰?!
馮希芸不太可能。
他調查過她的所有出身環境了,沒有可能會是蒼國的細作。
而且如果是馮希芸,蒼國也不會到現在才知道謝若瞳有了身孕,他有出兵北上的準備。
定然應該也是,他身邊極遠的人,才能夠這麼久才得知,這些內部消息。
蕭謹行想得有些出神。
營帳門口處,聽到馮希芸壓低的聲音交代著他的親衛,「皇上這幾日都很辛苦,任何人都不得去打擾了皇上休息,另外,我一會兒給皇上熬製一些養身湯,等皇上醒後,一定要讓皇上服用了知道嗎?!」
「是。」親衛恭敬。
馮希芸才離開了。
蕭謹行眼眸微動,對馮希芸的示好,並未有太多的情緒波動。
……
漠北城。
安濘帶著身邊的武林高手,下榻在一間有些簡陋的客棧。
漠北環境不好,又因為地處邊界,常年都有動亂,當地的人過得都不算好,所以商鋪客棧等,也都是破敗的。
安濘在想,等打了勝仗之後,她有必要單獨發展漠北的經濟,提升百姓的收入,讓這裡至少不能這般的,貧困潦倒!
安濘喝著滾燙的茶水,也是因為凍了一天,暖和一下身子。
現在軍營大門不能讓進去。
儘管很是蹊蹺,但結果就是,她被攔在了門外。
她也不想去思考到底是誰下了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內,她現在唯一的方法就是,混進軍營。
既然她沒辦法名正言順的進去,就只能走旁門左道了。
她放下茶杯,吩咐道,「冠玉,你帶兩人,一會兒去軍營外蹲守,有從裡面出來的士兵,就挾持帶回來,然後我們換上他們的軍服,進軍營。」
……
冠玉帶著其他兩人,迅速離開了客棧。
安濘其實並不擔心她進不了軍營。
她今天能夠這麼灑脫的離開,不和守衛爭執,除了不想兩敗俱傷傷了無辜,重要的也是,她並不覺得這扇門能夠攔得住她,她能夠輕而易舉的進去。
果然。
夜晚深刻。
冠玉和其他兩個人,在黑暗中扛回來了三個士兵。
士兵被桎梏住,手和腳被捆綁,嘴被棉布塞滿,發不出聲音,只是驚恐的看著他們,一直在反抗。
「小姐,是要脫下他們的衣服嗎?」冠玉問。
士兵聽到之後,瞳孔瞪得更圓了。
大抵上是想歪了。
安濘搖頭,她直接走向士兵,說道,「我現在把你們嘴裡面的棉布扯下來,你們不准叫,如果叫引起來了其他人,我就會殺人滅口。」
士兵看著安濘,片刻之後,還是點了點頭。
安濘才讓人扯掉了棉布。
三個士兵都這麼驚恐的看著安濘,不知所措。
「你們都叫什麼名字?」安濘問。
三個人咬牙都不回答。
「不說是吧?!」安濘故作兇殘,拿出了亮晃晃的匕首靠近他們的臉。
三個人還是有些驚嚇。
「說不說?!」安濘威脅。
一個士兵深呼吸一口氣。
也覺得不是什麼軍中機密,就大聲說道,「我叫陳貴。」
其他兩個士兵看他說了,也跟著做了回答。
「我叫吳三。」
「我叫王河。」
「你們都出來做什麼的?」安濘又問。
三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彼此,想了想還是回答都,「我們是奉命出來站崗的。此刻正準備交班,就被你們的人給打暈了!」
原來是去站崗的。
安濘微點頭。
又突然想到點什麼,問道,「皇上是不是在軍營內?」
三個士兵聽安濘的話,臉色明顯就變了。
「嗯?」安濘眉頭一揚。
一個士兵很堅決的說道,「我們是不會出賣皇上的!現在落在你們手上,你們要殺要剮隨便!」
所以,並不是貪生怕死之徒,也能夠掂量,輕重緩急。
另外一個士兵也說道,「如果你是想要打探我們軍中的消息,我們誓死都不會告訴你的!你們別費力氣了,大不了就殺了我們!」
安濘倒是沒有想到,看上去不過是最低等的士兵,居然這般衷心耿耿。
「是嗎?」安濘挑眉。
「是。」三個人異口同聲,很堅決。
「冠玉!」安濘一聲令下。
冠玉過來,手上拿著一把亮晃晃的利劍。
三個士兵看著,也是有些驚嚇,但終究沒有求饒。
安濘笑了一下。
不過就是在測試一下他們的忠誠而已。
她冷聲吩咐,「把他們衣服脫下來。」
「我們……我們……士可殺不可辱!」一個士兵又大聲說道。
「想太多了。」安濘帶著笑,「我要是敢辱沒你們,你們估摸著,也活不了。」
蕭謹行要知道了,得把他們卸得七塊八塊吧。
三個人莫名其妙的看著安濘。
也突然覺得眼前人,可能對他們也不是有太大危險。
所以也變得,淡定了些。
冠玉和其他兩個人,迅速的脫掉了三個士兵的衣服。
「把他們的嘴繼續堵上,房間中注意保暖,別讓他們冷著了。」安濘吩咐道,「你們倆留下來看著他們。冠玉和劉徠跟我過來。」
回到另外一間房。
安濘吩咐道,「事不宜遲,我們換上士兵的軍服去做站崗交接。」
「是。」
「如果進入了軍營,一切按照我的吩咐,不能輕舉妄動!」
「是。」
安濘也不再耽擱,迅速換上了士兵的軍服,然後和冠玉以及劉徠一起去了軍營外站崗的地方。
一走過去。
站崗的三人就開始抱怨了,「這都什麼時辰了,你們才來?!是想凍死我們嗎?!」
冠玉連忙回答道,「是出來時被大人叫住,吩咐了一些事情,所以耽擱了時辰,現在你們回去吧,我們來站崗。」
士兵打量著他們三個人。
突然眼神頓了頓,「你們怎麼看上去這麼眼生?!」
「陳貴,吳三和王河三人今日因為被臨時調走,所以才派我們過來頂替他們站崗。」冠玉不緩不急的回答,「也因此,所以也耽擱了些時辰。」
是之前來的路上,安濘早交代過。
士兵打量著冠玉。
聽到他能夠準確說出三個人的名字,稍微放鬆了些戒備。
他又問道,「三個去做什麼了?」
「不知道,大人說是機密,不能說,也不讓問。」冠玉遊刃有餘的回答。
是真的很佩服小姐,居然把所有對方要問的問題,全部都考慮周全了。
士兵點頭。
也是知道現在軍中很多事情都是機密,此刻要真的說出來做什麼了,他倒更會懷疑。
「你們新來的,別偷懶!到時候要是出了任何差錯,幾個腦袋都不夠砍!」士兵吩咐道,「去站崗!」
「是。」
三個人走向軍營外的站哨處,站在了寒風之中。
安濘有些發冷。
「小姐。」冠玉明顯能夠感覺到她身體的顫抖。
安濘也是有些無語。
什麼人不劫持,反而劫持站哨的。
之前一直覺得見蕭謹行挺容易的,現在這一路坎坷,有種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的感覺。
「沒事兒。」安濘說道,「認真站崗,別被發現了異樣。」
「是。」
三個人這一站,就是一宿。結束的時候,整個人絕對都是凍成狗的。
走路都不麻利了。
好在站崗結束後,沒有任何人阻攔的,直接就走進了軍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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