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棲遲就這麼莫名其妙的看著蕭謹行。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這貨不是在睡覺嗎?!
怎麼突然就起來了。
起來後明顯,來者不善。
「給本王拿一副碗筷過來。」蕭謹行吩咐。
把王爺的身份,端得高高的。
侍衛連忙去給蕭謹行準備碗筷。
葉棲遲皺了皺眉頭,明顯有些不悅。
這貨要吃飯,不會在房間裡面讓人送嗎?!
突然出來,真的是莫名其妙。
香沁和古幸川對蕭謹行自然會比較尊重,他們連忙起身,「參加王爺。」
蕭謹行睨了他們一眼,「免禮。」
兩個人才重新坐在餐桌前。
有了蕭謹行在,自然,氣氛就變得完全不同。
香沁和古幸川明顯是,有些拘束了。
蕭謹行當沒有發現。
葉棲遲看了一眼蕭謹行,忍了忍,不打算和這貨計較。
蕭謹行加入他們的用膳之中。
吳敘凡不知道何時,也出現在了餐桌前,也沒有經過任何人的同意,讓人拿了一副碗筷,和古幸川坐在了一根長凳子上。
多了兩個人。
反而。
一點都不熱鬧了。
「我們什麼時候上路?」葉棲遲打破僵硬的氣氛,問道。
蕭謹行慢條斯理的吃著膳食,淡淡的回答道,「明天。」
「小伍不能走。」葉棲遲直言,「他至少半個月後才能坐馬車。」
否則傷口崩裂,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袁文康會留下來照顧小伍。」蕭謹行淡然。
葉棲遲點了點頭。
離開前請一個郎中,按照她的藥方照顧小伍,讓小伍留在這裡,問題不大。
蕭謹行肯定是要先回去的。
不回去,危險太多。
而且,總得回去給皇上復命。
葉棲遲說完之後。
飯桌上就又安靜了。
好不容易總算吃完。
蕭謹行起身準備離開那一刻。
「葉棲遲。」他叫著她。
葉棲遲皺眉,「有事兒?」
「跟我回房。」
「做什麼。」葉棲遲有些無語。
她睡飽了,不想回房。
想到處走走。
「本王的命令你干違背?!」蕭謹行火氣有些大。
這貨今天是有病嗎?!
葉棲遲忍了忍。
終究還是跟著蕭謹行走了。
古幸川就這麼看著蕭謹行和葉棲遲的背影。
香沁自然也注意到了古幸川的表情。
其實從宸王故意來和他們一起用膳時,敏銳的她,還有古幸川其實就能夠發現,宸王的意圖,所以整個工程古幸川的情緒一直很低,卻也不敢表露,直到此刻看到他們離開,眼神中才會有些無法掩飾的難過。
香沁暗自嘆了口氣。
葉棲遲是宸王妃。
就算宸王不喜歡宸王妃,宸王妃還是宸王妃。
何況。
她突然覺得傳聞好像不對。
傳聞說宸王喜歡的事白將軍的女兒白墨婉,娶葉棲遲只是因為葉棲遲和白墨婉有幾分相似,不愛葉棲遲。
可真正看到宸王和宸王妃的相處,她卻覺得,宸王分明很在意宸王妃。
不在意。
為何在頂著那麼明顯的眼下清影,還要故意來和他們一起用膳。
明擺著就是不想葉棲遲和古幸川之間太近。
估計也是知道了古幸川對葉棲遲死有些異樣的情感的。
香沁也不知掉能夠給古幸川說什麼。
感情的事情,大概還得自己想明白。
古幸川離開了堂屋。
香沁也跟著離開了。
吳敘凡一臉八卦的看著這些人,從頭到尾居然沒有他想要看到的腥風血雨,吃飯都能夠吃得這麼平靜,真是無趣。
他伸了伸懶腰。
昨晚上趕來,到今天其實他睡的時間也沒多少。
明天一早還要上路。
倒不如回去睡個回籠覺。
這麼打著哈欠。
突然迎面走來一個男人。
男人看著吳敘凡,頓了一下,才緩緩跪地行禮,「參加小侯爺。」
吳敘凡看著眼前的人,袁文康。
倒是沒有想到,蕭謹行會去拉攏了袁文康。
不過袁文康品行正直,自然也不是蕭謹慎的人,能夠為蕭謹行所用,也是極好。
唯一不好的大概就是。
他對袁文康的不待見。
不管他和蕭和臻是這麼的政治婚姻。
但蕭和臻喜歡袁文康這件事情,還是讓他有些……對,不爽。
他就不明白了。
他長得比袁文康帥,身份比袁文康高,其實武功也不比袁文康低,蕭和臻是眼瞎嗎?居然會喜歡袁文康這個老男人。
他倒不是嫉妒。
就是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被蕭和臻給侮辱了。
放著這麼好的男人不要,對老男人情有獨鍾……
莫名的,越想越氣。
他睨了一眼袁文康,直接從他面前走了過去。
袁文康就這麼感覺到吳敘凡的離開。
沒有給他說一個字。
他緩緩地從地上起來。
隱約察覺,小侯爺知道了他和和臻公主的事情。
但他們的事情。
從未給任何人說過。
就連他們自己,也全部隱藏在了心裡。
誰都沒有說出來。
他抿了抿唇瓣。
對他而言。
他只盼,和臻公主能夠有一個好的歸宿。
即便,小侯爺貪玩,不學無術。
但侯爺府不牽扯朝廷政權,和臻公主嫁過去便不會再有那麼多的,爾虞我詐,對和臻而言便是最好的選擇。
他會,默默祝福。
……
葉棲遲被蕭謹行強行帶回房間。
蕭謹行睡覺。
葉棲遲又睡不著了。
幾次想要走。
都被蕭謹行叫住了。
葉棲遲真的很想打死他。
這貨今天中邪了嗎?!
