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白墨婉的持續作死(四更)

  蕭延琪就這麼不相信的看著自己母妃。Google搜索

  他怎麼會突然就不是皇子,怎麼會?!

  他崩潰大哭。

  根本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無法接受,他不是皇子,反而是安鹿鳴那個野種才是皇子。

  他猩紅的小眼眶,狠狠的看著安鹿鳴。

  安鹿鳴注意到蕭延琪的視線,也轉眸看了過去。

  對於蕭延琪的憤怒,安鹿鳴並沒有任何畏懼。

  就是這麼直直的回視著他。

  雖然沒有想過蕭延琪不是父皇的親生兒子,但也不會去同情了蕭延琪。

  像蕭延琪這種小壞人,就應該得到教訓。

  娘親曾經就說過,善惡有報。

  惡人所有的結果都是他們咎由自取。

  一定不能對惡人,心慈手軟!

  「啊!!」蕭延琪突然尖叫,全身都在發抖。

  分明就是被逼到了極致。

  分明就是完全忍受不了,現在自己遭遇到的一切。

  白墨婉看著蕭延琪,越發的嫌棄。

  哪怕到這個地步,蕭延琪也不應該變成這個模樣,簡直是讓她在蕭謹行在安濘面前丟盡顏面。

  反而是安鹿鳴,小小年齡,剛剛哪怕是被蕭延琪冤枉到那個地步,也沒有喪失理智,也沒有當眾撒野,僅僅只是隱忍著委屈,不會這般失了分寸,而且此刻,也是不亢不卑,沒有絲毫對蕭延琪的嘲笑, 就才四歲, 也仿若都能看得出來他的大氣和格局。

  蕭延琪和安鹿鳴根本沒半點可比性。

  白墨婉也不想再讓蕭延琪一直讓她這麼丟人下去,她再次對著蕭謹行說道, 「還請皇上成全臣妾,廢除蕭延琪的皇子身份,將他趕出皇宮,永世不得踏入皇宮一步!」

  「皇貴妃不用著急, 一切還沒完!」蕭謹行突然冷聲。

  白墨婉心口一驚。

  這些年, 她最是揣測不透蕭謹行的心思。

  他此刻這麼說……他又要做什麼?!

  蕭延琪畢竟才四歲,哪怕做了多大的錯事兒,蕭謹行也會適當寬容,從輕處罰, 而她都已經把蕭延琪攆出皇宮了, 表明了她所有的誠意,蕭謹行卻還覺得不夠嗎?!

  白墨婉不敢出聲,只得忐忑的等待。

  蕭謹行直言道, 「剛剛蕭延琪說,張汶河和安鹿鳴一起打了他!」

  白墨婉聽著蕭謹行的話,迅速在腦里揣測蕭謹行的意思。

  如此這般開口,看似好像在幫著蕭延琪,但現在的狀況,蕭謹行不可能還會站在她這邊也不可能還會站在蕭延琪這邊,哪怕他會有些忌憚白家掌控著軍權,但此刻是她主動請求處罰, 白家也不可能對他有任何不敬, 都只能認了這次的錯。

  而現在蕭謹行突然說起,定然不是表面那麼簡單。

  白墨婉當機立斷, 她直言道, 「皇上,張汶河護主心切, 他保護鹿鳴理所應當, 哪怕他以下犯上打傷了蕭延琪也沒有任何過程, 臣妾希望皇上不要懲罰了張汶河。」

  主動示好, 承認錯誤。

  白墨婉很清楚,此刻絕對不能和蕭謹行對著幹。

  蕭謹行看了一眼白墨婉。

  也知白墨婉是聰明的。

  曾經不過是因為覺得他對她的感情, 有些恃寵而驕,所以才會做了些失了分寸的事情, 但一旦認清了現實,定然知道如何保全自己,更懂能屈能伸的道理!

  「朕要確定,張汶河是否真的打了蕭延琪!既然今日都要有一個公平,朕自然會給所有人一個公道!如若他確實以下犯上,朕絕不姑息!」蕭謹行義正言辭。

  白墨婉有些詫異。

  蕭謹行今日定然是要處置了蕭延琪。

  而蕭謹行真的是因為畏忌白家軍,想要給白家多點顏面,所以也要適當處罰一下安濘這邊的人,讓他們平衡嗎?!

  白墨婉帶著一些期許, 也不敢想得太多。

  現在的蕭謹行,完全不在她的掌控之中。

  而蕭謹行這麼一番話。

  也自然是傳入了安濘的耳里。

  安濘抬眸看著蕭謹行。

  果然。

  不管白墨婉做到什麼地步, 都會對她心慈手軟是嗎?!

  就跟五年前一樣,不管怎麼樣,一旦有危險, 他能救的人,只會是白墨婉。

  此刻所有真相大白,蕭謹行儼然是必須處置了蕭延琪, 而他在處置之前,還是要給白墨婉一些安慰,還是要去在意白墨婉的心情,所以就拿她的人來犧牲。

  安濘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

  今日蕭謹行如若真的要動張汶河,她一定會讓蕭謹行加倍奉還!

  安濘的憤怒,蕭謹行自然也能感覺得到。

  他轉身,沒有回視安濘的視線。

  他走到蕭延琪面前。

  蕭延琪此刻稍微安靜了一些。

  畢竟他不管怎麼大吵大鬧,都沒有人再來關心他一句,他發泄過了就不發泄了。

  此刻看到父皇靠近,臉上又有了些驚恐。

  他不知道父皇要對他做什麼。

  他就這麼緊張的看著蕭謹行。

  蕭謹行問,「你剛剛說, 是因為張汶河和安鹿鳴一起打你,你才受傷這麼嚴重是嗎?」

  蕭延琪此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誠實回答, 就代表他剛剛又撒謊了。

  要是不誠實回答,他又擔心, 被拆穿了謊言。

  「說話!」蕭謹行臉色一沉。

  聲音的冷漠, 嚇得蕭延琪又要哭了。

  他緊張地說道,「是是他們一起打我的……」

  就是被父皇的模樣嚇得,根本不敢去承認自己又撒了謊。

  只能一直撒謊。

  「意思是,張汶河確實以下犯上了?」蕭謹行下結論。

  安濘的拳頭,越來越緊。

  她此刻倒是真的沒有懷疑張叔會這麼做。

  畢竟從小到大,張叔就一直照顧著鹿鳴和呦呦,為他們出頭理所應當。

  而且張叔也是才進宮,宮中很多規矩並不太懂。

  也不會知道,不管誰對誰錯,絕不能以下犯上!

  「張叔沒有!」安鹿鳴上前,大聲對蕭謹行說道,「是兒臣一個人打的蕭延琪,沒有張叔!蕭延琪又撒謊了!」

  安濘看向安鹿鳴。

  鹿鳴不會撒謊……

  哪怕為了保護自己最重要的人,也不會。

  所以。

  安濘爆發的情緒,在控制。

  白墨婉開了口,推波助瀾道,「臣妾不願處罰了張汶河,因為理解他的心情,但蕭延琪從小便也有習武,如若不是有人幫忙,應該不會傷成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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