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何為刀意?

  姜藜很沒出息的心跳加速了。記住本站域名

  合體期大能在臨淵界可是傳說中的人物,是要飛升靈界才有望得以窺見其面,現在不僅就在她面前,還要與她論刀術。

  就這一瞬,姜藜便已經將對裴羲(洛白已改名)的好奇拋到了腦後,滿心滿眼都是要與合體期大能論刀術一事。

  眾人都能看出來她的欣喜,因為她此時變得有些木木憨憨的, 沒有方才的那股勁兒。

  魏澤和安音柔見了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就此將姜藜先留在了凌霄峰。

  魏婭楠整理出了一間屋子,讓姜藜和她同住一個院子,裴羲和朗曜則有自己的院子,與她並不在一處。

  姜藜簡單的了解了一下凌霄峰,便在屋子裡鑽研刀術,心裡既期待又緊張,就像是菜鳥即將與學術大佬論題,始終無法平靜下來。

  魏澤也沒拖著, 第二日清晨就將她叫到了峰頂。

  峰頂種著一棵高聳入雲的梧桐樹,樹下安音柔正溫柔的坐在那裡,看到姜藜到來沖她淺淺頷首微笑。

  姜藜立即彎腰行禮,眼神里滿是敬意。

  她自己十分清楚,兩位前輩這麼做只是為了了結自家女兒的因果,努力讓女兒的修行路更順利一些罷了。

  尤其是安音柔前輩,想必過不了多久就該要飛升仙界了,必定對女兒放心不下。

  姜藜心中有些羨慕,這些是她兩世為人也未曾體會過的,即便師尊對她很好,卻還是與從小生養的父母不同。

  魏澤將姜藜喚到梧桐樹下坐下,三人盤腿而坐,中間擺著一個沙盤,再無他物。

  姜藜坐在兩位大佬之間, 不自覺的挺直了脊樑,顯得十分拘束。

  魏澤也沒說什麼, 只是慈祥的看向她問:「小友為何會選擇習刀?」

  「……」

  第一個問題, 就將姜藜難住了。

  她認真想了想, 隨即臉微微發紅,頗為不好意思的回答道:「因為晚輩曾經看到一位師兄用刀剁妖獸肉……」

  姜藜的聲音越來越小,答到最後幾乎弱不可聞,然後她又連忙補充道:「那時晚輩對刀便產生了一絲興趣,後來又有幸遇到了一本刀譜,便正式入了刀修的門。」

  原本以為會受到嘲笑亦或輕視,姜藜都已經做好了準備,不料魏澤和安音柔依舊認真的望著她,聆聽著她的講述,並未有任何輕視之態。

  在她回答完畢後,安音柔反而笑得越發溫柔,看向她的眼神多了一絲親昵。

  「小友入門的原因竟和我相同,這便是緣分吧。」

  「那時年幼,見了我家廚子用刀做膳食,我便從此喜愛上了刀,還曾經立志要做一名最優秀的廚子。」

  想到曾經幼時的夢想,安音柔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

  姜藜聞言頗為驚喜,原來不止自己一人如此,只是不知自己將來能否像安前輩這般厲害。

  魏澤這時又接著問道:「那小友所領悟刀意也是從他人刀譜之中習得,而非自己領悟?」

  「是。」

  姜藜如實回答。

  「那小友可知刀意為何?」

  魏澤緊著追問。

  這一個問題再次將姜藜難住。

  何為刀意?

  她領悟到的刀意又為何?

  姜藜迷茫了。

  她其實並不了解刀意為何,從大道刀譜中領悟的刀意也是拾人牙慧,撿了現成的便宜,嚴格來說,並不屬於自己。

  「刀意並無確切的定義,有的只是修士自己對刀術的見解與領悟,通俗卻又玄妙,不可言述。」

  「如果小友只是想成為一名普通刀修,習他人刀法倒是無關緊要。」

  「若是道友想在刀術這條路上走出屬於自己的道,那便需要悟出屬於自己的東西,甚至創造屬於自己的刀法。」

  魏澤的話在耳邊轟然炸開,如醍醐灌頂,撥開了姜藜眼前的迷霧。

  難怪同樣的刀法出自她和裴羲手中威力卻截然不同,試問自己一個模仿者又怎麼可能比裴羲更了解大道刀譜?

  大道刀譜只能作為一種招式功法來學習,而不應該作為領悟刀術的基石,她竟是一直想岔了道。

  姜藜連忙起身拜謝,對著二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幸得前輩點撥,否則她還不定到什麼時候才能明白這個道理。

  魏澤對她的悟性十分滿意,和安音柔一起起身離去將峰頂留給了她。

  他們二人前腳剛走,凌霄峰峰頂便發出一陣震顫,隨即一柄短刀突然從東北一隅斜刺出來,夾帶著一陣破空之聲飛速向姜藜襲來。

  姜藜一驚,立即側身躲過,不料那柄短刀又立即調轉方向,轉頭向她再次襲來。

  她立即取出彎刀,飛身迎了上去。

  「鐺!」

  短刀與彎刀相撞,發出清脆的碰撞聲,隨即短刀倒飛出去,而姜藜也被一股力量衝撞得後退了好幾步。

  她的虎口一陣陣發麻,腳下死死用力才停下了後退的腳步。

  姜藜雙目微沉,這一次主動向短刀攻了上去。

  凌霄峰頂必然不可能隨意出現利器,想來是二位大佬的授意,對她領悟刀意會有所幫助!

  她的眼裡迸發出一道亮光,一往無前的沖了上去。

  魏澤和安音柔一直處在暗處看著姜藜,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這小姑娘身上有一股韌性,倒是適合修刀。」

  魏澤眼裡浮起對後輩的欣賞之意,毫不吝嗇的出聲誇讚。

  「是啊,若是婭楠那丫頭也能做到如此,我們也不必這麼操心了。」

  安音柔想到女兒的性子有些頭疼,她飛升在即,心裡最放心不下的便是女兒。

  女兒自幼受盡寵愛,性子頗為嬌縱任性,行事無所顧忌。

  現在世人因為她們而對她多有忍讓照拂,卻始終不是長久之計。

  兩人想到此心情俱是沉重了不少,目光重新落回到姜藜身上。

  此時峰頂已經出現第二把刀,與短刀不同,這是一柄五尺寬的闊刀,金光閃閃,氣勢不凡。

  兩柄刀互相配合,從各個角度刁鑽的向姜藜襲去。

  一開始,姜藜還能應付,漸漸的便因體力問題顯露出了漏洞。

  「嘶!」

  闊刀從她小腿掠過,直接將她的裙角削去了一塊,同時在她小腿上留下了一條深深地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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