對她這麼的,「依賴」?!
故意的不讓她離開,故意的來和她一起吃飯,怎麼都覺得異常得很。
蕭謹行閉著眼睛都能夠感覺到葉棲遲對他的審視。
他也沒有睜開眼睛,冷淡的聲音說道,「葉棲遲,本王提醒你,你最好注意自己的身份。」
她注意什麼身份?!
「你作為宸王妃,和其他男人就應該保持應有的距離。」蕭謹行聲音有些冷,「在外,本王本不想計較太多,但你有些得寸進尺了。」
她得寸進尺什麼了?!
「和古幸川,保持你該有的距離!」蕭謹行把話說道明處。
是覺得不說出來。
葉棲遲壓根就不會聽他的。
葉棲遲翻白眼。
所以狗王爺今天做的這一系列莫名其妙的騷操作就只是因為她和古幸川的關係。
她諷刺的笑了笑,「王爺作為有婦之夫,怎麼不和其他女人保持應有的距離?!」
蕭謹行臉色明顯就沉了。
「如果沒有記錯,王爺和白姑娘連嘴都親了……」
「葉棲遲!」蕭謹行突然冒火。
這貨就是惱羞成怒。
說別人可以,說自己,就接受了批評了。
「凶什麼凶!比誰的聲音大嗎?」
「所以你在故意報復我!」蕭謹行問葉棲遲。
葉棲遲差點沒有被口水嗆死。
他哪隻眼睛看得出來,她在報復他了!
「大泫國,男尊女卑。男人三妻四妾理所應當。」蕭謹行說得那個理所當然。
所以葉棲遲是真不喜歡大泫國的男人。
在他們心目中。
娶多個女人再正常不過。
其實像蕭謹行這種,只愛白墨婉一人的男人,少之又少。
還為了她,讓整個後宮都形同虛色。
現在這貨突然嘆氣大泫國對婚姻的價值觀……
「蕭謹行,你是不是忘了,我們是要和離的。」葉棲遲不得不,再次提醒。
蕭謹行臉色陰冷,「你犯不著用這句話來搪塞我,甚至說,故意氣我!我知道你心有不甘,但總得有個先來後到。是我先遇到婉兒,才遇到你。也只怪,我們緣分不夠。」
「是啊,因為我們緣分不夠,所以才要和離,才要成全了你和白墨婉。」葉棲遲一臉認真。
「葉棲遲!」蕭謹行又發火了。
葉棲遲覺得自己耳朵都要被振聾了。
「你別在這裡陰陽怪氣。本王答應過你的事情,你就不要得寸進尺。」
她又哪裡得寸進尺了。
她都沒想過從他身上得到任何好處好吧?!
她現在之所以那麼幫他,讓他快速上位,也是為了保葉家尚書府安全而已。
這點小恩小惠蕭謹行都不給?!
「葉棲遲。」蕭謹行吼完之後,又讓自己冷靜了下來,他說道,「別故意做一些事情出來讓本王添堵!」
她故意做了什麼事情。
「本王困了。」蕭謹行翻身,背對著葉棲遲,「在本王睡覺期間,你最好哪兒都別去!」
「……」這人要不要再霸道一點。
你丫的是王爺你了不起啊!
