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拼命地奔跑著,從眾多妖獸中穿梭而過。
有妖獸察覺到了不對勁,卻又看不到她們的身影,一時間變得焦躁起來。
越來越多的妖獸被影響,整個氣氛都浮動起來。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猴子心裡一直祈禱著,腳下一點也不好敢停留。
它怕死,更怕姜藜死,光是想一想,它就覺得接受不了。
於是它仿佛瘋了一般向前狂奔,眼神直視前方,心中只有一個信念,那便是將姜藜安全的帶離這裡。
姜藜隨著它的奔跑而顛簸著,心中也十分緊張。
這次的傷一時半刻根本恢復不了,她們迫切需要到達一個安全的地方躲藏起來。
但是,茫茫世界,此時又哪裡是安全的呢?
她的神識向四面擴散著,搜尋著。
可沒過一會兒,猴子障眼法的時限就到了,一人一猴的身影就這麼猝不及防的顯露出來。
四周的妖獸們愣了一下,隨即便向她們沖了過來,氣勢騰騰,濺起無數的飛塵。
姜藜見此連忙釋放出神識威壓,屬於元嬰期的威壓碾壓而去,頓時讓它們停下了腳步。
「快跑!」
姜藜低喝一聲,這威壓堅持不了一會兒,它們就會發現她如今是一隻紙老虎,不足為懼。
「哦!」
猴子聞言頓時跑得更快了,它已經拼盡全力,牙幫子一直狠狠咬著,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
不出所料,威壓的威懾真的沒有持續多久,妖獸們就發現了問題。
它們頓時更怒了,嘶吼著就追了上來。
「啊!你們不要追啊!」
猴子一邊跑一邊嚇得哇哇大叫,根本不敢回頭。
在它身後,踐踏而起的粉塵遮天蔽日,看起來猶如千軍萬馬正在奔騰,光是這陣仗就讓人心生懼意。
猴子本就膽小,如果不是為了姜藜的安全,它可能早就已經嚇軟了腿。
可是眼下它的依靠受了傷,它就只能撐住,成為姜藜的依靠!
「快!」
姜藜看著越來越近的妖獸群,一顆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兒。
她就怕自己不是被宮靳所殺,而是被這些妖獸踩踏而死。
她迫切的想幫忙,卻又無能為力,只能盡力催促猴子。
猴子的四條腿都快不聽使喚了,因為著急竟是一個不注意摔倒在地。
姜藜也從它的背上滾落,一人一猴都骨碌碌的往下翻滾,最後在一個池塘邊才堪堪停了下來。
「嘶!」
姜藜疼得直抽氣,她顧不得疼連忙抬頭看去,那些妖獸群竟也跟著沖了下來。
「阿藜,怎麼辦?怎麼辦?我真是太沒用了!」
猴子急得哭了出來,如果它像大哥一樣厲害,阿藜是不是就不會這樣遭遇危險。
「別急,別急!」
姜藜沉下眉眼,也不知是在安慰猴子,還是在安慰自己。
她迅速的搜尋起來,腦子裡轉個不停。
這時她發現身邊的池塘竟在冒著小泡泡!
她心中一緊,神識立即向池塘底部蔓延而去,果然在角落裡發現了一個泉眼。
這個泉眼一定通往了其他地方!
不管了,眼下也沒有其他路可走!
姜藜根本來不及分析泉眼後的利弊,望著已經近在咫尺的妖獸群,她大喝一聲。
「快,帶我跳入池塘!」
「好!」
猴子也是立即反應過來,飛撲過去將姜藜摟住,隨即驚慌的跳向池塘。
它剛剛跳起,一頭妖獸就撲了過來,一爪子扯住了猴子的腿。
猴子心中一抖,向來怕疼的它毫不猶豫的揮起爪子直接割斷了自己的那條腿,然後帶著姜藜撲通一聲落入池塘中。
池塘里的水冰涼刺骨,泛著幽幽寒氣,剛一下水姜藜和猴子就覺得血液都要凝固了。
「快,游到泉眼去!」
姜藜心疼猴子的傷,卻知道現在不是關心的時候,立即讓它游到泉眼去。
猴子聽了便抱著姜藜,快速的往泉眼游去。
「撲通!」
「撲通!撲通!」
妖獸們成群結隊的相繼跳下,竟是追到此處都還不願放棄。
像姜藜這種修為的靈修,一旦吃下不知能漲多少修為,它們哪裡捨得下這個誘惑。
察覺到妖獸群追了上來,猴子更急了,拼命地往泉眼游去。
身後有妖獸擅水,很快就追了上來,對著她們發起了攻擊。
猴子把所有傷害都擋下了,護住了姜藜,自己卻受傷嚴重。
可它依舊咬著牙不放棄,拼命地往泉眼游去。
姜藜鼻頭一酸,心中對宮北冥和宮靳的殺意更重了一分。
若不是他們,小傢伙們也不會這麼慘。
而她更恨自己,恨自己實力不濟,非但不能護著它們,反而讓它們付出如此慘重的代價。
她的眼神中逐漸又被殺氣覆蓋,刀之意境中的殺境再次蠢蠢欲動。
雖然她無法握刀,可刀心卻在。
姜藜死死的盯著那頭向猴子再次發動攻擊的妖獸,心中殺意再次噴薄而出。
下一刻,刀心攜裹著濃濃的殺境從她識海中飛出,嗖的一下直插妖獸的額間。
那妖獸甚至都沒反應過來,便沒了氣息。
「咳咳!」
這一擊解除了最大的威脅,卻也讓姜藜傷上加傷,接連咳嗽起來。
「阿藜,阿藜……」
猴子擔心的一遍一遍喚著,終於在層層追殺之中接近了泉眼。
它沒有半分猶豫,直接向泉眼沖了過去。
頓時,一股吸力將一人一猴吸入了泉眼,下一瞬便消失無蹤,就連氣息都不見了。
追蹤至此的妖獸們被這一幕逼停了腳步,不少妖獸都很忌憚這泉眼。
不過富貴險中求,不少妖獸還是不願意放過這次機會,硬著頭皮也衝進了泉眼之中。
有妖獸帶頭,更多的妖獸也跟著沖了進去,同時從泉眼中消失了蹤跡。
就在這時,池塘上方突然傳來一陣強烈的威壓,壓得池塘里的妖獸們齊齊趴了下去,並在水中不住地顫抖起來。
來人正是殺氣騰騰的宮靳,他一路毫不停歇的往這裡敢,並追隨姜藜的氣息一直追蹤到了池塘。
他從半空落下,在池塘邊停了下來,眼神已經變得十分平靜。
可越是平靜,他身上的氣息反而越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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