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婉重新回到了城牆上。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眼眶血紅,臉色更漸慘白。
一次又一次的,經歷死亡的恐懼,真的可以讓一個人的心智,徹底的發瘋。
她甚至覺得,她現在已經神志不清。
已經。
思考不了任何事情。
只待死亡!
葉棲遲自然也發現了白墨婉的神色。
被蕭謹慎無情推下去那一刻,葉棲遲其實也有些驚恐。
白墨婉一死,文中女主一死,文中的世界,還會有生命嗎?!
會不會,白墨婉一死。
就面臨了,這本書裡面的,世界末日?!
結果。
蕭謹慎這個陰險狡詐之人,又沒讓白墨婉死。
沒讓她死。
接下來白墨婉面臨的一切,只會更加殘忍。
蕭謹慎,到底要把白墨婉折磨到什麼程度,到底要把蕭謹行折磨到什麼程度。
「不殺白墨婉,倒不是真的要放了她。」蕭謹慎說,對著蕭謹行得意的說道,「而是讓她眼睜睜的看著你,怎麼放棄她,怎麼不顧她的死活攻城。」
蕭謹行全身的憤怒,讓他再也無法冷靜的和蕭謹慎多說一個字。
他手一揚。
正欲發號司令,強勢攻城!
「蕭謹行!」蕭謹慎明顯看得出來蕭謹行舉動,他說道,「你邁進一步,我就捅白墨婉一刀,你攻下城池,本王就結束她最後一命!」
白墨婉笑了。
聽著蕭謹慎的聲音,真的瘋狂的笑了。
蕭謹慎殘忍的手段,真的是對她身心的折磨。
在忍受著身體的疼痛時,還要忍受,蕭謹行不顧她死活的,撕心裂肺。
而蕭謹行。
哪怕最後勝利了,也不會有半點勝利的喜悅。
只會,忍受對她無盡的愧疚。
蕭謹慎真的是這個世界最最殘忍的人。
她為何,沒能將他,碎屍萬段!
「還要下令嗎?」蕭謹慎明顯看到了蕭謹行的隱忍。
看到他顫抖的右手,懸在半空。
只要手指微動。
便是攻城命令。
然而他好久,好久都只是僵硬著自己的手臂,遲遲沒有做出任何舉動。
整個人仿若是石化了一般。
如若剛剛蕭謹慎真的殺了白墨婉。
此刻的戰爭早就打了起來。
蕭謹慎真的太會工於心計了。
他太清楚。
長痛不如短痛的道理。
他可以一點點,折磨蕭謹行的心智。
讓他在打仗的過程中,無法心無旁騖。
好久。
過了一炷香時間。
在某些人的心裡,卻仿若過了一個世紀。
蕭謹行手指,動了。
那個手勢,便是進攻的手勢。
他終究,放棄了白墨婉。
終究,選擇了天下。
白家軍所有將士收到蕭謹行的命令。
千軍萬馬,氣勢匆匆,逼近城牆。
與此同時。
蕭謹慎一刀,直接捅在了白墨婉的肩膀上。
疼痛讓白墨婉,全身抽搐。
滿目淚花!
蕭謹行,放下了手臂。
仿若此刻,有千斤大石,重重的壓在了,他的身上。
壓得他,喘不過氣!
兩軍正式交戰。
白家軍強勢攻城。
以弓弩,箭塔和投石車作為掩護,第一批士兵拿著盾牌一步步逼近,擋住北牧軍從城牆上不停射下來的火箭,刀箭,投石。
硝煙瀰漫的戰場。
一批批士兵倒下,一批批士兵湧上。
將士們踩著無數同伴的屍體,不顧一切衝刺前進。
不停的死亡下,白家軍一支軍隊終於占領了城牆一角。
雲梯迅速跟上。
戰士前仆後繼,不停的往上爬。
城牆上的北牧軍利用飛鉤、滾木礌石,不停擊殺,阻止他們爬上城牆。
一波波爬上城牆的將士,一波波倒下。
城牆上染滿無數戰士的鮮血。
雲梯戰術的同時。
一行白家軍訓練有素的開始挖掘地道,試圖通過地道進入城池,分割包圍,內外夾擊!
持續的戰爭。
大量的衝車,開始進入城門口。
一下一下,瘋狂地撞擊著城門,試圖將城門撞毀,強勢攻入。
刀劍拼殺,吶喊聲聲。
戰爭的殘忍就在於。
人命,一文不值。
葉棲遲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白家軍的戰士,北牧國的戰士,一個個,無數個,相繼倒下。
一個人倒在另外一個人的身上。
一個個小山丘,就是他們的墳冢。
無法衣錦還鄉,只能拋屍荒野。
戰爭。
到底值得嗎?!
犧牲那麼多千千萬萬人命,換來一時的財富一時的驕傲?!
葉棲遲不忍再看了下去。
白墨婉的身上,也早已,全身血淋,千瘡百孔。
城樓下。
突然響起了,城門被捅破的聲音。
突然響起了,戰士高舉旗幟吶喊的聲音。
北牧歌的城池,被蕭謹行攻了下來。
城內北牧國的戰士,連連後退,死傷無數,潰不成軍。
蕭謹行騎著駿馬,踩著萬千屍體,走進了牧歌城。
然後。
在所有將士的擁簇下。
走上了城牆。
離蕭謹慎,十米的距離,被蕭謹慎威脅著,停了下來。
殘忍的戰爭。
無數士兵為此犧牲。
鮮血濺得滿城都是。
蕭謹行的臉上身上卻沒有被弄髒一點點。
他乾淨的盔甲,白皙的臉蛋,就這麼和蕭謹慎對峙著。
他說,「蕭謹慎,你輸了!」
用了一天。
僅此一天。
蕭謹行攻下了牧歌城。
哪怕牧歌城的主要兵力不在城內。
這樣的效率也讓人,難以置信。
畢竟。
一般的攻城,最短也要三月以上,普遍兩年,最多,十年之久。
蕭謹行就用了,一天。
此時。
夕陽西下,晚霞撒開在天際。
紅得,仿若戰士的鮮血。
天還未黑。
蕭謹行就已站在了蕭謹慎的面前,以勝利者的姿態注目著他。
傍晚的風,吹揚著蕭謹行脖子上的領巾,顯得那般龍驤虎步,威風凜凜!
「是嗎?」蕭謹慎笑了。
沒有半點膽怯,也沒有一絲畏懼。
哪怕他身後只有親兵百人保護。
蕭謹行身後縱然千軍萬馬。
他也一樣,不為所動。
他說,「蕭謹行,你覺得,我會這麼容易輸嗎?!」
「否則呢?」對於蕭謹慎的威脅,蕭謹行根本不放在眼裡。
他冷漠,驕傲,睥睨天下。
蕭謹慎邪惡一笑。
他眼眸微動。
視線看向不遠處,透徹天際般的馬蹄聲,踐踏著沙土,隨遠而近!
等下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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