艹。
葉棲遲臉色有些難看。
當然她也不是真的受蕭謹行威脅。
她只是不想和這個狗王妃浪費口舌。
何況。
趁著這個時間,她真好可以寫一下藥方子。
本來的打算便是,用過膳食之後,給小伍把藥方子準備好,明天上路,今天得讓人把藥材都準備好,藥物都熬製出來。
這一刻依舊走向了房間中的硯台邊上,拿起了筆墨,認真的抒寫了起來。
一邊寫一邊在感嘆。
什麼時候還是好好練練毛筆字。
她都嫌自己的字太醜。
此時蕭謹行沒有聽到了房間中的聲響,他翻過身來,睜開眼睛就看到屏風外,葉棲遲正在硯台上抒寫筆墨,那一刻不由得嘴角上揚。
葉棲遲就是這麼……口是心非。
……
翌日。
所有人吃過早膳之後,便重新上路回朝。
小伍和袁文康還有幾個白家軍留在客棧。
其他人便就浩浩蕩蕩的上了路。
葉棲遲觀察了一下。
吳敘凡帶來的人不算多。
但這些人貌似,不只是朝廷中的人。
應該是,溫靜檀那個老太婆培養的暗衛。
各個也是武功高強。
如若當時十絕門的人來刺殺他們時,溫靜檀早點下命令來救他們,估摸著也不用這麼艱險。
這老太婆對蕭謹行確實是殘忍的。
為了達到她自己的目的。
真的是把蕭謹行利用得淋漓盡致!
……
楚王府。
蕭謹慎就這麼看著探子跪在地上稟報最新的消息。
臉色黑到極致。
卻沒有立即動怒。
但跟在蕭謹慎身邊多年的人知道,此刻的蕭謹慎怒火已經到達了極致。
越是不發泄出來,越是,殘忍。
所有人都大氣都不敢出。
大殿內,針掉在地上的聲音,似乎都能夠聽到。
如此僵持。
一直僵持到窒息的空間。
蕭謹慎突然眼眸一緊。
他微抬起手臂,袖口裡面的一記飛刀,直接射入了探子的喉嚨處。
探子睜大了眼睛,猩紅的血絲不滿眼眶,死不瞑目的倒在了地上。
其他人更不敢有任何舉動。
就怕稍微一點點不對,就會被楚王給自己滅口。
探子倒在了地上。
蕭謹慎才開口,冷冰的聲音,寒如冰霜,「又讓蕭謹行跑了?!」
沒有人敢說話。
誰都知道,此刻一說話便可能死。
倒不如,就這般,低著腦袋,一言不發。
「武林第一的十絕門,就被蕭謹行給滅了?!」蕭謹慎越說,越諷刺。
這一刻甚至還笑了一下。
笑得那般殘忍。
蕭謹行到底何德何能,一個嘴廢物的廢物王爺,居然,一次又一次的破壞他的計劃,居然一次又一次的,從他手上逃脫,一次又一次的讓他損失這般慘烈。
他不怕他的人死,反正他多得是人才,不差這麼一個兩個,但他絕沒想到,因為一個平平無奇的蕭謹行,居然讓他損失這般嚴重!
越想。
越怒。
蕭謹慎緊握著椅子把手,把手都因為他的內力,將把手捏得稀巴爛。
所有人已經大氣都不敢出,不敢說一個字。
「斷崖子不是傳說中江湖第一高手嗎?!難不成,蕭謹行的武功,還在斷崖子之上了?!」蕭謹慎諷刺。
狠狠的諷刺。
一個殘廢。
能有多強的武功。
「沒人說話是不是?!」蕭謹慎臉色一沉。
殺氣十足。
「回王爺。」施永誠鼓起勇氣開口道,「小的覺得,可能不是蕭謹行一人的功勞。」
蕭謹慎眼眸一緊。
「我們收到情報,渝州城之所以被成功解救,瘟疫之所以被治癒,全部都是宸王妃的功勞,所以小的覺得……」
「你的意思是,宸王妃才是蕭謹行身後那個,真正出謀劃策的高手!」
「小的不敢篤定。只聽聞國以前的傳言,說宸王妃一無是處是個草包大小姐,所以對宸王妃並未放在過眼裡,也未了解過深,不敢斷定是不是宸王妃在幫助宸王。本打算這次殺了宸王帶回宸王妃了解真相,可惜……」施永誠不敢說下去。
蕭謹慎臉上血型一片。
此刻自然恨不得殺了蕭謹行,殺了葉棲遲。
那一刻,腦子裡面似乎又浮現了,他第一次見葉棲遲的樣子。
在賭場。
葉棲遲來救葉允南,當時葉棲遲的膽識和過人智慧確實讓他……記憶深刻。
仔細一想。
那一刻葉棲遲也破壞了他的計劃。
原本他想要通過此等方法去拉攏了尚書府,讓尚書府還不得不欠下他一個莫大的人情,為他賣命,卻因為葉棲遲,全部都功虧一簣,後來他找人去試探尚書府,葉正德那個老匹夫居然說他站在蕭謹行那邊,意思是蕭謹行衷心於誰,他便忠誠於誰,倒是順水推舟的,把責任推到了蕭謹行的身上。
蕭謹慎越想越氣。
原來,葉棲遲才是那個,他最應該除掉的,眼中釘!
