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後。Google搜索
蕭謹行班師回朝。
文武百官,後宮嬪妃出宮接駕。
回來之時,潯城百姓自發的在街道上,夾道歡迎。
走過之處皆響起,「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此起彼伏,響徹天際。
遠遠。
一行軍隊,威風凜凜徐步而來。
騎著駿馬, 穿著盔甲,踏著白雪,氣宇軒昂走在最前面最醒目的人,自然是蕭謹行。
他如雕刻般精緻絕美的面容,沉穩冷峻,一身英姿勃勃散發著逼人的氣場。
文武百官朝拜,後宮嬪妃行禮。
「恭迎聖上凱旋歸來,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所有人全都跪在地上。
氣勢恢宏。
蕭謹行坐在馬背上,高高在上的看著所有人, 帶著睥睨天下的氣勢。
身邊的袁文康恭敬的走到蕭謹行的身邊,伸手攙扶皇上下馬。
蕭謹行藉助袁文康的力氣,從馬上下來。
下來那一刻。
喉嚨深處發出來一道壓抑的咳嗽聲。
安濘心口微動。
她抬眸看著蕭謹行。
看著他挺拔威武的模樣,根本看不出來他受了傷,如果不是那一聲壓抑的咳嗽。
「皇上。」蕭謹行的身邊傳來一道陌生女子的聲音,很低,但明顯帶著擔憂。
安濘看了一眼。
只看到她也是一身盔甲,因為身材較為嬌小,從安濘的角度看過去,她的樣貌被蕭謹行遮掩,看不清楚她的長相, 聲音倒是悅耳動聽。
「無礙。」蕭謹行低聲。
明顯是跟身後女子說的。
隨後, 他才對著所有人開口道, 「平身。」
「謝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所有人起身。
蕭謹行大步走進皇宮之中。
從安濘身邊,冷漠的走過。
沒有一個眼神。
安濘喉嚨微動。
她抬眸看著蕭謹行的背影, 看著他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從她身邊, 離開。
跟在他身後的女子, 一直緊隨其後。
安濘嘴角淡笑了一下。
原來宋硯青所謂的讓她做好心理準備,是做好,蕭謹行身邊多了一個女子的心理準備嗎?!
「娘娘。」宋硯青在旁邊提醒著她。
安濘抿唇,才跟著進了皇宮。
畢竟她若不走,其他人也不敢搶先她跟在蕭謹行的身邊。
蕭謹行先去了前殿,應付文武百官。
安濘帶著一眾嬪妃回了後宮。
走進後宮之時,安濘還是回頭看了一眼,看著那個女子依舊一直緊跟著蕭謹行。
安濘轉身,回了鳳棲殿。
意外的是。
她沒看到謝若瞳回來。
宋硯青那日只說邊關大捷,並沒有說邊關具體情況,所以謝若瞳還在邊關,守城嗎?!
盼了半年,結果宋硯青是空歡喜了一場。
安濘在鳳棲殿待到下午時刻,才聽聞宮人來傳,皇上從前殿下朝,此刻回了寢宮。
直接回了,乾坤殿。
安濘帶著宮人,便直接去了乾坤殿。
她一進去。
「娘娘。」平公公在門口,叫住她。
「皇上不在嗎?」安濘直言。
「在, 皇上在內殿休息。」平公公連忙說道,「皇上一路辛苦, 奔波勞累,此刻已經睡下了。」
「本宮去看看。」安濘丟下一句話,就要進去。
「娘娘。」平公公甚是為難。
安濘皺眉。
「皇上……」平公公欲言又止。
「皇上說了,不准本宮去見他?」安濘說得平靜。
真的是沒有半點動怒。
平公公連忙解釋,「皇上沒有說不讓娘娘見。皇上只說他身體欠佳,暫時不見任何人。」
「本宮便就是來看看皇上身體情況的。」安濘直言道。
那一刻還用眼神讓平公公看了一眼,身後宮人給她提著的醫藥箱。
平公公自然也是發現了。
他也很是為難。
皇上進入內殿休息,就丟下一句話說,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不見。
任何人,他也不知道包不包括皇后娘娘。
皇上那般寵愛娘娘,娘娘應該是例外吧。
平公公下定決心,「娘娘請。」
總覺得皇上出征半年,應該和娘娘小別勝新歡才是。
出征前一晚的恩愛,應該延續。
「有勞平公公了。」安濘一笑。
隨即從宮人手上拿過醫藥箱,吩咐道,「你們在外面等本宮。」
「是,娘娘。」所有人恭敬。
安濘提著醫藥箱,走進了內殿。
心跳還是有些加速。
半年不見。
離開時卻又是那樣的場面。
見面後到底會如何?!
蕭謹行今日對她的態度……
安濘不想讓自己多想。
她深呼吸一口氣,走進了內殿之中。
偌大的一張黃色龍床上,安濘看著蕭謹行躺在上面,上身赤裸。
赤裸的肌膚上,纏著的白色繃帶,都是血。
仿若是傷口撕裂了。
而此刻,那個跟著蕭謹行回來的女子,正蹲在他龍床旁邊,一點點小心翼翼的給他解開了繃帶,繃帶下那條猙獰的傷口,讓安濘心口一緊。
那道劍傷,但凡偏離一點點,就刺進了蕭謹行的心臟……
她抿唇。
直接走了過去。
一走過去。
蕭謹行和那位女子自然就發現了她。
女子看到安濘那一刻,連忙起身蹲下了身體,「微臣參加皇后娘娘。」
安濘看著她跪在地上,低垂著臉的女子,並看不清楚她的模樣。
她也沒有把注意力過於放在她的身上,此刻更重要的是給蕭謹行進行傷口治療,按照他現在的身體情況,應該是要縫針才行。
她隨口說了一句,「平身。」
然後就直接走到了蕭謹行的面前,放下醫藥箱,伸手去檢查他的傷口。
手指剛碰到他的胸口處。
「讓她來。」蕭謹行突然開口。
安濘手指微動。
「她是朕此次出行的軍醫。」蕭謹行聲音冷淡,「朕身上的傷都是她在照料,而後也會留在宮中,進入太醫院。」
「好。」安濘答應著。
畢竟蕭謹行的聖旨,她也不能違背。
她說道,「我先看看你的傷勢情況,幫你把傷口進行縫針和包紮,而後換藥的事情,再交給她處理……」
「今日傷口撕裂是朕執意騎馬回宮導致,不是她醫術不夠。」蕭謹行眼眸看著安濘。
從今日回宮後,第一次正眼看她。
「皇后先行退下,朕需要休養。」蕭謹行對著她,冷冷淡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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