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這婚事是你娘定下,不是我們求來的

  女子到底有幾分羞意。閱讀面色泛紅,眸中的水色瀲灩。

  她捏住被褥,眼神閃躲間,又忍不住看向渾身滴著水的裴書珩。

  楚汐咬了咬唇,許是說出來的話帶著邀請,她嗓音壓低:「你也進來,莫著涼。」

  嗚嗚嗚,兩個人光溜.溜躺在一起,好刺激。

  裴書珩凝睇著她,臉上終於有了些許笑意。

  今日之事,憂心如焚,他從未如此清晰的感知對楚汐的在意。他想要這個女人,由身至心,想和她生兒育女,衍嗣綿延。

  只要她。

  他從未想過,會那麼在意一個人,也可既然在意了,他無論如何都要把人綁在身邊。

  裴書珩嗓音暗啞:「你急什麼?」

  楚汐:「……」

  都這個時候了,男人還想著調情,她實在是佩服。

  心裡正腹誹著,卻傳來一道不輕不重,即有規律的敲門聲。

  裴書珩淡淡收回視線,上前幾步,指間撥弄床沿的鉤子,合上幔帳。遮住裡面一片春光。

  「放心,都給你。」

  楚汐:「……」

  你還搞上癮了。

  裴書珩做好這些,這才繞過屏風而出。

  看著男子轉身的背影,若是忽視他此刻的狼狽,應當還是能惹小姑娘尖叫的。

  敲門的是先前的婦人,她手裡端了碗薑湯:「客人,水備好,如今讓人抬進來,可方便?」

  婦人見兩人穿著打扮,也知是貴人,她倒是心思細膩,怕得罪人,也不讓小二抬水,直接喚了廚房的燒水婆子。

  裴書珩見是女子,臉色溫和,從婦人手裡結果瓷碗,幾步讓出位置,讓婆子提進去。

  在婆子幾次抬水下,婦人見裴書珩衣裳濕透,不由出聲詢問:「可要給您端火盆,烤烤火?」

  裴書珩的確需要把衣服烤乾,這雨勢實在是大,身邊有沒有備換衣裳,就算客棧有,以他的潔癖,也不會穿旁人穿過的。

  自然,楚汐也不行。

  男子溫潤如玉,嗓音如碎玉擊盤:「勞煩。」

  婦人取來火盆和木架,婆子也送好了水,這才雙雙退下。

  兩人一走,裴書珩這才試了試水溫,又倒了半桶熱水進去,這才不咸不淡的說著:「過來,泡會兒。」

  楚汐的勇氣已然用完,她實在無法就這樣走到男人視線下。哼哼唧唧道:「你先泡著,你身上衣衫還濕著。」

  裴書珩起身,走上前,就這麼看著楚汐:「你呢?」

  楚汐臉一燙:「我反正都躺被窩了,就不洗了。」

  說著,不由蹙眉,覺得自己不愛乾淨。???

  她忙又道:「我不泡無礙,可爺就不一樣了,你是家裡的頂樑柱,你可不能倒下。」

  裴書珩靜靜的看著她瞎扯。

  他渾身冷的如冰,實在懶得和楚汐唱大戲。快步上前,一把掀開被褥。

  楚汐震驚,忍不住一聲急促的嬌呼。

  聽的人渾身一緊。

  裴書珩把人抱在懷裡,怕身上的寒氣過到她身上,他跨著大步。

  楚汐剛冷的打顫,下一瞬就被動作輕柔的送入浴桶中。

  裴書珩解著身上的束縛,衣裳濕噠噠貼在身上,實在難受的很。

  嗓音嘶啞:「哪裡用得著這般麻煩,你我一起不就成了。」

  楚汐咽了咽口水。

  哇哦。

  雨勢不減反增,大雨如注。

  這麼大的雨,客房滿了大半。

  客棧很小,也就一名小二,再有的便是燒飯皆打掃的婆子。

  廚房要準備飯菜,壓根忙不過來。老闆娘直接與那婆子去了廚房,幫著切菜。

  婆子燒著火,想到適才男子的樣貌,這會兒還回不了神,忍不住開口:「我看著應當是個大人物,他指間的那玉扳指,一看就貴得很。」

  婦人聞言,不由點了點頭:「我這輩子就沒見過比他還俊的男子,那風度氣派也的確不是鄉野之輩。」

  來客棧住的,穿金戴銀的也有,可到底一身銅錢味,可如今樓上那位,多看一眼,都覺得是褻瀆。

  這也就罷了,在他面前,甚至不敢喘大氣。

  婦人說起這個,不由想起那被男人摟在懷裡,嬌小的女子。

  「也不知那娘子何等的風姿,得讓這樣的男子如此疼惜。」

  婆子認同的點了點頭。又想起適才她關上三樓走廊窗戶時,見雨飄進來,一地的水,她去了雜貨間,取了抹布來擦拭。

  恰巧聽見女子的一聲嬌呼。

  嗓音又軟又媚,別說是男子,就連她都聽的心痒痒。

  如何能不想歪?

  這別是沐浴時……

  勾的男人把持不住,一番疼愛?

  她眼珠一轉,這正房娘子向來端莊自持。更別提那些最重規矩的大戶人家。

  再則,兩人前來,身邊可沒有一個小廝丫頭。這那能不奇怪?

  婆子一拍大腿,湊在婦人耳邊道:「那女子別是養在外頭的?」

  她越想越覺得可能,語氣篤定:「掌柜的你想啊,說不準就是男子背著家中妻子在外頭偷吃,怕被察覺,只好私自來往。」

  她說到這裡,不由嘖嘖一聲:「有錢的爺吶。」

  婦人被她說的,不由信了三分,眼見婆子還要說什麼,她當下冷下臉,斥道。

  「客人們都等著用飯,你還有閒心談這些。」

  婆子當下訕訕。

  婦人帶著警告道:「人家如何,由得你說三道四?一大半年紀了還不知何是禍從口出?」

  就算婆子說的是對的,可有的話該說,有的話就算忍不住,也要憋在心底。

  「你也說了,那爺不似一般人,你也不怕這話若傳到他耳里?」

  婆子聽後很是不快,可到底不敢頂嘴。

  如今在廚房,誰還能聽了她的話不成?要她說,就是掌柜謹慎過了頭。

  她小聲嘀咕:「那女子定然就是個狐媚子。」

  等泡的差不多了,裴書珩慢條斯理的給兩人擦了身子,一副清心寡欲之狀,抱著楚汐至床榻躺下。

  雙雙喝下薑茶後,他合上眼:「今日無法歸,睡吧。」

  狐媚子楚汐開始懷疑她的魅力了,因為鴛鴦浴就是單純的泡澡,再沒有旁的。

  這並不科學!

  上回裴書珩還說什麼:浴桶小,方便行事。

  所以!你為什麼不行?你是不行嗎?