只是此刻突然想到葉棲遲的樣子……
第二次見面,在宮宴上。
本是他的指婚宴,卻硬生生的被白墨婉拒絕了。
但意外的是。
他被白墨婉拒絕後,心裡自然是不舒坦得很,但那次宮宴讓他記憶最深刻的倒不是白墨婉,反而是長得過於出色,又能夠成功巧妙化解自己危機的葉棲遲。
原本以為是蕭謹行在暗中幫助葉棲遲。
現在他不得不承認。
一切都是葉棲遲在幫蕭謹行。
這個女人!
蕭謹慎眼眸一緊。
眼神中明顯帶著殺意。
「王爺。」施永誠恭敬道,「雖若宸王三分兩次的破壞我們的計劃,且僥倖逃脫,但宸王畢竟是個殘疾,皇上不可能真的對他重用,縱觀整個大泫國歷代帝王,沒有誰是殘廢上位,不說帝王之家是否允許,大臣百姓也是接受不了。所以宸王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得到皇上真正的賞識。」
蕭謹慎冷笑。
要不是念著蕭謹行是個殘廢,蕭謹行早就死了一百次了。
「所以王爺,宸王即便沒有死,我們也不用太過在意。當時殺宸王也不過是因為宸王破壞了我們計劃給予教訓,事實上並未覺得,他對我們的大業有太大的影響,只要他不為太子所用,便也不是太大的威脅。」施永誠說道,「我相信宸王也沒有那個膽量,想要爭奪帝位。」
蕭謹慎滿臉殘忍,「那可不一定,身為帝家人,沒有任何人不想坐到至高無上的位置。」
「但他如果夠聰明,就應該會有自知之明。小的覺得,宸王渝州行這一路,更多的還是在自保。因為自保,才會破壞了我們的計劃才會不得不和我們對抗。宸王,沒有那麼大的膽量。」
蕭謹慎其實內心,也是瞧不起蕭謹行的。
雖然夠聰明,但因為殘疾,但因為不受父皇待見,蕭謹行註定這一生,就會這麼碌碌無為,鬱郁終生。
「小的覺得,既然宸王沒有坐上九五至尊的能力,依著宸王現在的能耐,王爺倒是可以,趁機拉攏了宸王。準確說,拉攏了宸王妃。」
蕭謹慎眉頭微皺。
這一刻聽到葉棲遲的名號,心口似乎還,跳動了那麼一秒。
自然,他不可能讓人發現了他的異樣。
只是聽到幕僚這麼一說,有那麼一點……波動。
葉棲遲這個女人,居然有一天會讓他,想要得到!
他以為,唯一可以匹配他的人只有白墨婉。
當然。
白墨婉依舊是他王妃的第一人選。
白家手握重兵,自然身份地位和他人不同。
蕭謹慎臉色一下又黑了下去。
他在想什麼?!
葉棲遲到底何德何能,讓他動了,和白墨婉一樣的心思。
葉棲遲這麼一個不乾淨的女人。
他怎麼會對她,有那方面的想法。
簡直是,對他人格的侮辱。
那個女人。
連跟她暖床,都不配!
「王爺。」施永誠明顯感覺到了蕭謹慎的分心,卻也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只得,叫著他。
蕭謹慎回神。
回神那一刻,很快就把內心的想法掩蓋了下去。
他直言道,「明日蕭謹行回宮。父皇特設的宮宴給蕭謹行慶功,明日,我會去好好會會蕭謹行。」
儼然是同意了施永誠的觀點。
同意這一刻。
心裡居然還是會有那麼一絲……心口異樣。
就好像,有一團火在胸口處。
不只是怒火。
還有……
他臉色微沉,直接離開了楚王府大殿。
離開之時,對著自己貼身侍衛吩咐道,「叫兩個通房丫頭到本王房間。」
侍衛愣了一下。
楚王二十有餘雖未大婚,自然也享受過魚水之歡,但也斷然不是一個淫樂之人。
然而這大白天的……
當然侍衛不敢多言,連忙恭敬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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