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棲遲在蕭謹行的寢殿等他。Google搜索
好一會兒。
蕭謹行穿上了白色錦衣從屏風後被小伍推了來,臉黑得跟碳似的。
「這是白墨婉送你的?」葉棲遲揚了揚手上的香囊。
蕭謹行怒氣攻心,「誰讓你碰的!給我!」
「誰稀罕似的!」葉棲遲還給蕭謹行。
琢磨著這應該就是他倆的定情信物了,如果沒有猜錯,大抵是那晚宮宴後白墨婉送給他的。
也就是說她在遭人暗殺的時候,狗王爺正在談情說愛。
不生氣。
葉棲遲告訴自己,不和蕭謹行一般見識。
反正早晚他們都會相忘江湖。
犯不著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傷了自己身體。
「你還不走?!」蕭謹行把香囊小心翼翼的放進了懷裡,對著葉棲遲陰冷的說道。
「我家廚子呢?」葉棲遲問。
蕭謹行沒說話。
「把廚子還給我。」葉棲遲很堅決。
「攆走了。」蕭謹行冷冰冰的丟出三個字。
葉棲遲那一刻真的沒有忍住,破口而出,「你有病吧!」
蕭謹行冷冷的看著葉棲遲。
「我家廚子招你惹你了,你把要把他攆走?!」葉棲遲真的理解不了這個瘋批,簡直深井冰。
「本王想要攆走一個奴才,需要理由嗎?!」蕭謹行氣勢逼人。
就是一副死不認錯的樣子。
葉棲遲告訴自己冷靜。
不能和蕭謹行干架。
她打得過這個殘疾,但打不過小伍。
她氣得胸口都要炸了,然後呼吸,大口呼吸,然後冷靜的開口道,「所以王爺的意思是,以後臣妾和王爺一起吃用膳是嗎?」
「休想!」蕭謹行一口拒絕。
「那王爺是想餓死我!」葉棲遲總結。
蕭謹行抿唇,不解釋。
「既然如此,那麼臣妾就此告退。」葉棲遲還行了個禮。
突然這般老實,倒是讓蕭謹行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這女人這麼好打發,怎麼都覺得不可思議。
蕭謹行帶著警惕的目光看著葉棲遲離開的背影。
果不其然。
葉棲遲沒走幾步,停了下來,「臣妾本來是打算給王爺醫治腿疾的,看來是臣妾自作多情了。」
蕭謹行眼眸一緊。
「王爺說明天是和臣妾交易的最後期限,也不知道臣妾還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可惜臣妾今天剛去醫館買下了最上等的銀針,只能當廢鐵賣了算了。」葉棲遲喃喃開口。
蕭謹行依舊無動於衷。
葉棲遲咬牙,轉身走了。
「站住!」蕭謹行突然開口。
葉棲次嘴角一笑。
她回頭,一臉單純的問道,「王爺還有何吩咐?」
「小伍。」蕭謹行命令,「準備晚膳。」
「是,王爺。」小伍連忙離開。
葉棲遲得逞的笑容毫不掩飾,「謝王爺不殺之恩!」
沒讓她餓死,也是恩典了。
蕭謹行黑著臉沒搭理葉棲遲,他推著輪椅,走向了一邊的軟塌上。
葉棲遲也不在乎蕭謹行對她的態度,她悠然自得的在寢殿來走走逛逛。
綠柚自然是不敢亂走的。
她現在甚至很怕一不小心,王爺和王妃就槓起來了。
她還是安靜的祈禱,祈禱他們相安無事吧。
一炷香的時間。
小伍讓下人送來了晚膳。
葉棲遲明顯是餓了,吃得有些粗魯。
蕭謹行看著她用膳的模樣,眉頭都皺緊了。
這女人吃飯半點樣子都沒有,哪個大家閨秀會像她一樣,吃個飯腮幫子都鼓圓了。
倒是……
蕭謹行喉嚨波動。
今晚上因為廚子做的飯菜難以下咽,他幾乎沒吃。
看葉棲遲吃得那麼香……
蕭謹行忍了忍,把臉別了過去。
「王妃,你吃慢點,小心噎著。」綠柚在旁邊伺候,連忙提醒道。
她都看到王爺嫌棄的眼神了,此刻甚至都懶得再看王妃一眼了。
王妃就不能注意點形象嗎?!
「我不吃快點,你怎麼吃。」葉棲遲咽下一大口。
在蕭謹行這裡自然不能讓綠柚和她一起用膳,不合規矩,這狗王爺肯定會找茬。
她只能快點吃完,讓綠柚可以用膳。
「王妃。」綠柚一下就被感動了。
王妃居然為了她,連王爺都不顧了。
她一定,誓死侍奉王妃。
葉棲遲快速吃完。
她衝著小伍說道,「麻煩你帶綠柚下去用晚膳。」
小伍自然聽蕭謹行的。
待蕭謹行微點頭,小伍才開口道,「小的遵命。綠柚姑娘這邊請。」
綠柚跟著小伍離開。
離開那一刻還不忘給王妃眼神,讓她一定不要觸犯了王爺。
葉棲遲沒搭理。
她徑直走向蕭謹行,「脫吧。」
蕭謹行臉都綠了,「葉棲遲,你能不能有點樣子!」
「你不脫褲子,我怎麼觸診。不觸診,我怎麼知道你腿的情況?」葉棲遲莫名其妙。
蕭謹行忍了忍,命令道,「幫本王更衣。」
「……」
葉棲遲給蕭謹行脫了褲子,然後扶著他躺平在軟塌上。
她蹲在他身邊,開始認真的診斷他雙腿的情況。
因為常年沒有使用雙腿的原因,腿部消瘦得幾乎就只剩下骨頭了,看上去有些猙獰。
葉棲遲摸了摸。
好在,骨頭髮育尚可,只是軟體組織受傷,失去了腿部知覺。
只要不是骨頭壞死,問題不大。
葉棲遲大概了解了情況。
她開始一點點觸碰蕭謹行的腿部,「有感覺嗎?」
「沒有。」蕭謹行冷聲。
「這裡呢?」
「沒有。」
「這裡?」
「沒有。」
「那這裡……」
「葉棲遲,你往哪裡摸!」蕭謹行突然大吼。
嚇得葉棲遲一個激靈。
瑪德。
她認認真真的在治病,這貨以為她在幹嘛?!
葉棲遲沒好氣的說道,「我總得確定你到底傷到了哪裡我才能夠對症下藥!」
「傷沒傷著你不是知道嗎?」蕭謹行咬牙切齒。
葉棲遲頓了頓,嘴角突然笑了一下,那倒也是。
她說,「我現在給你施針,你不要動就行了。」
蕭謹行默許。
葉棲遲拿出銀針,一個一個找准穴位,然後一個一個扎針。
時間有些長。
「還有多久?」蕭謹行問,帶著些不耐煩。
「別催。」葉棲遲口氣不好。
生平最討厭這種不配合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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