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妖獸看起來應該吃了人類的大虧,所以在接受了丹藥後還對她們如此防備。Google搜索
可她還是不忍心就這麼不管,畢竟那裡還有一隻尚未睜開眼嗷嗷待哺的可憐小獸。
沒有爹娘的孩子有多可憐,她很清楚。
所以,她再次嘗試著跟妖獸溝通,一遍又一遍不勝其煩的跟它分析利弊,向它保證。
她的眸光清亮真誠, 眼裡是發自內心的關切,終於一點點放鬆了妖獸的戒備。
它將幼崽牢牢的護在身後,然後張開了護著傷口的爪子。
姜藜見此露出一抹笑,回頭看了裴羲一眼。
裴羲沖她淺淺頷首,然後走上前一把握住了那把魔劍。
他眸光微沉,手下驀地一用力,快速的將長劍拔了出來。
長劍拔出的那一刻,妖獸痛得慘叫一聲, 然後胸口鮮血不受控制的往外狂流。
它的血呈不健康的暗黑色, 其中魔氣四溢,圍著它的傷口遲遲不願離去。
姜藜再次摸出兩顆丹藥餵妖獸服下,看著魔氣漸漸散去,心中的大石頭也落下了。
「吼……」
妖獸低低的吼了一聲,眼眶微微泛著紅,輕輕的舔舐著幼崽,眼裡充滿了對二人的感激。
「我們就在這裡歇息一晚吧,明日一早再趕路。」
姜藜望了望洞穴外,夕陽已經落下山坡,天色也已經暗了下來。
她們本就打算歇息,這樣還可以守護妖獸一晚。
「好。」
裴羲點頭應了下來,他回頭看了看濕噠噠的幼崽,轉身出了山洞,然後在附近拾了些柴火回來。
溫暖的火焰被點燃,虛弱的小獸哼哼唧唧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 安心的趴在妖獸身邊睡著了。
而妖獸也因為受傷和產子耗費了太多的精氣,累得睡了過去。
洞穴里一時間只剩下了妖獸的輕微的鼾聲和噼里啪啦的火光聲。
姜藜靠在角落裡, 看了看整理柴火的裴羲, 心裡不禁感嘆他的細心。
她抿唇一笑,然後靠在了洞壁上,拿出一本陣法典籍認真的研究了起來。
裴羲微微抬首,隔著明明滅滅的火光看向對面的姜藜,看到她認真的模樣後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不再發出丁點聲音。
他靠在洞壁上闔眼淺寐,神識卻一直關注著山洞周圍的情況,默默的守護著她們。
夜去晝來,日光照進了洞穴,驅散了昨日的陰霾。
妖獸此時已經醒了過來,雖然傷勢還未盡好,卻是不再那麼虛弱了。
小獸也睜開了迷濛的雙眼,奶呼呼的睜著葡萄大小的眼睛,好奇的躲在妖獸背後偷瞧裴羲和姜藜。
那乖巧的模樣萌化了姜藜的心,恨不得把它抱過來好好揉搓一頓。
只是……
「這小獸怎麼長得不太像它娘?」
姜藜與小獸大眼瞪小眼,怎麼看都在它身上找不到小獸它娘的影子,就連毛髮都全然不同。
小獸它娘一身黑毛,只有脖子那裡有一圈白毛,是非常典型的鐵蹄獸。
可這小傢伙一身白毛,頭上還有兩個沒冒尖的小角,跟它娘看起來真是毫無關係,想必它爹的基因十分強大。
「這是魘獸,如今已經非常少見了。」
裴羲大概猜出了小獸的身份,雖然魘獸難得,他卻沒有動任何歪心思。
「啊?」
姜藜聞言雙眸瞪得更大了,魘獸她是知道的,只是不知它小時候長得這麼可愛。
畢竟成年後的魘獸高貴清冷,神秘得很,年幼時竟如此呆萌,反差可真大。
她嘗試著抬手摸了摸魘獸的腦袋,軟乎乎的觸感更是讓她愛不釋手。
不過她們也該走了,不能一直在這裡耽誤時間。
「我們要走了,你好好照顧自己,還有這個小傢伙。」
姜藜又揉了一把魘獸,關切的向妖獸叮囑道。
妖獸眼裡流露出感激與不舍,親昵的舔了舔她的手背,又用腦袋依依不捨的蹭了蹭。
姜藜笑了笑,順勢摸了摸妖獸,隨後站起了身,和裴羲一同走出了洞穴。
小小的魘獸看到姜藜離開,又哼哼唧唧起來,大大的眸子裡充盈了淚水。
妖獸將它摟在懷裡,感激的目送兩人離去,直到徹底不見了身影。
此時離開的裴羲和姜藜也沒想到,這樣一件小事,很快就會給他們帶來大麻煩。
救下了兩條生命,姜藜的心情十分明媚,趕起路來也仿佛腳下生風。
兩人依舊不敢在路上耽擱,不早些到達時間長河,她們總擔心會發生變故。
尤其是近些日子,姜藜眼皮總是跳的厲害,就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裴羲的臉色也頗為沉重,因為他們馬上就要到達魔族萬聖宮的地盤。
萬聖宮是魔修擠破腦袋都想去的宗門,其內天才弟子無數。
只是萬聖宮素來和萬刀宗不合,因為萬聖宮宮主的心上人是他們萬刀宗宗主的仰慕者。
本來只是單方面的情敵關係,可是萬聖宮宮主氣量小,覺得丟了面子,從此後就處處與萬刀宗作對,門下弟子也對萬刀宗弟子充滿了敵意。
裴羲曾經與萬聖宮的弟子有過摩擦,想必很容易就會被認出來,到時難免橫生枝節。
他將此事告知了姜藜,前面是去時間長河的必經之路,她們無法避開,必須得萬分小心才行。
姜藜聽聞此事眼皮跳得更厲害,跟著裴羲緊趕慢趕還是來到了日光城。
日光城就在萬聖宮山腳下,魔修來往不斷,熱鬧非凡。
其中也不乏其他靈修妖修,大多都修為不俗,身上掛著武器在街道上來來往往。
姜藜和裴羲進了城,依舊一刻也不耽擱,挑了一條人不太多的街道通行,打算徑直穿過日光城離開。
姜藜的修為太低,在日光城裡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膽敢在築基期就來日光城闖蕩,膽子還真不小。
察覺到那些打量的目光,姜藜不自覺的加快了腳步,一心只想快速離開。
突然,她和裴羲同時察覺到了一股打量的目光,極具侵略性的落在她們身上。
兩人同時回頭望去,就見街邊閣樓的二樓上,一人正懶洋洋的靠著欄杆打量她們。
他一襲紅衣肆意又張揚,手裡拿著一個酒壺,嘴邊還殘留著些許酒漬。
當看到兩人回望過來,那人唇角一勾,露出一抹充滿惡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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